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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唯一的山阴籍宰相王家屏 连载一至六

2013-05-24 21:55:10来源:朔州市新闻中心(文/王永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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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确的执政观念必然会产生端严的施政行为。王家屏在阁期间,处处以国家利益为重,置个人利禄得失于度外。他以做人操履端严,器宇博大,为官正色立朝,以精忠劲节而赢得了朝野的信赖和尊崇。

  申时行任首辅时,内阁四员中许国、王锡爵二人次之,王家屏居末。但他能够与其他三辅臣和睦相处。他认为:“盖内阁犹梁,九卿犹柱,柱直梁平。柱先软矣,即有合抱之梁,不能使墙壁不欹,椽瓦不坏也。”意思是说,内阁犹如屋梁,九卿犹如房柱。柱子挺直才能保证屋梁平稳牢固。如果柱子首先驼了背,挺不直腰杆,即使有合抱之梁,也不能保证墙壁不倾斜,屋顶不毁坏啊。这里虽然讲的是内阁和九卿之间的关系,其实质也说明组织与个人的关系。作为一个内阁成员,王家屏不仅从理论上明确了自己和内阁的统一关系,而且在处理阁务的实践中,他更是既不招权揽功,又不推诿职责,切切实实地依纲常按律条摆正自己的位置,发挥自己的作用,恪尽自己的职守。

  那么,具体到自己的责任他又是如何看待的呢?王家屏在《庚寅自劾请罢疏》中说:“昔人有言:宰相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抚四夷,内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其职,其任之重未易举也!”很显然,他认为宰相的职责是,对上要尽心竭力地辅佐皇帝,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使整个国家机器能够应时按候地正常运转起来;对下要培育天地间的一切事物能够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对外安邻定国,使周边的国家和部落能够归顺朝廷;对内要关爱百姓,使其能够依服在朝廷的周围。此外,还要以身作则,严申纲纪,照章施政,协调百官,充分调动他们主动工作的积极性,使其能够各称其职,各尽其责。总而言之,宰相的责任重大,不是轻易能够担当得起的啊!他还说:“天下治乱系朝廷,朝廷轻重在辅相。”这就一语击中了要害:辅相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具体地说就是,相臣是否称职尽责,直接关系到社稷的安危,国家的存亡,乃至国计民生的强弱兴衰。如果辅相德才兼备,尽职尽责,能够做到不计个人得失,不图利禄地位,凡事以宗社大计为重,以国家复兴为己任,何愁天下不治,国运不兴,民生不济呢!因此,他在《请敦趣给假辅臣还朝揭》中,对辅相,其实也是对自己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内阁本枢机之重地,辅弼为股肱之近臣,参佐固贵于得人表率,尤资于硕望。”(大意是:内阁本来就是作为中央枢纽的朝廷重地,而辅相是辅佐皇帝的亲近大臣,参政辅君当然贵在能够为别人起到表率作用,特别要凭借硕大的声望。)

  无论是做阁僚,还是当首辅,王家屏正色立朝的风节是得到了历史首肯的。他在《答沈蛟门年丈》中说:“弟在政府时无他长,惟不植私交,不泄禁中语,与姑苏、新安、太仓无枘凿也,是则退而可以无怍者耳。”在致冯文所宪使的信中也说:“回想数年政府,尺寸无称,惟独内不敢求知于宦官宫妾,外不敢得罪于贤士大夫。进无隐情,退无私客,解官而返家,徒四壁萧然寒儒,此可不愧于心,不愧于知己者也。”(这两段话,其大意分别是:“弟在政府的时候没有其他长处,只是不树立私人关系,不泄露宫中的言论,同申时行、许国、王锡爵三位同僚没有不相融合的现象。因此,就是罢官离职后也没有什么惭愧和遗憾的事情啊。”“回想起在政府任职的几年里,没有丝毫值得称道的功绩。唯独一点是在宫内不敢谋求宦官后妃的宠遇,在宫外不敢有对不起良臣贤士的言行。进,没有隐情;退,没有私客;辞官后回到家里,也是空寂冷清,只是一个贫寒的儒生罢了。因此,我可以说是问心无愧,而且更无愧于知己好友了。”)

  明代后妃宫妾尤其是宦官太监擅权干政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宦官明目张胆地代皇帝批答章奏,这是其他历朝历代所没有的。至于廷臣百官仰宦官之鼻息,受太监之欺压,就更不待言了。因此,廷臣们为了取悦于皇帝,外官为了擢升,往往是先攀附内宫受宠的嫔妃太监,与之结成死党,然后逐步跻身于皇帝宠臣之行列。在这种政治气候下,王家屏作为内阁大臣,能够出污泥而不染。他亲贤臣,“不敢得罪于贤士大夫”;远小人,“不敢求知于宦官宫妾”。“惟不植私交,不敢泄禁中语”,“进无隐情,退无私客”。如此光明磊落坦荡处世,的确“可不愧于心,不愧于知己”。其伟大的人格节操,真可谓质得天地,见得鬼神了。

  王家屏能够与同僚们搞好团结,决不是因为他本人毫无主见,人云亦云,或者干脆不坚持原则任人左右,装聋作哑。恰恰相反,据《明史》载,他在内阁任职时,“每议事,秉正持法,不亢不随”。正如他《上张浒东老师》信中陈述的那样,内阁中事无巨细,“有知未尝不言,言未尝不尽。事有未当,未尝不相与评驳,寔不敢推事旁观。然言之从与不从,评驳之可与不可,惟当事者所裁断。而某未尝着一成心徇一偏见也。退而省过,私室未尝纳一私交,出一私语以禁中事外闻也。故亦未尝揽事而至于相竞焉。”他这种襟怀坦白的立朝作风,与以前作辅相者“以权不在己,自诿,则推事而袖手旁观;以权不在己,忌人,则揽事而壮頄相竞”的为官作风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凡此都足以证明他与同僚之间的交往,是建立在一种开诚布公、肝胆相照、光明正大的精神基础之上的。至于平时一得一失之念,他更是“决町畦于眼界,置冰炭于胸中”。王家屏之所以如此虚怀若谷,与其始终坚持以“吾独立于世,顾影为俦而不惧者,心无彼此于人也”这样一句古训为鉴戒,不断警醒和炼砺自己修身养性是分不开的。

  自从明代实行内阁制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力的嬗变,内阁由顾问机关演化为行政机构的核心。内阁首辅则变成了这个核心的决策人物,拥有巨大的权力。其实,这不过是明王朝宫廷权力逐步演化而成的结果。自洪武十三年始定永远废除丞相一官,由六部尚书分任国务,直接皇帝,以期权力之极度集中在皇帝手中。但是皇帝毕竟不能亲自处理政务,于是不得不设内阁于宫廷,以大学士担任顾问兼秘书的职务。内阁大学士不能直接指挥行政,止于票拟而已。如此而论,内阁虽然表面位尊而权重,但独立发挥权力的机会甚少,除了受制于宦官之外,还应该分权于各部。但是,由于内阁大学士逐步升迁,往往已至尚书、侍郎,地位日渐提高,久而久之,内阁之权也超出了六部之上,内阁首辅仍为实际的宰相,而且有时还是权相。因此,以前的内阁首辅皆有攀附权宦、结党营私、排斥异己、侵夺部权之嫌弊。而王家屏在阁辅政时,就是任了首辅之后,也如《明史》所记载的那样:“家屏制行端严,推诚秉公,百司事一无所挠。”可见他正色立朝的作风是始终如一的。

  万历二十一年大计京官时,礼部员外郎陈泰来对王家屏不干扰部科政务的往事,依然是津津乐道。他说,吏部过去曾多次想整顿吏治,但每次都因受到内阁的牵制而始终未能实现。而当“尚书陆光祖、文选郎王教、教功郎邹观光矢志澄清时”,“辅臣王家屏虚怀以听,铨叙渐清”。很显然,如果不是王家屏“虚怀以听”大力支持,这些部司官员们即使“矢志澄清”,也未必能够达到“铨叙渐清”的目的。

  如果朝廷是一个人体,内阁就是头脑、心脏,各部科就是股肱、耳目。倘若股肱不举其职,耳目不尽其责,那么耳不聪目不明,头脑何以灵活敏捷正确决策呢?芽肱不举股不行,心脏焉能和顺调适搏动有力?芽作为内阁首辅,光懂得这个道理是不够的,重要的是心底无私、身体力行。只有这样,股肱、耳目才能活动自如,从容行事。王家屏不贪权,不武断,不干扰部科政务,不侵夺部科权力,还要尽一切努力为其扫清障碍,创设和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使国家机器的每个部件都能正常运转起来,提高整体行政质量和办事效率。他这种正色立朝的作风,是其伟大人格的光辉体现,在明代乃至整个封建社会,也堪称楷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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