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将随王九十姓从军（十八）

2015-11-19 09:00:45来源：王光辉著者王祖麟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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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先戰歿海龍弃漳

    攻漳前，張華、方世琮二人先後介紹了漳州情况：漳州，東臨臺灣海峽，與嘉禾島（今厦門市）相望，東北與泉州接址，西北與龍岩毗連，是一個花果漁米之螂。當年因蠻獠雷萬興等聚衆嘯亂，搶掠漢人財產無數，武則天派左郎將陳政率三千六百精锐入閩平叛，陳政命歐哲率歐家軍爲先頭部隊，在龍溪初山遭阻擊，一役犧牲五百人，爲後續部隊入漳掃除了障礙。後大軍一到連連出擊盤陀嶺、梁山諸巢穴，衆蠻聯合來攻，我等退九龍山，陳元光在盤陀嶺遭蘭奉高部隊襲擊，陳政身亡，忙奏請增兵。皇上急派陳政母親魏敬(宰相魏徵之妹，外號雙槍將）提兵驰援，從此捷報頻傳，敵酋藍奉高不甘失敗，糾集雷萬興，苗自成殘部奔襲岳山大營，部將馬仁拼死保護主帥，突圍中陳元光腰部受傷而亡，馬仁自己頭顱丢了，身軀還在馬上奔驰。後來，陳響（陳政之子）率兵復仇擒藍、雷斬之。朝廷聞報，賜盧如今諸將免死牌，爲紀念一代英烈，派人到固始運泥立廟漳浦金塔，正中塑陳元光與鐘氏，左右塑李伯瑶、馬仁，分封輔勝公與輔順公。爲不忘本，後人陳章浦復居固始，825年任光州司馬兼團練使。陳氏祖孫三代歷十餘戰，終定漳州。當時西林而出之水無名，魏敬指曰：“這條江多象我們上黨清漳之水。”于是定名漳江，治所取名漳州，美名爲薌城。
    話説王潮部隊首先來到漳浦，將兵馬駐扎距薌城四十裏外水邊種有柳樹的武安場，中軍帳挂一聯：“柳城春試馬，虎帐夜談兵。”不日，王緒部隊也趕到，兩軍匯合之後立即包圍了藓城。
    是日，王緒帶陳師先、黄威等部將，到城前叫陣，要刺史張海龍開城投降，開始不管怎麽叫罵，張就是不出來，後來因譏他是“一衹縮頭老鳥龜”，他才火了，要與義軍决一雌雄。衹聽三聲炮響，城門打開，衝出一支人馬，張氏高喊“光州反賊王绪，還不快快下馬受降！”王緒一聽對方罵他是反賊，也火冒三丈，命副將（軍校）黄威上前，黄挺一柄濱鐵大刀迎了上去，而張執一把虎頭鎏金大槊，衹幾個回合，黄就斃命，副將陳師先見狀趕忙上前掩護王緒，叫王公快走，張海龍邊戰邊走，陳師先緊打緊追，當追至白塔嶺時，埋伏的一支藤牌軍冒了出來，衹見他們三人一組，一人執牌（掩遮二人），一人執長刀專砍來人座騎，一人持刀砍人，霸先舉槍刺之，怎奈此藤牌用桐油煮過，難柽刀槍不入。衹見他們猫着腰專砍馬脚，可憐一員戰將慘死無名小卒刀下。王緒見狀，趕緊鳴鑼收兵。是晚，審知與内明趕到，還送來一車鈎刀與皮鞭，任内明説要對付藤牌軍，衹能用長鞭子，第二天義軍在馬上用鞭子上下左右往死裏猛抽，抽得敵兵皮開肉綻、哭爹喊娘，死傷大半。
    第二天，張海龍又來挑戰，王潮命鄒勇夫出戰，張見來人身高八尺，聲若宏鐘，手持一柄雙耳九環青龍偃月刀，心有三分虚，兩馬一交鋒，槊刀相碰星光迸閃，因勇夫這把大刀足有八十斤，比張手持的大槊還重十斤，因手臂一震，自知不是對手，拍馬就往北而逃走，王潮鳴金收兵，鄒問爲什麽？王潮曰：“張氏乃朝廷命官，守土有責，也是咱河南人，没有惡行，放他一馬罷。”勇夫回營不久，聞報老父病重，遂請假回閩西伺奉湯藥，直至父母雙雙謝世之後，他才千裏走單騎找到王审知部隊，此是後話。
    再説當年跟隨陳元光來漳的有前鋒將許天正，分營將李伯瑶、馬仁、歐哲；軍謀祭酒林孔著、魏有仁、朱秉英、鄭時中；校尉塗本順、柳彦琛；司馬參軍盧如金、潘節戴仁；司户參軍戴汝孫；司法參軍塗光彦；司牧參軍林章謀；隊正王一中、王佑華；醫官李如剛；伙長汪廷君等後人，聽説光州老家來人了，個個喜出而望外，打開城門纷紛拿瓜果美酒召待，可憐張海龍有家歸不得，衹好將印信交给監軍弃城歸隱去了。接着王潮、王審知、王想、郭嵩他們到郊外拜謁了許天正、李伯沐孔著、王一中等人的墳墓。在漳州休整期間，原陳元光部屬分營将戴元理、歐哲（監軍）、馬仁、薛使；校尉塗本順、柳彦琛、蔡長眉、湯智；承事郎丁儒；漳浦縣尉趙伯恭；隊正馮隽永、鐘法興、姚廉潔、詹英、趙瑞、餘克、韓堯、錢仲先、蕭瀾爾、石子尊、曹敦厚、陸明、潘節、翟恕、洪有道；司馬仲章；伙長汪廷君、章敦復，各姓後裔陈大郎、李次郎、王念郎等人纷纷要求加入義軍，其中有一定文化基礎和武藝高强者都當了校尉，這批軍官，在南徵北戰中，有的擇北界偶安家落户，有的戰死沙場，有的死于疾疫。其中方世综（原隊正方子重後人）加入前鋒營爲先鋒將（軍校級），後來領兵攻打泉州，攻泉後又隨王潮回固始招兵。
    因閩地大着呢，義軍决定沿海岸東進。有道是：“羈鳥戀舊林，池鱼思老塘”行前，審知作了一首詩，詩曰：“將略生平非所長，也提戎马入汀漳；四方斜日旌旗遠，一道春风鼓角揚。勿以二師能出塞，深知充国善平羌；疮痍到處從无補，翻忙憶山中舊草堂。”此詩表現了青年王审知的抱負，他想起老家那一座温馨的草堂，懷念那悠然的耕讀生活。众将士見審知咏詩，對故土對親人的思戀也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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