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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闽国王审知的宗教政策(上)

2014-02-10 11:10:09来源:王审知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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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植伦
 
 
    王审知,河南固始人。为五代十国中闽国的创始人。从唐景福二年(893年)王潮任福建观察使,他任副使,到晋开运二年(945年)王延政亡国,王氏统治福建52年。其中王审知执政33年(含其任王潮的副手4年)。王审知对福建的贡献极大,被后人称为“八闽人祖”、“开闽王”。本人专就他的宗教政策,进行论述。
 
一、王审知的宗教政策是其“保境息民”总政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王潮在职4年,王审知在职29年,共同推行着一个“保境息民”的总战略总政策,为极为混乱的五代时期的闽中,取得了十分可贵的33年的安靖。这个总战略总政策包括在唐侍部于竞所撰的《琅琊郡王德政碑》中所列的若干主要德政。如果概括起来,大致是:励精图治,抑强扶弱,汙莱尽辟,家给人足;航海梯山,供奉循环;宾贤礼士,衣冠怀之;学校之设,教化之原;俊造相望,廉秀特盛;宽仁柔服,廓清祲氛;轻徭薄赋,尤彰宏业;崇释奉教,象法重兴;坠简遗编,缮写精研;神助德化,开港甘棠;四邻共守,假御备守;……从中可以看出,宗教上的努力,是与军事、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外交等措施,以同等的需要而同时并举,相互配合的。因而,德政碑上用很长的文字来讲宗教,就不奇怪了。诸如:“而又奉大雄之教,崇上善之因,象法重兴,导师如口(缺字),虹梁雕,重斩忉利之宫;细轴牙谶,更演毗尼之藏。而又盛兴宝塔,多舍净财,日丽尽甍,云攒彩槛。顽艳迥向,远迩归依。用俾同缘,皆同妙果。……法宝梵宇,胜因所主,崇构斯精,福庆攸聚。”
     王审知的崇释兴佛活动,场面都很隆重铺张。天祐元年(904年),他由唐封为琅琊王。“是岁,建报恩定光多宝塔于福州。”“天祐三年秋月乙丑,铸金铜佛像一,高丈有六尺。丁亥,铸菩萨像二,高丈有三尺。冬十二月丙申,迎像于开元寺殿,号曰无遮。”这年的四月,朱温灭唐即皇帝位,国号梁,改元开平。王又“以九仙山万岁寺请为梁王祝厘,表额曰寿山。”《闽书》有云:此万岁寺亦为王审知于天元年建。
    关于“铸丈六全身”和“设二十万人斋”的经过,在黄滔的《丈六金身碑》中有详细的介绍。比如:“铸斯佛于九仙山定光多宝塔之右古仙徐登上升之地。其日圆空境然,江山四爽,蓴爚之上,滕为烟雾,盘旋氤氲,五色成文。又有群鸟,或为鸿鹄,或如鹦鹉,交翔而间鸣,自寅而及午,斯佛也,一泻而成。……翌日,迎入府之别庭,磨莹雕饰,克尽其妙,朝夕瞻拜,时不之怠。冬十有二月丙申,会僧干禾,以幡以幢,以钟以磬,引归开元寺寿山之塔院,独殿以居之,翼二菩萨于左右,三十二相足,八十种好具。螺累累以成髻,珠隐隐以炫额。檀信及门而膝地,童耊遍城而掌胶。”又如:“其明年正月十有八乙末,设二十万人斋,号无遮以落之。是日也,彩云缬天,甘露粒松,香花之气扑地,经梵之声入空。座落客……”单文中列名的便有右省常侍李洵,翰林承旨、兵部侍部韩屋,中书舍人王涤,右补阙崔道融,大司马王标,吏部郎中夏候淑,司勋员外郎王拯,刑部员外郎杨承休,宏文馆直学士杨赞图、王倜,集贤殿校理归传懿等唐中央部门的官员。他们都是政声文名极大,且游历广,见识多的当时显要人物。他们都称杨说:“安莫安于闽越,诚莫诚于我公(指王审知)。……值斯佛之成,斯会之设,俱得放心猿于菩提树上,歇意马于清凉中。”
 
二、         王审知的宗教政策,既是他个人思想状况的反映,更是当时客观形势和社会环境使然
 
      王审知个人有着浓重的对佛的迷信思想。佛教能在闽国广泛传播,有他个人的思想影响的存在,但这不是根本的因素。如果扩大了这个因素,则陷入唯心主义的历史观中。
     我以为,当时的客观社会形势与环境是:唐从安史之乱后,至宋统一的200年间(755—960),中原战乱频仍,兵祸惨烈。一方面,人民经过一番痛苦的生死存亡的熬煎之后,人心需要安慰,精神应有寄托。而统治者也必须解决对人民的教化“牧民”问题。这便为宗教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空间。另一方面,大批的知识分子遁入空门,佛教寺庙成为一时的“储才馆”,人才芸集于寺庙,既为佛教的发展推波助澜,又使寺庙成为统治者礼贤下士,延揽人才的场所,客观上也使宗教的发展,多了一种动力。第三方面,则是由于闽国的保境息兵安民的结果,国家社会都有了较多的财力物力,为宗教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物质条件和经济基础。没有以上的种种客观的社会背景,佛教在闽国的发展也是不可能的。
    下面,就上述的若干问题,进行一些论述。
 
(一) 关于人民和统治者都需要宗教问题
 
     黄滔在《丈六金身碑》里说:“夫帝王之道,理世也;释氏之教,化人也。理世之与化人,殊路而同归。彼(指帝王)宵旴于万有,故一夫不获,若己陨诸隍中;此(指释者)济度于触类,故欲凡一有情,悉皆成佛。”碑文中,黄滔还将梁武帝之“隆释氏”,与王审知的提倡佛教,在主旨和效果的不同作了比较。他说:“梁武帝隆释氏之数(技术、方术),不隆释氏之旨(宗旨、根本)”;而且“以民之财之力,刹将三百(建佛刹近三百座),祈功觊德,则归诸己,啼亿兆而不乳,削顶额而言觉,所以私所以然。”而王审知则不是这样的。“今我公,为邦则忠孝于君亲,牧人则父母于生民。造塔四,其一曰报恩多宝定光,追荐于先世;其三其四,大中、神光,为军旅也,为人民也。……大王意同乎塔,首在君亲,次则军旅人民,而己后焉。”
     这项盛大规模的铸佛活动,开初确是只是王审知个人意念中的想法,即他做了一个梦,“梦天之西际,以照物,彩云罅裂,大佛中座,嶽嶽以觏止,熙熙而启言,曰:‘断予一臂,卫子一方。’”王审知梦醒后,觉得奇怪,便想:“断一臂,誓诚也;卫一方,保众也。”开始,“姑默其事”,不讲;接着,便利用这梦境,“创其意”,对属下和民众进行教化活动,“乃命自宾席之逮将校,将校之逮步乘,步乘之逮众庶”,一级到一级,“其有植信根之深者,映惠烛之明者,许以一金,投吾俸中”,即以他自己的俸禄,加上众多的“一金”,用以采铜铸佛,保证了这项活动的上下一致性和广泛的群众性,达到了“用俾群缘,皆同妙果”的目的。
(二) 关于空门多才隽和从空门延揽人才,请教国是的问题
 
     唐末的大动乱,反而促进了禅宗佛教的发展,特别是神秀和惠能各领其北渐、南顿派之后,南顿派分衍为五宗(沩仰、曹洞、云门、临济、法眼)。此五宗与福建关系至大。其中一些著名高僧与王审知的关系密切。如沩仰宗的创立人灵祐,为福建长溪(今霞浦)人;曹洞宗的创立人之一本寂,莆田人;临济宗的创立人义玄,是黄檗山希运的法嗣,而义存是福建南安人;法眼宗的创始人文益,是玄沙师备的再传弟子,而师备也是福建人。
     王审知爱重人才。《十国春秋·闽一·太祖世家》说他“酷好礼下士,唐公卿子弟多依以仕宦。”《新五代史·闽世家第八·王审知传》亦云:“审知好礼下士。王倓,唐相溥之子;杨沂,唐相涉从弟;徐寅,唐时知名进士。皆依审知仕宦。”王审知对俗世的人才如此,对世外化人中的“士”——高僧名流亦如是。因为出世的僧侣,不会“依以仕宦”,所以王审知对他们则采取了另一形式的“好礼”。他与雪峰的义存,玄沙的师备及鼓山的神晏的关系,就很能说明问题。
义存,姓曾名勉。家世笃奉佛教。12岁从父游莆田玉涧寺,即留作童侍,17岁正式落发改法讳为义存。24岁侍福州芙蓉山之灵训法师左右,灵训为马祖道一法嗣。以后,游南北各地,广参名僧如洞山良价、德山宣鉴等。47岁回闽,先在先师灵训肄业之地芙蓉山石室安坐,后登象骨峰(雪峰原称)“求住山之地”。在当地信士、官员的捐地施财下,到他57时,“创立至兹六载,结构大备。(由)僧智朗诣长安乞额,赐应天雪峰寺。”中和元年(881年),义存60岁,又由僖宗皇帝“赐真觉大师之号并紫袈裟”。义存住雪峰39年,87岁圆寂,门下能阐扬大法的56人,僧众数千人,“法席之盛卓冠天下”。
    王审知仰慕义存的道化,为雪峰寺“设像铸钟,创法堂迥廊方丈等,优施充其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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