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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状元王十朋【四集古装电视剧】第一集

2013-01-24 14:44:42来源:高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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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状元王十朋【四集古装电视剧】

福鼎文化传播公司高世英编

 

 

夺  魁  之  后  【第一集】

 

  字幕:绍兴二十七年【公元1157年】,时年46岁的王十朋再赴南宋时期的国都

 —临安,考取功名------

 临安城。

 车龙水马,热闹非常。

金銮殿。宋高宗赵构临朝,文武百官分列两班。宋高宗端坐在龙椅上,御览札子。他眉宇微微一颤,不禁喜形于色,他仔细地看了看札子落名:王十朋。

宋高宗抬头,环视左右群臣,朗声地:“众爱卿为朕举贤,忠心可嘉。朕今日亲自殿试,为国家社稷挑选栋梁之才。”

    文武百官齐恭声地:“皇上圣明!”

    宋高宗悦声地:“宣举子王十朋进殿。”

    太监传呼:“皇上有旨,宣举子王十朋上殿!”

 

    朝门外。

    众多举子神情不一,有兴奋的、焦虑的------

    在朝门外等候的王十朋听到宣旨,原来显得异常关切而焦灼的眼神放出了奕奕的神采。他从众多举子中脱颖而出,跟随太监进入守卫森严的皇宫,穿过长廊,迈上台阶,进入宫殿,见当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忙跪伏在丹墀上:“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高宗:“平身!”

    王十朋:“谢皇上!”

    宋高宗:“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王十朋抬起头。

    宋高宗仔细地打量了王十朋:见他虽已中年,却一表人才,眉宇间透露出成熟而稳健,一副眉目清扬、神思英慧的样子,心中暗自喜欢:“朕继承先王制法,每每躬亲,不敢有违,你以为如何?”

    王十朋不慌不忙地:“草民以为,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皇上贵为天子,主宰天下臣民。为了有利于号令天下,当揽权为本,以继承和弘扬先王制法。”

    宋高宗喜悦地点头。

 

    朝门外。

    众多举子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其中一个富态而肥胖的举子对身边一个略显清瘦的举子搭讪地:“请问年兄如何称呼?”

    清瘦的举子拱拱手:“在下刘学文,请教兄台大名?”

    肥胖举子:“我乃钱金榜,与刚才进去殿试的王十朋乃是同乡,乐清人氏。”

    刘学文:“呵呵。幸会!幸会!”

    钱金榜:“家父乃当地县令,我也想考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刘学文:“哦,是县太爷公子,失敬!失敬!”

    钱金榜:“好说!好说!”

    刘学文带敬慕的口吻:“王十朋乃江南才子,声名远扬,此番殿试,定当攀蟾折桂。”

    钱金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非矣!王十朋徒有虚名,此番也难免名落孙山哟!”

    刘学文:“金榜兄此言差矣!没听说蓬篙之下或有兰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殿试未果,何以如此断定他人?”

    钱金榜尖刻地:“他已经十补太学,九赴临安,屡试不第,此番焉能幸免?没看他早已不惑之年,我看是无缘戴乌纱,清泪落两行。”

    众举子哄然大笑。

    刘学文按捺住心中不平:“请问兄台:你和他比,又是如何?”

    钱金榜自鸣得意地:“我富甲一方,他穷途潦倒;我风流倜傥,比他年轻。”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引来一阵哄笑声。

    “肃静!不得喧哗!”朝门官出来一声断喝。

     众举子噤若寒蝉。

 

    金銮殿。

    宋高宗正认真地听王十朋铿锵有力的回答:“只要皇权不下移,可避免诸侯割据和分庭抗礼,朝廷就可以形成雷霆万钧之势,扫除诸弊,国运可臻兴隆。鉴赏古贤,自古善言治之人,如孔圣、左氏、贾谊,皆倡揽权为先;纵观历史,但凡善治之君,如三皇五帝,莫不以揽权为本。”

    宋高宗嘉许地:“说得好!守祖宗法则治,变祖宗法则乱,皇权不下移乃治国之根本。你再说下去!”

    王十朋侃侃而言:“皇上圣明!只要刑赏分明,执法有度,任人唯贤,收敛赋税,让百姓安居乐业,,则国家日益繁荣昌盛。”

    宋高宗乐得轻轻一拍龙案:“好!言之有理!”他转视左右群臣:“众卿家,朕已览过众举子札子,唯王十朋与众不同,经学淹通,议论淳正,可擢为第一人。朕钦点王爱卿为头名状元。”

    百官闻之,齐出班颂赞:“贺喜皇上!”“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推出片名:《南宋状元王十朋》

   【以下听不见声响的画面上,排完职、演员表】

    朝门的宫墙上贴出皇榜。

    众举子争先观看。

    皇榜上第一名:王十朋

    钱金榜费力地挤到前面观看,见自己榜上无名,而被自己嘲笑的王十朋却高中状元。他顿觉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数匹官差快马驰过驿道-----

 

    衙役沿街贴出皇榜告示。

    围观的人群。

 

    梅溪村。

    这是个不大的村庄,风景秀丽迷人:远处青山横郭,近处溪水垂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往山麓一座座古式小楼,显得格外别致和诗意。

    一队报喜的衙役,沿路的敲锣打鼓声打破了这个山村的沉寂。

    这个村庄的古式小楼里,一位中年妇女做完针线活,她站了起来。她素衣穿戴,却掩饰不住美貌。她就是王十朋的妻子—贾氏。显然,她被外面由远及近的锣鼓声吸引了注意力,她走出房间,看见院子里两个剥豆荚的小孩,唤道:“小丫、小儿。”

   “来了,娘。”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来到贾氏跟前。小男孩八九岁,小女孩十一二模样。小女孩名叫王小丫,很懂事地:“娘,我把豆子放进房间缸里。”

    贾氏满意地点头:“好,和弟弟抬进去。然后,教弟弟读书,不能出去玩耍。”

    王小丫:“知道了,娘。”她招呼弟弟:“来,和姐姐抬进去。”

    小男孩听话地和姐姐把一篮豆子抬进房间。

    小女孩的声音:“娘,外面好热闹,敲锣打鼓的,听声音,快到咱家了。”

    贾氏:“娘知道,你安心陪弟弟读书。”

    “知道了。”小女孩的声音。

    一队衙役敲锣打鼓的进入院子。领头模样的见到贾氏一楫手:“你是?”

    贾氏:“我是王十朋妻子贾氏。”

    领头衙役媚笑地:“您就是状元公夫人,失敬!失敬!我们奉命来向您报喜来了。”

    贾氏一阵激动,眼里涌出泪花,喃喃地:“夫君,总算老天垂怜,让你见到天日了!为妻替你高兴啊!”

    衙役:“王十朋已高中状元,您就是状元夫人了!可喜可贺!”“贺喜夫人!”

    贾氏按捺住激动:“辛苦军爷们了!多谢军爷!”

    衙役:“今天我们前来报喜,想向夫人讨点赏钱喝酒。”

    贾氏面有难色地:“惭愧!实不相瞒,我家贫寒,没有银两,对不起诸位军爷了!只有院子里这五只鸡,送给军爷下酒用,有劳军爷自己去抓吧!”

    领头衙役:“好嘞!谢状元夫人赏赐!弟兄们,还愣什么?快抓呀!”

    衙役抓鸡,弄得满院鸡飞人跑-----

     

    房间。两孩子吃惊地瞪大眼睛,注视着面前一切。稍夷,王小丫伏在小男孩耳边轻轻嘀咕着。

    两孩子来劲了。小男孩用小红袋装了半袋子豆子。两人撒开脚丫跑了出去。

    王小丫:“跑远点,别让这些坏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知道了,姐。我们浪费这么多豆子-----”

    “等他们走了,我们还可以检回来。放心!”小女孩安慰小男孩的声音。

      

    院子里。

    衙役抓住了五只鸡。兴高采烈地:“老大,今晚有了这几只鸡下酒,弟兄们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领头衙役向贾氏一拱手:“谢过状元夫人!”他招呼衙役:“弟兄们,走!”

   “哪里走?”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喝:“还不放下!”

    原来知县钱百万赶来了,他下轿走到院门口,对衙役喝道:“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没孝敬王状元夫人,还敢敲诈勒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衙役们慌忙扔掉手里的鸡,跪地磕头:“老爷饶命!”“是王夫人送给我们弟兄们。”

    钱知县喝道:“快滚!”

    衙役们抱头鼠窜而去。

    钱知县对贾氏讨好地:“下官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贾氏:“没什么,是我同意送给军爷的。”

    钱知县:“那成何体统?”他对门外喊声:“抬进来!”

    衙役随声抬进两箱笼,打开全是白花花银两。

    钱知县对贾氏:“王状元一举成名,名扬四海,不但光宗耀祖,而且造福桑梓,下官略表薄意,请夫人笑纳。”

    贾氏:“老爷身为父母官,要为当地百姓着想。我家里过得去,请老爷莫要为我家操心!”

    钱知县:“王夫人此言差矣!王状元身世清贫,如今高中状元,理应表彰,下官身为当地父母,送点银两乃理所当然,还望夫人体谅,不要推却!”

    贾氏:“我夫虽两袖清风,却为人至诚坦荡,不贪钱财,且乐善好施。”

    钱知县:“好极了!真乃高风亮节!我就喜欢结交这样的人。王状元前程锦绣,不可估量,下官作为乡邻,今后仰仗的地方多了,所以,今天略表心意,不成敬意,望夫人赏脸。”

    贾氏:“我若收取了老爷的银两,恐脏污了夫君的清名。请老爷不要让贫妇感到为难。”

    钱知县讪讪地:“下官一番好意,纯属尽地主之谊,王夫人不领情也罢,怎能说沾污了王状元的清名?”

    贾氏沉痛地:“贫妇记得,不知老爷记否?那年秋闱赶考,缺乏盘缠,他想向老爷借几两银子,老爷可曾尽地主之谊么?”

 

         化出—【回忆】

    钱知县家里。

    富丽堂皇的厅堂。摆了一桌酒席,座中尽是达官权贵。

    一衙役进来禀报:“禀报老爷,王十朋到。”

    钱知县:“唤他进来。”

    衙役:“老爷请王十朋进来。”

    王十朋衣着朴素,神态怡然地走到钱知县面前,躬身地:“在下王十朋见过老爷。”

    钱知县打量着王十朋,傲慢地:“好,人称你是江南大才子,老爷我今天命你做一首诗,也好在众位老爷面前露露面,做得好诗,让老爷我喜欢,我就借给你、不,老爷我就干脆送给你几两银子作为你赶考的盘缠。来人哪!笔墨伺候!”

    衙役摆好纸墨。

    钱知县对王十朋得意地:“大才子,请吧!”

    众宾客饶有兴趣地围拢上来。

    王十朋提笔,蘸饱墨水,不假思索地在纸张上一挥而就,一首诗跃然纸上:

    钱家鱼肉满箩筐,

    百姓糟糠填饥肠。

    享福勿忘造众福,

    升官莫作殃民郎。

    众宾客一脸惊愕状。

    钱知县满脸涨红,气急地指着王十朋:“你、你、你-----”

    王十朋掷笔,拂袖转身而出。

    钱知县指着王十朋背影跺脚骂道:“呸!给脸不要脸,你这个穷酸子,滚!”

    【化回】。院子。

    贾氏从辛酸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淡然笑道:“想那时,借老爷几两银子都难,如今老爷如此慷慨解囊,贫妇怎能领受?还请老爷拿回吧!”

    钱知县悻悻地:“抬回去!”

 

    离小路不远的田园,有一堆草垛,伸出王小丫姐弟两个小脑袋,张望到了先头几个衙役无精打采的沿着小路走来,路过洒有豆子的地方摔个仰八叉。

    领头的衙役骂骂咧咧地:“妈的,今天真倒霉,报喜没赏钱,还陪个大跟斗。”

   “是嘛,全怨老爷,人家是乐意送给咱的,是老爷不让的。”

   “就是,老爷自己多贪,,心多狠。自己喝足了,连汤也不让咱弟兄喝一口。”

    一衙役:“我们把豆子往路边扫一下,等下老爷回来也要经过这里。”

    领头的衙役:“别扫,别扫,又不是我们洒的豆子,摔倒他正好替我们出出这口气。”

 

    躲在草垛中的两孩子开心极了。

    她俩看见了又一队坐着轿子抬着箱笼的官兵过来了。

    钱知县坐在四人抬的轿子里,眯着眼睛在想什么。

    前面抬轿的两个轿夫,猝不及防踩在豆子上,摔了仰八叉。

    坐在轿子中正眯着眼睛的钱知县一下子从轿子中给摔了出来,爬在地下,弄个狗吃屎,摔个鼻青眼肿。

    钱知县咆哮地:“混帐东西,那个吃了豹子胆,胆敢戏弄本官,给我查出来,打断狗腿!”

    衙役们把钱知县扶进轿子,小心翼翼地抬走了。

    躲在草垛里的两孩子见衙役们走了,赶紧把豆子扫成一堆,检了起来,装进小红袋。

 

    贾氏从院子和房间找不到孩子,正焦急间,两孩子回来了。

    贾氏问:“你们两个去那里啦?”

    两孩子:“梅溪边玩。”

   “小红袋里装什么东西?”

   “豆子。”小男孩回答。

    贾氏吃惊地:“告诉娘,豆子拿去,干嘛用?”

    小男孩:“洒在路上,摔倒坏人!”

    贾氏更吃惊了:“啊?摔倒了什么人?”

    小男孩:“摔倒了抬轿子的,还有,坐在轿子里的老爷给摔了出来。”

    贾氏:“小丫,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小女孩:“因为他们欺负人,是坏人。”

    贾氏:“做人要善良,讲品行。”

    小女孩:“娘,知道了,以后我们要做好事。”

    贾氏把两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喃喃地:“孩子,你们闯祸了!”

     

    宰相府。

    相府门前,卫士林立。

    厅堂。一位身着蟒袍官服的人在左右随从簇拥下,威风凛凛地坐在太师椅上,他胡须有些花白,威严的脸上,两眼射出凌厉的光芒。下面两边全是卫士。他对身边一位二品朝服的官员说:“弥远,为父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时局瞬息万变,不可大意啊!”

    史弥远:“父亲身任尚书右仆射、同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统筹文武,可谓权倾朝野,在我们面前,除了皇上,谁敢说不字?”

    史浩:“这正是为父所担心的事,虽说皇上·恩宠有加,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树大招风啊!”

    史弥远:“父亲不必过虑,目前除了皇上,还不是您说了算。”

    史浩:“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没看出昨天殿试,王十朋引起皇上如此喜欢,这说明——”

    史弥远不以为然地:“皇上喜欢王十朋,喜欢就让他喜欢呗!”

    史浩:“王十朋揽权为本主张正迎合皇上心意,所以被钦点为状元。”

    史弥远:“王十朋乃父亲举荐的,他被皇上钦点为状元,这是父亲的功劳啊,父亲又何以担心呢?”

    史浩:“我是说,皇上要揽权。”

    史弥远:“哦,皇上要揽权,说明皇上觉得翅膀硬了,想高飞了。”

    史浩:“不光是皇上想高飞了,朝中也有不少人盯着我们呢,想弹劾我们父子。”

    史弥远这才明白史浩的意思,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史浩:“收拢人才,尤其象王十朋这样被皇上器重的人能成为我们的心腹,为我所用。”

    史弥远点头:“明白了。”

    史浩:“王十朋不但诗文出众,在治国安邦上也很有见地。早年我怎么忽视了这个誉满江南的的才子。”

    史弥远:“早年他又没有投奔我们,我们怎么去发现和收留他?”

    史浩:“早年他在游学时,就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这是他游福建时写下这首诗,你看—”

    史弥远看了看,念道:“我如倦鸟欲栖林,喜见禅僧栖处深。家住梅花小溪上,一枝聊慰北归心。”

    史浩:“你觉得这首诗怎样?”

    史弥远:“此诗虽好,却显得清贫困顿。”

    史浩:“不不!这说明王十朋从小人穷志不穷,这个饱学之士,不可小觑。”

他顿了顿,接道:“据查,此人33岁在当地办梅溪书院并亲自授学,34岁赴临安入太学。”

    史弥远:“如今父亲举荐了他,让他在皇上面前一举夺魁,他应该知恩图报,会感激父亲才是。”

    史浩沉吟地:“他今天会来谢师的,为父自有主张。”

    【画外音】:“禀报相爷,新科状元王十朋求见!”

    史浩:“快快有请!”

    王十朋进来,见到史浩忙跪谢:“学生拜见恩师!”

    史浩笑吟吟地上前扶起:“免礼,免礼,快快请起!”

    史浩随至一挥手:“你们全下去,我要和王状元叙叙师生之谊。”

    卫士和随从闻声退去。

    史浩和王十朋分宾主坐定,家奴切上热茶。

    史浩亲热地:“王状元乃天子门生,一举夺魁,名扬天下,真乃春风得意,可喜可贺!”

    王十朋:“恩师过奖了,学生蒙恩师举荐,方有今日,特此登门拜谢!”

    史浩笑道:“嗬嗬嗬,王状元身跃龙门,定当鹏程万里,老夫为国举贤,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哪!”

    王十朋:“学生蒙恩师抬爱,不敢有忘,学生立誓:为民不辞粉身碎骨,为国甘当肝脑涂地。”

    史浩:“好!快哉!王状元忠君爱民,忠义可嘉!老夫没看错人啦!”

    王十朋:“只要恩师用得着学生的地方,恩师尽管吩咐。”

    史浩:“老夫用得着王状元的地方多了,王状元一表人才,老夫深为喜爱。老夫言语唐突,望王状元海涵。”

    王十朋:“恩师言重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史浩:“老夫膝下一女,年方十九,长, 样可人,尚待字闺中,老夫意欲许给王状元为妻。”

    王十朋急忙摇头:“不可!不可!学生家有妻儿。”

    史浩:“好男儿三妻四妾,你又有何不可?”他不容申辩地:“请小姐出来见过王状元。”

    “来啦!”声随人到,果然一位貌美如花的史小姐出来了,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只见她轻移莲步地走到王十朋面前,盈盈一福:“小女见过王状元。”

    王十朋一愣,来不及还礼。史小姐羞涩地走开了。

    史浩:“好一对才子佳人!嗬嗬嗬----”

    王十朋哭笑不得,急忙跪下:“恩师容禀,我和爱妻从小青梅竹马,夫妻恩爱已过半生,学生早已不惑之年,岂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史浩不悦地:“我没叫你休妻,哪来的忘恩负义之说?”

    王十朋:“学生向爱妻发誓,此生誓不再娶!望恩师成全。”

    史浩:“凡事从权,老夫爱才惜才,才将爱女许与你,而你竟不念老夫这份情,分明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王十朋:“恩师息怒!学生遵从师道和儒学教诲,谨记仁义道德四字,坦荡行事。爱妻对我恩重如山,因此,实难从命,清恩师体谅宽宏。”

    史浩:“王状元回去好好想想,再决定不迟。”

    王十朋:“学生告辞。”

    望着王十朋匆匆离去的背影,史浩恼怒异常地:“嘿!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看你前程怎么走?”

    史弥远上来:“父亲休要烦恼,只要命当地钱知县悄悄地干掉他妻子,绝了他念头,到时他自然乖乖就范。”

    史浩阴险地:“此事要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能露馅。”

     

    县衙。

    厅堂。钱知县正背着手急躁地来回踱步。由于鼻青眼肿,显得非常狼狈。

    钱金榜进来,惊诧地:“爹,你的脸怎么啦?”

    钱知县气咻咻地:“不知哪个混帐干的,我派人去查了。”

    一捕头进来:“禀大人,现已查明,是王状元的两个孩子干的。”

    钱知县一听,火冒三丈:“小兔崽子,敢戏弄本官,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钱金榜:“爹,人家现在是皇上钦点的状元,你拿什么收拾人家?”

    顿时,钱知县象漏了气的皮球,泄气地跌坐在椅子上。随之,他生气地对钱金榜嚷道:“为什么中状元的是他,而不是你?你为什么不给咱钱家争口气?”

    钱金榜哭丧着脸:“完了!我心中的美人成了王十朋的妻子,这口气叫我怎么咽得下?”

    钱知县:“以前,王十朋还是一介穷秀才时,你喜欢的人却喜欢上王十朋,成了他的妻子,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你还想着她,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现在王十朋已经是皇上钦点的状元,你更不是他的对手,为父对他也得敬让七分。”

    师爷进来:“外面有上差要见大人。”

    钱知县:“快快有请!”

    钱知县话音刚落,来人已径入厅堂,钱知县细看,是尚书府的卢虞候。忙推上笑脸:“不知将军光临,有失远迎。请将军上座!”

    卢虞候见钱知县鼻青眼肿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钱大人怎么鼻青眼肿啊?”

    钱知县尴尬地:“唉,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卢虞候哈哈一笑:“不便启齿,不提也罢。”卢虞候话锋一转:“现有一重大差事尚书府交托钱知县办理。”

    钱知县一听,来劲了:“何事交托?”

    卢虞候:“史尙书交托钱知县把王十朋的妻子悄悄地除掉。”

    钱知县一惊:“啊?这是为何?”

    卢虞候诡秘地:“我只是奉命行事。”

    钱知县摆摆手:“谋杀状元夫人罪名可大,下官不敢!”

    卢虞候脸色一沉:“史尙书父子权倾朝野,你若违命,别说乌纱帽难保,恐怕性命—”

    钱知县战战兢兢地:“可谋杀状元夫人,要是被人知道,同样性命不保。”

    卢虞候:“你这个官位是史相爷给的,要是办妥此事,史尙书不但为你撑着,还会给你加官。”

    钱知县沉吟半晌,狠下心来:“好吧,请禀报相爷,下官奉命行事。”

    卢虞候:“好!祝钱知县马到成功!我回去复命了,告辞!”

 

    农舍。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正想从床上坐起,被一位中年汉子按住:“娘,您就不要起来了,您病刚好,身体虚弱,需要休息补养。这些天,多亏嫂子照顾,送粮、端药、洗衣,真难为了她。”

    老大娘:“是啊!你外出那段日子,全靠她照顾,她俩夫妻待娘就象亲生儿女。董根啊!你要替娘报答人家的恩情。”

    董根:“请娘放心,孩儿会知恩图报的,娘,告诉您一个天大喜讯,王十朋大哥这次赶考已经高中状元了。也应该快回家了。”

    老大娘乐了:“谢天谢地,总算苦尽甘来,好人有好报啊!”

    董根欣喜地:“大哥做了官,老百姓就有希望了。”

    老大娘:“他做了官,你一身武艺也就有了用途。”

    董根:“娘说的是。”

    老大娘:“你嫂子也够辛苦了,十朋离家赶考,家里两个孩子需要她照顾,还来照顾我,真辛苦了她。你要经常去她家看看,帮助做些粗活。”

    董根:“我等下就去,顺便挑担柴草给她。”

 

    王十朋家。

    院子。贾氏把晾干的衣服收起来拿到房间,折叠好。然后去厨房把锅里已经炖好的鸡汤装进小瓷缸里。

    王小丫和王小儿从房间里蹦蹦跳跳地出来:“娘,鸡熟了吗?”

    贾氏:“鸡炖熟了,村头老奶奶病刚好,身体虚弱,娘炖鸡汤给老奶奶补补身体。娘给你俩舀一小碗吃好吗?”

    俩孩子异口同声地:“娘,我不吃,给老奶奶吃。”

    贾氏紧紧地搂着两孩子:“好孩子,真懂事。”

     

    梅溪村。

    薄暮时分,五个蒙面人手持大刀,行色匆匆地进入梅溪村小道上。

    董根挑着一担柴草,健步如飞地行进在小路上。

    董根看见了五个蒙面人,马上警觉起来。赶紧加快步伐,把柴草挑进贾氏院子,放下柴草,然后闪身房间一角落,密切关注外面情况。

    五个蒙面人进入院子,看见了厨房里正在用篮子装一小瓷缸鸡汤的贾氏,领头一个蒙面人挥刀扑向贾氏。

    突如其来的杀手,贾氏惊呆了!

    蒙面人挥刀直往贾氏头上砍去,电光火闪之间,只听一声吆喝:“住手!”董根飞身而出,危急间一把佩剑挡住了砍向贾氏头上的大刀。震得蒙面人直退两步。蒙面人一招手,另外四个蒙面人一起挥刀而上,围攻董根。

    恶战中,董根奋起神勇,挥剑刺倒了一个蒙面人,紧接着,又刺倒了一个蒙面人,顷刻间,又一个蒙面人倒下了。剩下两个蒙面人见势不妙,夺门而逃。

    董根奋力追赶,抓住了一个。另一个蒙面人逃走了。

    董根把抓住的蒙面人带到贾氏面前:“嫂子,谁派来刺杀你,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贾氏望着跪在面前的蒙面人,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害我?”

    蒙面人求饶地:“大侠饶命!夫人饶命!我们是受人差遣的,奉命来杀你的。”

    董根喝道:“谁派你们来杀人的?”

    蒙面人:“是县衙钱大人指派的。”

    董根恨恨地:“这个狗官,如此可恶,等大哥回来和他算账!”

    贾氏:“我带孩子回娘家,你去找十朋。”

    董根:“嫂子可以回娘家,我不可以找大哥,因为往还时间很长,狗官派人刺杀不成,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我得留下来保护嫂子,另外派人去告诉大哥。”

    贾氏点头:“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董根指着蒙面人:“你怎么可以为虎作伥,刺杀状元夫人,她是多么善良的女人,你们也下得了手?”

    蒙面人羞惭地:“小的知错了,小的愧对夫人,请夫人宽恕,请大侠高抬贵手。”

    贾氏写了一张供词,对董根说:“叫他画押,然后放他回去吧!”

    董根把供词给蒙面人画了押,似有不甘地:“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能改邪归正,若有再犯,定取你项上人头。还有,待王状元回来传唤你上公堂作证,你一定要来。”

    蒙面人磕头:“小的知道!一定!一定!”

    贾氏解开捆绑住蒙面人的绳索,温和地:“你回去吧!”

    蒙面人:“谢夫人和大侠不杀之恩!”然后起身抱头鼠窜而去。

    

    县衙。

    钱知县正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等候好消息,

    一蒙面人进来,气喘吁吁地:“大人,不好了!”

    钱知县睁开眼睛:“何事惊慌?”

    蒙面人:“我们五人去她家正要得手时,突然飞出一个武功绝顶的汉子

一下子就杀死了三个弟兄,一个被抓,我跑的快,捡了一条小命回来。”

    钱知县一惊,感到大事不妙,问道:“被抓一个,现在在他们手上?”

    蒙面人:“是呀,大人,我们的一个弟兄在他们手上。怎么办?”

    钱知县阴沉着脸:“让我想想,你先下去。”

    蒙面人退下。

    师爷上来,对钱知县说:“大人,不能留下活口,死无对证。”

    钱知县:“可一个活口在他们手上。”

    正在这时,另外一个蒙面人回来了,他兴高采烈地:“禀报大人,我被他们放回来了。”

    钱知县心怀鬼胎地问道:“他们就这么轻易地放你回来,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一定是说我派你们去刺杀王状元夫人吧?”

    蒙面人结结巴巴地:“我-----我------”

    钱知县阴险地:“你们辛苦了,没有, 功劳也有苦劳,一个跑得快逃了回来,一个被抓给放了回来。师爷,你去犒劳他俩吧!”

    “ 是的,大人。”师爷答应罢,对蒙面人:“跟我来吧!”

 

    伙房。一张桌子摆了几盘菜肴,师爷招呼两个蒙面人:“大人公务繁忙叫我犒劳两位,”他斟了两杯酒给蒙面人:“来,干!”

    “干!”两个蒙面人兴高采烈地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眨眼间,两蒙面人一怔,用手捂住腹部,倒在地上死了。

    师爷望着地上尸体:“是你们自己不争气找死的,可别怨我。”

    钱知县进入伙房,看着地上倒毙的两个蒙面人,问师爷:“现在怎么办?史尙书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

    师爷:“再派人去刺杀,恐怕更难得手,因为已有武侠高手暗中保护,再说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已有防范,我看此事先向史尙书禀报,再来定夺。”

    钱知县叹道:“天不佑我,叹之奈何!”

 

    金銮殿。

    宋高宗临朝。他环视文武百官,悦声地:“众爱卿,有本尽管奏来。”

    王十朋出班:“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高宗:“王爱卿乃新科状元,有事但讲无妨。”

    王十朋:“禀皇上,臣家眷差点被歹徒刺杀。”

    宋高宗一惊:“啊!竞有此事?王爱卿细细道来。”

    王十朋:“不知何故,家乡钱知县派五个杀手来刺杀臣妻,幸好臣结义兄弟董根武功高强,护卫了臣妻,当场刺倒了三个蒙面人,逃走了一个,抓住一个蒙面人供称,是受钱知县指派。”

    宋高宗大怒:“大胆狂徒,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竞如此胆大妄为,着实可恶!”当即下旨:“立即拘拿钱知县,交刑部审讯,严惩不贷!”

 

    尙书府。

    史尙书召见卢虞候。

    卢虞候问:“大人召见末将,不知有何见教?”

    史尙书:“此事万分火急,钱知县派人刺杀王十朋妻子之事已经败露,皇上震怒,下旨拘拿钱知县,着刑部严查审讯。此事万一败露,供出后台,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派你快马加鞭,星夜驰骋,务必赶在刑部前面,除掉钱知县。此事已无万全之策,只能杀人灭口了。”

    卢虞候:“末将遵命!”

 

    望江酒楼。

    一间豪华包厢。卢虞候约来了钱知县和师爷以及钱金榜,在此饮酒。

    卢虞候:“贵地真不愧为江南胜景,连酒楼也如此壮观。”

    钱知县:“将军来此决非观光赏景,定有指教。”

    卢虞候:“指教不敢,只是末将是奉尙书大人口谕,来和钱大人商量有关事宜。”

    钱知县:“将军请讲。”

    卢虞候:“这次刺杀王十朋妻子不成功,你派出五个杀手当场死了三个,剩下两个现在何方?”

    钱知县:“恐有后患,剩下两个也被下官除掉了,没留一个活口。”

    卢虞候:“除这五人外,知道此事还有多少人?”

    钱知县:“除了已死的五人,只有下官和师爷以及犬子皆在这里,其他人一概不知。”

    卢虞候面露笑容:“很好!史尙书将皇上赐于史相爷的御酒叫我带来慰劳钱大人,正好大家在,一起享用皇上赐给的御酒。”

    卢虞候说罢,拿出一精致的酒瓶,打开,给三人斟满杯中酒,笑着说:“来,满饮此杯。干!”

     “干!”钱知县等三人异口同声,一饮而下。顷刻间,面部扭曲,口角流血,三人倒地而亡。

    卢虞候视而不见似的起身离开。

 

    金銮殿。

    宋高宗临朝。百官两列。

    刑部尙书出班奏曰:“禀皇上,钱知县和师爷以及钱金榜等一干知情人全部畏罪自杀身亡,此案已无活口。”

    史相国出班奏曰:“禀皇上,此案乃钱知县挟嫌报复、心生嫉妒所致,今已畏罪自杀,乃自取灭亡。皇上不必为此操心。该县令空缺待吏部报请皇上批准。”

    宋高宗:“准奏。此案就此具结。王爱卿有何要求?”

    王十朋:“蒙圣上隆恩,臣想回家看望妻儿,请皇上恩准。”

    宋高宗:“王爱卿乃新科状元,回家省亲乃人之常情。朕拨白银一千两给王爱卿建盖状元府。”

    王十朋:“谢圣上隆恩,臣不想建盖状元府,目前国库空虚,以节约勤俭为荣,不能铺张浪费,应励精图治。臣家有房子,虽不大却清净怡人,不必建盖。臣只想回家看望妻儿,然后携妻儿来朝供职便可。”

    宋高宗感动地:“历朝以来,但凡状元朝廷皆有拨款建盖状元府,唯王爱卿不花朝廷银两,拒建状元府,真乃历史罕见!王爱卿如此忠君爱国,廉洁自律,精神可嘉!朕准你回家看望妻儿,然后携妻儿回朝任职。”

 

 

         且 看 : 金   殿   争   锋 【第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