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状元王十朋》古装电影剧本上集
字幕:绍兴二十七年【公元1157年】,时年46岁的王十朋再赴南宋时期的国都临安,考取功名------
临安城。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金銮殿。宋高宗临朝,文武百官分列两班。
宋高宗端坐在龙椅上,御览札子。他眉宇微微一颤,不禁喜形于色,他仔细地看了看札子落名:王十朋。
宋高宗抬头,环视左右群臣,悦声地:“众爱卿为朕举贤,忠心可嘉。朕今日亲自殿试,为国家社稷挑选栋梁之才。”
文武百官齐恭声地:“皇上圣明!”
宰相史浩出班奏曰:“禀皇上,今春参加殿试的生员共有四百二十六名,皆经过礼部严格筛选出来供皇上选用。皇上亲政,顺乎天意;皇恩浩荡,定出栋梁之材。”
宋高宗龙颜大悦:“史爱卿所言极是。此番荐贤,劳苦功高。朕阅览过众举子札子,有几篇甚合朕意。”宋高宗看了一眼群臣,喜形于色地:“宣举子王十朋进殿。”
太监传呼:“皇上有旨,宣举子王十朋上殿!”
朝门外。
众多举子神情不一,有兴奋的、焦虑的------
在朝门外等候的王十朋听到宣旨,原来显得异常关切而焦灼的眼神放出了奕奕的神采。他从众多举子中脱颖而出,跟随太监进入守卫森严的皇宫,穿过长廊,迈上台阶,进入宫殿,见当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忙跪伏在丹墀上:“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高宗:“平身!”
王十朋:“谢皇上!”
宋高宗:“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王十朋抬起头。
宋高宗仔细地打量了王十朋,见他虽已过中年,却一表人才,眉宇间透露出成熟而稳健,一副眉目清扬、神思英慧的样子,心中暗自喜欢,启口发问:“朕自亲政以来,继承先王制法,每每躬亲,不敢有违。然刑赏之法却不能革其弊;赋敛之法却不能去其艰;取士之法却不能扫其庸;升降之法却不能除其恶。对此,你有何看法?”
王十朋:“草民以为,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皇上贵为天子,主宰天下臣民。为了有利于号令天下,当揽权为本,标新立异,革陋除弊,开创先河,以继承和弘扬先王制法。”
宋高宗喜悦地点头。
朝门外。
众多举子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其中一个富态而肥胖的举子对身边一个略显清瘦的举子搭讪地:“请问年兄如何称呼?”
清瘦的举子拱拱手:“在下刘学文,请教兄台大名?”
肥胖举子:“我乃钱金榜,与刚才进去殿试的王十朋乃是同乡,乐清人氏。”
刘学文:“呵呵。幸会!幸会!”
钱金榜:“家父乃当地县令,我也想考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刘学文:“哦,是县太爷公子,失敬!失敬!”
钱金榜:“好说!好说!”
刘学文带敬慕的口吻:“王十朋乃江南才子,声名远扬,此番殿试,定当攀蟾折桂。”
钱金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王十朋徒有虚名,此番也难免名落孙山哟!”
刘学文:“金榜兄此言差矣!没听说蓬篙之下或有兰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殿试未果,何以如此断定他人?”
钱金榜尖刻地:“他已经十补太学,九赴临安,屡试不第,此番焉能幸免?没看他早已不惑之年,我看是无缘戴乌纱,清泪落两行。”
众举子哄然大笑。
钱金榜见大家哄笑,更为得意地:“眼下他贫困潦倒,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哈哈哈-------”
刘学文按捺住心中不平:“非矣!君不闻‘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无伟才’。请问兄台:你和他比,又是如何?”
钱金榜自鸣得意地:“我富甲一方,他穷途潦倒;我风流倜傥,比他年轻。”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引来哄笑声。
“肃静!不得喧哗!”朝门官出来一声断喝。
众举子噤若寒蝉。
金銮殿。
宋高宗正认真地听王十朋铿锵有力的回答:“只要皇权不下移,可避免诸侯割据和分庭抗礼,朝廷就可以形成雷霆万钧之势,扫除诸弊,国运可臻兴隆。鉴赏古贤,自古善言治之人,如孔圣、左氏、贾谊,皆倡揽权为先;纵观历史,但凡善治之君,如三皇五帝,莫不以揽权为本。”
宋高宗嘉许地:“说得好!守祖宗法则治,变祖宗法则乱,皇权不下移乃治国之根本。你再说下去!”
王十朋顿了顿:“草民惶恐之至,心中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高宗悦声地:“但讲无妨。”
王十朋侃侃言道:“但凡明君,皆知正己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时下外邦入侵,国力衰弱,为振国力,促进耕农,严禁浪费,力行销金铺翠之禁,宜从内宫做起。”
王十朋此言一出,百官惊愕,互相张望。
丞相史浩勃然大怒:“王十朋真乃市井狂生,不知天高地厚,危言耸听,口出狂言,影射皇上,犯有欺君之罪,其罪当斩。”
宋高宗非但不怒,反而面露喜色地:“史爱卿退下,让他说下去。”
史浩讪讪而退。
王十朋面不改色地:“皇上圣明!只要皇上博采兼听,任人唯贤,发展生产 ,节约财力,赏罚分明,令行禁止,何愁国力不昌?”
宋高宗颌首:“好!朕爱听你的话,但讲无妨。”
王十朋激动地:“外患当前,战祸不断,加上南涝北旱,百姓已苦不堪言,民为国本,本固国昌。皇上理当下旨减轻赋税,兴修水利,让百姓安居乐业,奖励耕种,民富则国强。借鉴历史,‘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草民诚惶诚恐,大胆诉说肺腑之言,求皇上恕罪!”
宋高宗轻轻一拍龙案,兴奋地:“你何罪之有?不必惶恐。你写的《廷试策》很好!朕欣赏你的胆识。”他转视左右群臣:“众卿家,朕已览过众举子札子,唯王十朋与众不同,经学淹通,议论淳正,可擢为第一人。朕钦点王十朋为头名状元。”
百官闻之,齐出班朝贺:“贺喜皇上!”“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推出片名:《南宋状元王十朋》
【以下听不见声响的画面上,排完职、演员表】
朝门的宫墙上贴出皇榜。
众举子争先观看。
皇榜上第一名:王十朋
钱金榜笨拙而费力地挤到前面观看,见自己榜上无名,而被自己嘲笑的王十朋却高中状元。他顿觉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琼林宴罢。皇城游街。
王十朋身着红袍,头戴状元帽,后面跟着骑马的榜眼、探花,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前面朝廷卫尉和仪仗队引导,在众多的猎猎黄旗和兵士簇拥下,沿袭着状元游街夸官的隆重仪式,好不热闹!
临安,涌金门大开,冲出数匹报喜的官差快马。骑者腰系响铃,高擎黄色小旗,迎风抖擞,撤下一路清脆的铃声。
这些官差快马驰过驿道,向雁荡山方向奔驰------
衙役沿街贴出皇榜告示。
围观的人群。
梅溪村。
这是个不大的村庄,风景秀丽迷人:远处青山横郭,近处溪水垂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往山麓一座座古式小楼,显得格外别致和诗意。
一队报喜的衙役,沿路的敲锣打鼓声打破了这个山村的沉寂。
这个村庄的古式小楼里,一位中年妇女做完针线活站了起来。她穿戴朴素,略显憔悴,却掩饰不住当年的美貌。她就是王十朋的妻子贾幼凤。显然,她被外面由远及近的锣鼓声吸引了注意力,她走出房间,看见 一队衙役敲锣打鼓地进入院子。
领头模样的见到贾幼凤一楫手:“请问你是——”
贾幼凤:“我是王十朋妻子贾氏。”
领头衙役媚笑地:“您就是状元公夫人,失敬!失敬!我们奉命来向您报喜来了。”
贾幼凤一阵激动,眼里涌出泪花,喃喃地:“夫君,总算老天垂怜,让你见到天日了,为妻替你高兴啊!为妻和你等这一天,也等得太久了!”激动的泪珠不禁夺眶而出,顺脸颊滴落!
衙役们七嘴八舌:“王十朋已高中状元,您就是状元夫人了!可喜可贺!”“贺喜夫人!”“夫人高兴的哭了!”“夫人您现在身份尊贵,小的向您道贺呢!”
贾幼凤按捺住激动:“辛苦军爷们了!多谢军爷!”
衙役:“今天我们前来报喜,想向夫人讨点赏钱喝酒。”
贾幼凤面有难色地:“惭愧!实不相瞒,我家贫寒,没有银两,对不起诸位军爷了!只有院子里这五只鸡,送给军爷下酒用,有劳军爷自己去抓吧!”
领头衙役:“好嘞!谢状元夫人赏赐!弟兄们,还愣什么?快抓呀!”
衙役抓鸡,弄得满院鸡飞人跑-----
衙役抓住了五只鸡。兴高采烈地:“老大,今晚有了这几只鸡下酒,弟兄们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领头衙役向贾幼凤一拱手:“谢过状元夫人!”他招呼衙役:“弟兄们,走!”
“哪里走?”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喝:“还不放下!”
原来知县钱百万赶来了,他下轿走到院门口,对衙役喝道:“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没孝敬王状元夫人,还敢敲诈勒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衙役们慌忙扔掉手里的鸡,跪地磕头:“老爷饶命!”“是王夫人送给我们弟兄们。”
钱知县喝道:“快滚!”
衙役们抱头鼠窜而去。
几个衙役无精打采地沿原路返回。一个衙役嘴里唠叨着:“妈的,今天真倒霉,报喜没赏钱还挨了老爷臭骂。”
另一个衙役:“是嘛,全怨老爷,人家是乐意送给咱,是老爷不让拿的。”
“ 就是,老爷自己多贪,心多狠,自己喝足了,连汤也不让咱弟兄喝一口。”
领头的衙役从衣袋中掏出一把小圆豆放在路上:“等着吧,总有好戏看。”
院子。
钱知县对贾幼凤讨好地:“下官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贾幼凤:“没什么,是我同意送给军爷的。”
钱知县:“那成何体统?”他对门外喊声:“抬进来!”
衙役随声抬进两箱笼,打开全是白花花银两。
钱知县对贾幼凤:“王状元一举成名,名扬四海,不但光宗耀祖,而且造福桑梓,下官略表薄意,请夫人笑纳。”
贾幼凤:“老爷身为父母官,要为当地百姓着想。我家里过得去,请老爷莫要为我家操心!”
钱知县:“王夫人此言差矣!王状元身世清贫,如今高中状元,理应表彰,下官身为当地父母,送点银两乃理所当然,还望夫人体谅,不要推却!”
贾幼凤:“我夫虽两袖清风,却为人至诚坦荡,不贪钱财,且乐善好施。”
钱知县:“好极了!真乃高风亮节!我就喜欢结交这样的人。王状元前程锦绣,不可估量,下官作为乡邻,今后仰仗的地方多了,所以,今天略表心意,不成敬意,望夫人赏脸。”
贾幼凤:“我若收取了老爷的银两,恐脏污了夫君的清名。请老爷不要让贫妇感到为难。”
钱知县讪讪地:“下官一番好意,纯属尽地主之谊,王夫人不领情也罢,怎能说沾污了王状元的清名?”
贾幼凤沉痛地:“贫妇记得,不知老爷记否?那年秋闱赶考,缺乏盘缠,他想向老爷借几两银子,老爷可曾尽地主之谊么?”
化出—【回忆】
钱知县家里。
富丽堂皇的厅堂。摆了一桌酒席,座中尽是达官权贵。
一衙役进来禀报:“禀报老爷,王十朋到。”
钱知县:“唤他进来。”
衙役:“老爷请王十朋进来。”
王十朋衣着朴素,神态怡然地走到钱知县面前,躬身地:“在下王十朋见过老爷。”
钱知县打量着王十朋,傲慢地:“好,人称你是江南大才子,老爷我今天命你做一首诗,也好在众位老爷面前露露面,做得好诗,让老爷我喜欢,我就借给你。不!老爷我就干脆送给你几两银子作为你赶考的盘缠。来人!笔墨伺候!”
衙役摆好纸墨。
钱知县对王十朋得意地:“大才子,请吧!”
众宾客饶有兴趣地围拢上来。
王十朋提笔,蘸饱墨水,不假思索地在纸张上一挥而就,一首诗跃然纸上:
钱家鱼肉满箩筐,
百姓糟糠填肚肠。
享福勿忘造众福,
升官莫作殃民郎。
众宾客一脸惊愕状。
钱知县满脸涨红,气急地指着王十朋:“你-----你-----”
王十朋掷笔,拂袖转身而出。
钱知县指着王十朋背影跺脚骂道:“呸!给脸不要脸,你这个穷酸子,滚!”
【化回】。院子。
贾幼凤从辛酸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淡然笑道:“想那时,借老爷几两银子都难,如今老爷如此慷慨解囊,贫妇怎能领受?还请老爷拿回吧!”
钱知县脸一红,讪讪地:“请王夫人原谅我一时无心之过,我给王夫人陪礼了!王夫人应该知道,我也是良善之人,爱才怜才,关心百姓。”
贾幼凤气愤地:“老爷莫要自称良善,更不要表白什么爱才怜才和关心百姓,还记得那年么?”
【回忆】
天上,浓云密布。县衙,显得格外阴沉。
贾幼凤急匆匆地走到衙门口,被两个守门的衙役拦住了。
贾幼凤着急地:“军爷,行行好,我要见县太爷”
守门衙役:“叫什么名字?”
贾幼凤:“王十朋妻子贾氏。”
守门的一个衙役:“我进去通报一下。”他进去一会儿出来了,对贾幼凤说:“你进去吧,老爷等你。”
贾幼凤进入,走到衙门厅堂碰上钱知县和钱金榜。
钱金榜见到贾幼凤,两眼发光地:“什么风把美人吹到我衙门来了?”
贾幼凤着急地:“小儿病重,我想向老爷借点银两看病。”
钱知县骨碌着眼睛:“借银两?”
钱金榜抢着回答:“行!行!快跟我来拿银两。”
贾幼凤情急之下,容不得细想,跟着钱金榜走到侧厢房。
钱金榜露出嘴脸,淫笑地:“美人,你让我想得好苦,今天,只要你满足我,我就送你很多银两。”
他说罢,一把抱住贾幼凤。贾幼凤羞愤不已地:“你乘人之危调戏民女,你这个混蛋,眼里难道没有王法吗?”她拼命地挣脱开他的搂抱,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钱金榜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她羞愤地跑出了县衙。
她赶到家中,看到床上僵硬的孩子,惊呆了!她扑向孩子,发出撕心裂腑的哭声:“孟丙!儿啊,你醒醒!醒醒啊-------”
屋外,风雨交加。
闻讯赶回的王十朋泪流满面地抱着向他扑来的贾幼凤,夫妻抱头痛哭。
身心俱疲的王十朋写下了肝肠寸断的《哭孟丙》诗篇:
三岁甜酸学语儿,能来壁下看题诗。当时戏发十年问,添我无穷今日悲。
【化回】院子。
贾幼凤噙着泪花:“那年,我那七岁的儿子病危缺钱医治,向老爷你借钱没借到,还受到你们欺凌,让我看到了满口仁义道德却原来是衣冠禽兽,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子被病魔夺走生命,你们见死不救,竞乘人之危,毫无人性!今天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的银两,你给我拿走!”
钱知县恼羞成怒,对衙役悻悻地:“不识好歹,抬回去!”
钱知县坐上轿子和抬着箱笼的衙役按原路打道回衙。
坐在轿子里的钱知县眯着眼睛在想什么。
前面抬轿的轿夫猝不及防踩在圆豆上,摔了个仰八叉。
坐在轿子里的钱知县一下子给掼出轿外,趴在地上,弄个狗吃屎,摔个鼻青眼肿。钱知县咆哮地:“混帐东西!老爷打断你们狗腿!”
衙役们慌忙地把钱知县扶进轿里。
钱知县在轿里气的直喘粗气。
宰相府。
相府门前,卫士林立。
厅堂。一位身着蟒袍官服的老者,威风凛凛地坐在太师椅上,两眼射出凌厉的光芒。下面两边全是卫士。他对身边一位二品朝服的官员说:“弥远,为父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时局瞬息万变,不可大意啊!”
史弥远:“父亲身任尚书右仆射、同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统筹文武,可谓权倾朝野,在我们面前,除了皇上,谁敢说不字?”
史浩:“这正是为父所担心的事,虽说皇上·恩宠有加,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树大招风啊!”
史弥远:“父亲不必过虑,目前除了皇上,还不是您说了算。”
史浩:“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没看出昨天殿试,王十朋犯颜直谏,为父以为王十朋必死无疑,谁知皇上却如此喜欢。”
史弥远不以为然地:“皇上喜欢王十朋,喜欢就让他喜欢呗!”
史浩:“王十朋揽权为本主张正迎合皇上心意,所以被钦点为状元。”
史弥远:“王十朋乃父亲举荐的,他被皇上钦点为状元,这是父亲的功劳啊,父亲就不必担心。”
史浩:“我是说,皇上要揽权。”
史弥远:“哦,皇上要揽权,说明皇上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高飞了。”
史浩:“不仅皇上想高飞,朝中多少人盯着我们呢,想弹劾我们父子。”
史弥远这才听出史浩的弦外之音,望着史浩:“父亲的意思?”
史浩:“拉拢人才,尤其是王十朋这样被皇上器重的人能成为我们的心腹,为我所用。”
史弥远点头:“孩儿明白了。”
史浩:“王十朋不但诗文出众,在治国安邦上也很有见地。早年我怎么忽视了这个誉满江南的的才子。”
史弥远:“早年他又没有投奔我们,我们怎么去发现和收留他?”
史浩:“这是我令人收集来他的诗稿,早年他在游学时就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这是他游学福建时写下这首诗,你看——”
史弥远接过一叠诗稿念道:“我如倦鸟欲栖林,喜见禅僧栖处深。家住梅花小溪上,一枝聊慰北归心。”
史浩:“你觉得这首诗怎样?”
史弥远:“此诗虽好,却显得清贫困顿。”
史浩示意地:“你再看下一首诗。”
史弥远念道:
帝乡五载乱离中,亿万苍生陷犬戎。二圣远征沙漠北,六龙遥渡浙江东。
斩奸盍请朱云剑,射掳宜贯李广弓。借问秦庭谁恸哭,草茅无路献孤忠。
史浩:“这是靖康二年,微、钦二帝被掳,那时他才十七岁就写下了这首《伤时感怀》。
史弥远不以为然地:“此诗表明他年轻气负、愤世嫉俗之作,他一介书生怎奈何形势所逼,更何况秦相爷把持朝政。”
史浩:“不!这说明他从小人穷志不穷,这个饱学之士胸怀凌云之志,不可小觑。”他顿了顿,接道:“据查,此人33岁在当地创办梅溪书院并亲自授学,34岁赴临安入太学。”
史弥远:“如今父亲举荐了他,让他在皇上面前一举夺魁,他应该知恩图报,会感激父亲才是。”
史浩沉吟地:“他今天会来谢师的,为父自有主张。”
【画外音】:“禀报相爷,新科状元王十朋求见!”
史浩:“快快有请!”
王十朋进来,见到史浩忙跪谢:“学生拜见恩师!”
史浩笑吟吟地上前扶起:“免礼,免礼,快快请起!”
史浩随至一挥手:“你们全下去,我要和王状元叙叙师生之谊。”
卫士和随从闻声退去。
史浩和王十朋分宾主坐定,家奴切上热茶。
史浩亲热地:“王状元乃天子门生,一举夺魁,名扬天下,真乃春风得意,可喜可贺!”
王十朋:“恩师过奖了,学生蒙恩师举荐,方有今日,特此登门拜谢!”
史浩笑道:“嗬嗬嗬,王状元身跃龙门,定当鹏程万里,老夫为国举贤,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哪!”
王十朋:“学生蒙恩师抬爱,不敢有忘,学生立誓:为民不辞粉身碎骨,为国甘当肝脑涂地。”
史浩击掌:“好!快哉!王状元忠君爱民,忠义可嘉!老夫没看错人啦!”
王十朋:“只要恩师用得着学生的地方,恩师尽管吩咐。”
史浩:“老夫用得着王状元的地方多了,王状元一表人才,老夫深为喜爱。老夫言语唐突,望王状元海涵。”
王十朋:“恩师言重了,学生洗耳恭听恩师教诲。”
史浩:“老夫膝下一女,年方十九,长样可人,尚待字闺中,老夫意欲许给王状元为妻。”
王十朋急忙摇头:“不可!不可!学生家有妻儿。”
史浩:“好男儿三妻四妾,你又有何不可?”他不容申辩地:“请小姐出来见过王状元。”
“来啦!”声随人到,果然一位貌美如花的史小姐出来了,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只见她轻移莲步地走到王十朋面前,盈盈一福:“小女见过王状元。”
王十朋一愣,来不及还礼。史小姐羞涩地走开了。
史浩:“好一对才子佳人!嗬嗬嗬----”
王十朋哭笑不得,急忙跪下:“恩师容禀,我和爱妻从小青梅竹马,夫妻恩爱已过半生,学生早已不惑之年,岂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史浩不悦地:“我没叫你休妻,哪来的忘恩负义之说?”
王十朋:“学生向爱妻发誓,此生誓不再娶!望恩师成全。”
史浩:“凡事从权,老夫爱才惜才,才将爱女许与你,而你竟不念老夫这份情,分明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王十朋:“恩师息怒!学生遵从师道和儒学教诲,谨记仁义道德四字,坦荡行事。爱妻对我恩重如山,因此,实难从命,请恩师体谅宽宏。”
史浩:“王状元回去好好想想,再决定不迟。”
王十朋:“学生告辞。”
望着王十朋匆匆离去的背影,史浩恼怒异常地:“嘿!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看你前程怎么走?”
史弥远上来:“父亲休要烦恼,只要命当地钱知县悄悄地干掉他妻子,绝了他念头,到时他自然乖乖就范。”
史浩阴险地:“此事要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能露馅。”
县衙。
厅堂。钱知县正背着手急躁地来回踱步。
钱金榜进来,惊诧地:“爹,你怎么摔成这样?”
钱知县气恼地:“我有心去讨好她,她竞不领情。害我半路上摔成这样。实在可恼!”
钱金榜:“爹,人家现在是皇上钦点的状元,她已经是状元夫人啦!”
顿时,钱知县象漏了气的皮球,泄气地跌坐在椅子上。随之,他生气地对钱金榜嚷道:“为什么中状元的是他,而不是你?你为什么不给咱钱家争口气?”
钱金榜哭丧着脸,歇斯底里地:“我心中的美人成了王十朋的妻子,这口气叫我怎么咽得下?”
钱知县:“以前,王十朋还是一介穷秀才时,你喜欢的人却喜欢上王十朋,成了他的妻子,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还想着她,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家现在已经是皇上钦点的状元,你岂是他的对手?为父对他也无可奈何。”
钱金榜望着钱知县,迁怒地:“爹,手下的人把你摔成这样,你也不责罚。”
钱知县:“谁说我不责罚?来人,把轿夫捉来见我!”
衙役押着两个轿夫进来。
钱知县喝道:“你二人可知罪?还不跪下!”
两轿夫扑通一声跪下:“大人,这不能怪我俩抬轿的,应该责罚把豆子放在路上的人。我俩也摔的够惨呀,老爷!”
钱知县骨碌着眼睛:“传唤前面的四个衙役进来!”
衙役喊道:“大人传唤:阿五、阿六、阿七、阿八进来!”
先前的四个衙役进来。
钱知县喝道:“给我跪下!”
四个衙役一起跪下。
钱知县冷笑地:“你们想暗害本老爷,把豆子洒在路上想摔死本老爷,不知老爷我福大命大。你们还不招供吗?”
三个衙役一齐手指阿五:“大人,是阿五把豆子放在路上,想摔死大人!”
阿五大喊:“冤枉啊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钱知县:“老爷我断案如神,这点鬼把戏休想瞒过我的眼睛。狗奴才,想害我,哼!给我狠狠打四十大板,往死里打!”
堂下传来:“大人饶命!饶命啊!啊——啊——”哀嚎声。
师爷进来:“外面有上差要见大人。”
钱知县:“快快有请!”
钱知县话音刚落,来人已径入厅堂,钱知县细看,是尚书府的卢虞候。忙推上笑脸:“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请将军上座!”
卢虞候见钱知县鼻青眼肿,一副丧魂失魄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钱大人似有难言之隐?”
钱知县尴尬地:“唉,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卢虞候哈哈一笑:“不便启齿,不提也罢。”卢虞候话锋一转:“史尚书交托钱大人办理一件重大差事。”
钱知县一听,来劲了:“何事交托?”
卢虞候:“史尙书交托钱知县把王十朋的妻子悄悄地除掉。”
钱知县一惊:“啊?这是为何?”
卢虞候诡秘地:“我只是奉命行事。”
钱知县摆摆手:“谋杀状元夫人罪名可大,下官不敢!”
卢虞候脸色一沉:“史尙书父子权倾朝野,你若违命,别说乌纱帽难保,恐怕性命——”
钱知县战战兢兢地:“可谋杀状元夫人,要是被人知道,同样性命不保。”
卢虞候:“你这个官位是史相爷给的,要是办妥此事,史尙书不但为你撑腰,还会给你加官进爵,日后大有前程。”
钱知县沉吟半晌,狠下心来:“好吧,请禀报相爷,下官奉命行事。”
卢虞候:“好!祝钱知县马到成功!我回去复命了,告辞!”
农舍。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正想从床上坐起,被一位中年汉子按住:“娘就不要起来了,娘病刚好身体虚弱,需要休息调养。这些天,多亏幼凤嫂子照顾,送粮、端药、洗衣,真难为了她。”
老大娘:“她俩夫妇是咱救命恩人哪!那年,你爹给金兵杀死,咱娘俩一路逃难,从燕京逃到这里,你昏倒在路上,被路过的王十朋看见把你救活,并收养了咱娘俩。董根啊!知恩图报、饮水思源,这大恩大德咱们不能忘记哪!”
董根:“请娘放心,孩儿会知恩图报的,十朋大哥和幼凤嫂子对咱恩重如山,孩儿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大哥嫂子一家人。娘,告诉您老一个天大喜讯,十朋大哥这次赶考已经高中状元了。也应该快回家了。”
老大娘乐了:“谢天谢地,总算苦尽甘来,好人有好报啊!”
董根欣喜地:“大哥做了官,老百姓就有希望了。”
老大娘:“他做了官,你一身武艺也就有了用途。”
董根:“娘说的是。”
老大娘:“他从小聪明勤奋,被誉为神童,是个心地善良、又懂事又孝顺的孩子。”老大娘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他送你去少林寺拜师学艺,说让你学成武艺回来保家卫国。”
董根:“娘,这次十朋哥考上状元,真是老天长眼了,也不负他平生所学,一展雄才了。我浑身武艺,一定会保护好大哥的。”
老大娘:“你嫂子也够辛苦了,十朋离家赶考,她一个人持家,还来照顾我,真辛苦了她。董根啊,你要经常去她家看看,帮助做些粗活。”
董根:“知道,娘,你别牵挂,我等下就去看嫂子,顺便挑担柴草给她。”
王十朋家。
院子。贾幼凤把晾干的衣服收起来拿到房间,折叠好。然后去厨房把锅里已经炖好的鸡汤装进小瓷缸里。
梅溪村。
薄暮时分,五个蒙面人手持大刀,行色匆匆地进入梅溪村小道上。
董根挑着一担柴草,健步如飞地行进在小路上。
董根看见了五个蒙面人,马上警觉起来。赶紧加快步伐,把柴草挑进贾氏院子,放下柴草,然后闪身房间一角落,密切关注外面情况。
五个蒙面人进入院子,看见了厨房里正在用篮子装一小瓷缸鸡汤的贾氏,领头一个蒙面人挥刀扑向贾氏。
突如其来的杀手,贾氏惊呆了!
蒙面人挥刀直往贾氏头上砍去,电光火闪之间,只听一声吆喝:“住手!”董根飞身而出,危急间一把佩剑挡住了砍向贾氏头上的大刀。震得蒙面人直退两步。蒙面人一招手,另外四个蒙面人一起挥刀而上,围攻董根。
恶战中,董根奋起神勇,挥剑刺倒了一个蒙面人,紧接着,又刺倒了一个蒙面人,顷刻间,又一个蒙面人倒下了。剩下两个蒙面人见势不妙,夺门而逃。
董根奋力追赶,抓住了一个。另一个蒙面人逃走了。
董根把抓住的蒙面人带到贾氏面前:“嫂子,谁派来刺杀你,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贾氏望着跪在面前的蒙面人,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害我?”
蒙面人求饶地:“大侠饶命!夫人饶命!我们是受人差遣的,奉命来杀你的。”
董根喝道:“谁派你们来杀人的?”
蒙面人:“是县衙钱大人指派的。”
董根恨恨地:“这个狗官,如此可恶,等大哥回来和他算账!”
贾氏:“我带孩子回娘家,你去找十朋。”
董根:“嫂子可以回娘家,我不可以找大哥,因为往还时间很长,狗官派人刺杀不成,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我得留下来保护嫂子,另外派人去告诉大哥。”
贾氏点头:“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董根指着蒙面人:“你怎么可以为虎作伥,刺杀状元夫人,她是多么善良的女人,你们也下得了手?”
蒙面人羞惭地:“小的知错了,小的愧对夫人,请夫人宽恕,请大侠高抬贵手。”
贾氏写了一张供词,对董根说:“叫他画押,然后放他回去吧!”
董根把供词给蒙面人画了押,似有不甘地:“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能改邪归正,若有再犯,定取你项上人头。还有,待王状元回来传唤你上公堂作证,你一定要来。”
蒙面人磕头:“小的知道!一定!一定!”
贾氏解开捆绑住蒙面人的绳索,温和地:“你回去吧!”
蒙面人:“谢夫人和大侠不杀之恩!”然后起身抱头鼠窜而去。
县衙。
钱知县正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等候好消息,
一蒙面人进来,气喘吁吁地:“大人,不好了!”
钱知县睁开眼睛:“何事惊慌?”
蒙面人:“我们五人去她家正要得手时,突然飞出一个武功绝顶的汉子
一下子就杀死了三个弟兄,一个被抓,我跑的快,捡了一条小命回来。”
钱知县一惊,感到大事不妙,问道:“被抓一个,现在在他们手上?”
蒙面人:“是呀,大人,我们的一个弟兄在他们手上。怎么办?”
钱知县阴沉着脸:“让我想想,你先下去。”
蒙面人退下。
师爷上来,对钱知县说:“大人,不能留下活口,死无对证。”
钱知县:“可一个活口在他们手上。”
正在这时,另外一个蒙面人回来了,他兴高采烈地:“禀报大人,我被他们放回来了。”
钱知县心怀鬼胎地问道:“他们就这么轻易地放你回来,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一定是说我派你们去刺杀王状元夫人吧?”
蒙面人结结巴巴地:“我-----我------”
钱知县阴险地:“你们辛苦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跑得快逃了回来,一个被抓给放了回来。师爷,你去犒劳他俩吧!”
“ 是的,大人。”师爷答应罢,对蒙面人:“跟我来吧!”
伙房。一张桌子摆了几盘菜肴,师爷招呼两个蒙面人:“大人公务繁忙叫我犒劳两位,”他斟了两杯酒给蒙面人:“来,干!”
“干!”两个蒙面人兴高采烈地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眨眼间,两蒙面人一怔,用手捂住腹部,倒在地上死了。
师爷望着地上尸体:“是你们自己不争气找死的,可别怨我。”
钱知县进入伙房,看着地上倒毙的两个蒙面人,问师爷:“现在怎么办?史尙书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
师爷:“再派人去刺杀,恐怕更难得手,因为已有武侠高手暗中保护,再说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已有防范,我看此事先向史尙书禀报,再来定夺。”
钱知县叹道:“天不佑我,叹之奈何!”
金銮殿。
宋高宗临朝。他环视文武百官,悦声地:“众爱卿,有本尽管奏来。”
王十朋出班:“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高宗:“王爱卿乃新科状元,有事但讲无妨。”
王十朋:“禀皇上,臣家眷差点被歹徒刺杀。”
宋高宗一惊:“啊!竞有此事?王爱卿细细道来。”
王十朋:“不知何故,家乡钱知县派五个杀手来刺杀臣妻,幸好臣结义兄弟董根武功高强,护卫了臣妻,当场刺倒了三个蒙面人,逃走了一个,抓住一个蒙面人供称,是受钱知县指派。”
宋高宗大怒:“大胆狂徒,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竞如此胆大妄为,着实可恶!”当即下旨:“立即拘拿钱知县,交刑部审讯,严惩不贷!”
尙书府。
史尙书召见卢虞候。
卢虞候问:“大人召见末将,不知有何见教?”
史尙书:“此事万分火急,钱知县派人刺杀王十朋妻子之事已经败露,皇上震怒,下旨拘拿钱知县,着刑部严查审讯。此事万一败露,供出后台,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派你快马加鞭,星夜驰骋,务必赶在刑部前面,除掉钱知县。此事已无万全之策,只能杀人灭口了。”
卢虞候:“末将遵命!”
望江酒楼。
一间豪华包厢。卢虞候约来了钱知县和师爷以及钱金榜,在此饮酒。
卢虞候:“贵地真不愧为江南胜景,连酒楼也如此壮观。”
钱知县:“将军来此决非观光赏景,定有指教。”
卢虞候:“指教不敢,只是末将是奉尙书大人口谕,来和钱大人商量有关事宜。”
钱知县:“将军请讲。”
卢虞候:“这次刺杀王十朋妻子不成功,你派出五个杀手当场死了三个,剩下两个现在何处?”
钱知县:“恐有后患,剩下两个也被下官除掉了,没留一个活口。”
卢虞候:“除这五人外,知道此事还有多少人?”
钱知县:“除了已死的五人,只有下官和师爷以及犬子皆在这里,其他人一概不知。”
卢虞候面露笑容:“很好!史尙书将皇上赐于史相爷的御酒叫我带来慰劳钱大人,正好大家在,一起享用皇上赐给的御酒。”
卢虞候说罢,拿出一精致的酒瓶,打开,给三人斟满杯中酒,笑着说:“来,满饮此杯。干!”
“干!”钱知县等三人异口同声,一饮而下。顷刻间,面部扭曲,口角流血,三人倒地而亡。
卢虞候视而不见似的起身离开。
金銮殿。
宋高宗临朝。百官两列。
刑部尙书出班奏曰:“禀皇上,钱知县和师爷以及钱金榜等一干知情人全部畏罪自杀身亡,此案已无活口。”
史相国出班奏曰:“禀皇上,此案乃钱知县挟嫌报复、心生嫉妒所致,今已畏罪自杀,乃自取灭亡。皇上不必为此操心。该县令空缺待吏部报请皇上批准。”
宋高宗:“准奏。此案就此具结。王爱卿有何要求?”
王十朋:“蒙圣上隆恩,臣想回家看望妻儿,请皇上恩准。”
宋高宗:“王爱卿乃新科状元,回家省亲乃人之常情。朕拨白银一千两给王爱卿建盖状元府。”
王十朋:“皇上,臣不必建盖状元府,目前国库空虚,要提倡节约勤俭,不能铺张浪费。臣家有房子,虽不大却清净怡人。臣只想回家看望妻儿,然后携妻儿来朝供职便可。”
宋高宗感动地:“历朝以来,朝廷皆有拨款建盖状元府,唯王爱卿不花朝廷银两,拒建状元府,真乃历史罕见!王爱卿如此忠君爱国,廉洁自律,精神可嘉!朕准你回家看望妻儿,然后携妻儿回朝供职。”
王十朋:“臣谢圣上隆恩!遵旨!”
两匹快马驰过驿道。归心似箭的王十朋带着随从,挥鞭策马前奔。马蹄得得,尘烟飞扬,肩上的披风被风鼓起。转眼间,两匹快马消失在山道的拐弯。
夕阳西下,残阳照耀着山中一座寺院,山岚起处,落叶萧萧。
王十朋和随从策马来到这座寺院,在门前下马,驻足抬头,寺门横楣金色大字非常醒目:福圣寺
随从问道:“王状元,这个寺院您曾来过吗?”
王十朋:“说来话长,那年皇上南逃至此——”【化出回忆】:
宋高宗带着官员们乘船登岸,准备驾临福圣寺。
御管使吕颐劝谏地:“皇上,后面有金人追兵,上山恐怕不安全,还是避敌海上为好。”
宋高宗摇头:“海上不好,朕要赶往温州,以便进退。”
福圣寺大殿。王十朋正在浏览观望着,他发现寺门外有一群陌生人鬼鬼祟祟,他看见了其中一个八年前的金人细作陶耀庭,正纳闷间,见到男扮女装的贾幼凤进来,他料到有事,问道:“你为何这般模样?”
贾幼凤见左右无人,轻声地:“听说皇上要来福圣寺,有人要刺杀皇上,因此装扮赶来报讯。”
王十朋意识到事情危急,对贾幼凤说:“你快去禀报皇上,我在此缠住奸细。”
贾幼凤叮咛道:“你要小心!”说罢掉头就走。
王十朋扮作算命先生,摆个测字摊,坐在路口,挡住陶耀庭一伙人,口中高声地:“能知前生来世事,可卜寿禄吉祸凶。”
陶耀庭上下打量了王十朋,问道:“听说当今皇上来这里,你有见过么?”
王十朋:“好多官员簇拥着一个人,不知那人是不是皇上?”
陶耀庭:“那人穿什么衣服?”
王十朋:“黄色龙袍。”
陶耀庭喜出望外地:“这些人在寺里吗?”
王十朋手一指:“往雁荡山方向去了。”
陶耀庭一挥手:“走!”
王十朋喊声:“且慢!”
陶耀庭一愣,盯着王十朋:“怎么啦?想跟大爷我较劲吗?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十朋不慌不忙地:“这位大爷请息怒!我看你满面煞气印堂发黑,恐你有血光之灾。”
陶耀庭傲慢地:“我不信!你危言耸听,莫非是想骗我的银子不成?”
王十朋轻声笑道:“信不信由你。我看你相貌堂堂分明是公门中人,可惜吃里扒外福相破了,八年前为了送一张地图差点送了性命。”
陶耀庭大吃一惊,肃然起敬地:“失敬!失敬!先生何方人氏,如此神算!”
王十朋笑道:“我乃闲云野鹤,云游四方,知生死识祸福。”
陶耀庭恭敬地:“先生真乃神人,恕我有要事在身,改日登门拜访,请先生指教如何逢凶化吉。”他话音刚落,吕颐带兵赶到,擒住陶耀庭,临押走时,他后悔地大声喊叫:“先生神算啊!我真瞎了眼!瞎了眼啊!”
【化回】
随从听罢,忍不住地哈哈大笑。笑毕,望着沉思中的王十朋,问道:“王状元救驾有功,皇上知道吗?”
王十朋正色地:“救皇上乃我做臣子的本分,何值一提。”
随从又好奇地问道:“王状元对他如此了解想必是熟人,不然怎么知道他为了送一张地图险些送了性命。其中必有奥妙。”
王十朋:“你是我心腹之人,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随从饶有兴趣地:“我就爱听您那传奇色彩的生活故事。”
王十朋:“我十一岁那年,我的祖父卧病在床,说想吃鲫鱼,可适逢久旱河干,哪来鲫鱼?我爹跪在院子祈求上天恩赐,竞然让我在院后井中钓来两条鲫鱼,我爹下厨把鱼煮了给祖父吃了。说也奇怪,我祖父的病也没了。此事轰动了整个乡邻,因此我家院后那口井被乡邻们称为【孝感井】。乐清府的文案陶耀庭闻讯寻赶来——”
【化出】:
陶耀庭带了两个衙役进了王十朋家,神气活现地对少年王十朋说:“我是乐清府的文案,带人来查看孝感井和鲫鱼的事情,要是妖言惑众,就要严加惩办。如果事实,就向府里举孝廉。来人哪!”
“有!”衙役应声,取出钓竿给陶耀庭。陶耀庭怎么钓也钓不上鱼来,他正想发作,王十朋说:“我来。”
陶耀庭把鱼竿给王十朋,王十朋一下子就钓上一条大鲫鱼。
陶耀庭把鲫鱼装进桶里,招呼衙役扬长而去。
傍晚,王十朋悄悄进入陶耀庭家,看见他正和一个金人密探说:“我这幅浙东山川地形图是冒着身家性命给你金人的,国人要是知道会骂我为卖国贼-------”
王十朋轻轻地把桶里的鲫鱼取回,放回井里。然后跑到官府报告。
官府派兵抓住金人密探,从他身上搜出地图。陶耀庭见势不妙,慌忙逃走。
【化回】:
随从情不自禁地翘起拇指:“王状元小时候如此聪明,简直神童一个,令人敬佩!”
王十朋:“这也是命中使然,缘中技巧。呵呵。”
随从犹豫地:“王状元,我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
王十朋:“但讲无妨。”
随从:“皇上斩杀忠良,王状元应该想办法劝谏呀!”
王十朋叹了一口气:“我请求吕颐大人向皇上谏言,吕大人说,建炎元年,太学生陈东、欧阳澈因上谏而被皇上斩了。”
随从:“皇上分明是要断群臣的言路。”
王十朋:“更令人痛心的是,金兵水师逼近温州,皇上吓得准备交出玉玺向金人投降,群臣个个胆寒,不敢做声。可我一介书生更没有上达天听的权利。”
随从:“后来怎样?”
王十朋:“皇上带着随从进入天王大殿,我急忙躲在天王神像后面。”
【回忆】:
天王殿。宋高宗带着随从进入天王殿,他焚香已毕,双手合什,祈祷上天保佑。
王十朋躲在天王神像后面,发出洪钟般的声音:“你知罪否?宋代祖制: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子孙有违此誓者,天必殛之。你为何要斩杀太学生陈东和欧阳澈,还想交出玉玺断送宋朝江山,做亡国奴,你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伴随而来的是几声沉闷的炸雷。
宋高宗闻声吓得瑟瑟发抖,急忙向天王神像磕头谢罪:“天王昭示,朕已知罪,祈求天王宽恕保佑,朕今后一定遵循祖制,永不再犯。”
【化回】:
王十朋:“情急之下,也只好拼此一搏了。”
随从敬佩地:“只有王状元您才能这样急中生智,显示非凡胆略,挽救江山。”
王十朋:“这只能说是勉为其难了,呵呵,不说了,休息吧,明早赶路。”
王十朋躺在床上,难以入眠,睁大的眼睛化出——【回忆】
王十朋背上包裹,刚走出村口,身后传来声音:“等等我!”
王十朋转身一望,原来是贾幼凤气喘吁吁地赶来,她女扮男装。
王十朋吃惊地:“你这是?”
贾幼凤娇嗔地:“你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要跟你去!”
王十朋:“我要去温州江心寺找清了禅师。”
贾幼凤:“我也去!”
王十朋:“不行!”
贾幼凤:“我要去!”
王十朋:“你是女儿家出门不方便的。”
贾幼凤执拗地:“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再说,我已经女扮男装,正好做你的书童。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我是女儿身。”
王十朋苦笑一下,无可奈何地:“好吧,出去小心一点,别露馅。”
贾幼凤笑了,转而娇羞地:“放心吧,我做你的合格书童。”
这对青年迎着阳光,走出村庄。
风景秀丽的江心寺,坐落在瓯江之中的孤屿上,两岸青山对峙,山间白云飘绕,江面渔帆点点,龟蛇双峰叠翠,真是有如蓬莱仙境。王十朋和贾幼凤被眼前风景所陶醉。两人走到寺院门前,正好被走出寺院山门的清了禅师看见,王十朋急忙上前施礼:“在下王十朋拜见清了禅师。”清了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久闻公子大名,今日相见,真是有缘!公子,请!”清了禅师笑吟吟地把王十朋和贾幼凤迎进寺院。
宾主落座,上茶后,清了禅师望着王十朋:“值此乱世之秋,我看公子乃饱学之士,根基很好,你我有缘,我想收你为佛家弟子,以弘扬佛法。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王十朋:“这些时日看了佛经,似有所悟,倒有些超然出尘的念头。只是时逢乱世,生灵涂炭,小生感到不能坐视不理。”
贾幼凤着急地:“公子不能出家!”
清了禅师含笑地:“却是为何?”
贾幼凤:“一人皈依佛门只是自身得救,值此国家危难关头,当以救国济民为己任,拯救黎民百姓才是公子的抱负。所以我不同意公子出家!”
清了禅师笑道:“公子的书童如此深明大义,爱国忧民,让贫僧刮目相看了。既如此,贫僧赞同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贾幼凤莞尔一笑:“多谢禅师!”
清了禅师:“皇上把普寂寺、净信寺、中川寺三寺合并为一寺,赐名为江心寺,公子以为如何?”
王十朋:“改得好,此寺院幽雅清丽,与东瓯山水辉映成趣,正谓江心之寺精妙所在。”
清了禅师:“公子来得正好,贫僧正想请求公子为敞寺写一幅寺门对联。”
王十朋有些犹豫地:“这——小生才疏学浅,望大师另请——”
清了禅师:“公子誉满江南,才情绝伦,万莫推托。”
王十朋欣然地:“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小生造次了。”
清了禅师欣喜地:“笔墨赐候。”
王十朋走到大桌前,提笔,凝神,静思,接着大笔一挥,笔走龙蛇,出现了一幅酣畅淋漓的对联:
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
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王十朋搁笔,舒出了一口气。
清了禅师欣赏不已,捋丝大笑:“精妙啊精妙!全联只有六个字,却道出了一字多音多义特点,隐藏无穷意境,可谓千古绝对!”
王十朋:“大师过奖了。”
贾幼凤开心的笑了。
清了禅师赞赏不已:“不愧是才子大手笔,呵呵呵------”
【化回】:
躺在床上的王十朋侧身翻过,辗转难眠。他望着沉入梦乡中的随从,自言自语道:“开馆办学,真辛苦了你。”
【回忆】:
王十朋紧锁眉头,一个人闷坐房间在发愁。
贾幼凤进来,心疼地:“长吁短叹什么呀,别愁了!”
王十朋:“办学馆要银两,我手头没银两怎么办?”
贾幼凤:“相公莫急,慢慢想办法。”
王十朋忽然点点头,眼前豁然开朗,眉头舒展开来。
贾幼凤见境,笑道:“我说嘛,什么问题都难不倒大才子——我的相公。”
王十朋试探地:“爹不是要我早日和你成婚么?我想这样,你看行不?我叫爹马上把彩礼送到你家,你代你爹娘把彩礼收下,然后我们先把这笔彩礼用来办学馆。”
四目对视,贾幼凤有点为难,一时觉得不好表态。
王十朋:“这笔彩礼,几乎是我爹的全部积蓄,如果让他知道是用来办学馆,他绝对不同意的。我想,只能先斩后奏,请求爹原谅,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现在全部看你了。我深信我的娘子深明大义,急我所想。只是我王十朋愧对娘子了!”
贾幼凤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得出她的眼睛已经潮湿了:“你别说了,我愿意!”
王十朋上前紧紧拥住贾幼凤,激动地:“我的好娘子,请受小生一拜!”
贾幼凤笑了:“跟着你受苦受累,哪怕是浪荡天涯海角,我也要和你同生死,共患难。现在,你高兴了吧?”
王十朋开心地笑了:“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哈哈哈-----”
学馆开张了,敲锣打鼓,鞭炮鸣放,十分热闹。知府送来了一块牌匾,以示褒奖。
【回忆】
王家既高兴又忧愁。王父指着王十朋生气地:“我王家送给贾家的彩礼你怎么可以拿来办学馆,为父好不容易才积蓄了这些银两,再要一份可就没有了。这婚礼办不成,叫我颜面何存呀?”
在一旁的贾幼凤急忙安慰王父:“请爹爹放心,你的聘礼已到我家,这是我家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请爹爹莫操心。”
王父无奈地:“这——唉!”他叹口气,走出去。
贾幼凤安慰王十朋:“你莫发愁,我回家叫我爹帮忙。”她说罢走出王家。
王十朋坐在房间轻轻叹气,画外:王父叫声:“十朋,出来吃饭了”
王十朋:“爹,我不饿,你们吃。”
王十朋伏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地睡了。
贾幼凤进入房间,轻轻摇醒了他:“别睡了。”
王十朋:“这么快就回来了?”
贾幼凤:“我是担心你愁坏了,赶紧给你送来好消息,我爹答应出资让咱俩按期举办婚礼。”
王十朋兴奋地:“真的?太好了!替我谢谢两老,我王十朋何德何能,蒙上苍如此眷顾,赐我贤惠娘子。我的好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王十朋给贾幼凤深深一躬。
贾幼凤娇嗔地:“看你美的!快去吃饭!”
王十朋:“遵命!”
【化回】
王十朋合上眼睛,进入梦乡——
王十朋和贾幼凤举办婚礼。
王家喜气洋洋,敲锣鼓,燃鞭炮。同窗好友,学生弟子,还有乡亲父老齐来道贺,好不热闹!
天破晓,王十朋和随从上马飞奔-------
王十朋家。院子。
贾幼凤搀扶老大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董根正在院子里练剑,他练了一回剑,收式。
王十朋和随从到了家门口。
董根欣喜地:“十朋哥回来了!”
王十朋亲切地:“大娘!董根!你们都来了。”
董根:“自从上次发生歹徒刺杀嫂子情况,为了嫂子安全,我和娘都过来住了。”
王十朋:“好!董根保护嫂子有功,我已奏明皇上,皇上赐你护卫之职。这下,你就有用武之地了。”
董根欢喜地:“谢大哥提携!”
老大娘乐得合不拢嘴:“十朋,给大娘看看,中了状元,穿上官服,戴上帽冠,更精神了。”
王十朋:“大娘可好?”
老大娘:“好,好,快和你夫人叙叙。她等你等得好苦!”
王十朋注视着贾幼凤:“为夫让你受苦了!”
贾幼凤仔细端详着王十朋,爱怜地:“几十年的风霜没压垮你,你终于出人头地了。整整等了二十五年,等到了今天你高中状元,荣归故里,你我满头青丝已经霜染。夫君,为妻去准备一下酒菜,也为大家欢聚在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酒席摆上,众人刚要落座,一个英俊的将军到来,大家一看,原来是陆游。
陆游笑道:“听说王状元荣归故里,小弟我赶来登门道贺!”
王十朋高兴地:“好哇,赶早不如赶巧,贤弟,请!”“请!”
众人就坐。王十朋举杯:“这杯酒是庆祝我们的欢聚,我敬大家一杯,干!”
“好,干!”众人附和,一饮而尽。
陆游举杯:“这杯酒,我恭贺龟龄兄高中状元,为我们兄弟扬眉吐气,吐出心中块垒!干!”
王十朋:“干!”
陆游举杯:“这杯酒,我敬嫂子,难得嫂子如此贤惠,不愧为贤内助。嫂子,干!”
“干!”贾幼凤饮毕,笑道:“久闻贤弟诗文出神入化,能否吟一首让嫂子开开眼,也为众人助助兴。”
陆游:“既然嫂子有命,小弟怎敢不遵。”他略一思索,便吟道:
僵卧孤村不自哀,
尙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凤吹雨,
铁马冰河入梦来。
王十朋:“好!诗句铿锵,韵味无穷,忠心昭月,气吞山河,真不愧出自爱国大诗人贤弟之口。”
陆游:“见笑!见笑!请兄长赐吟一首。”
王十朋:那我就献丑了:
窗外西风竹数竿,
秋声终夜趣归鞍。
吾庐此去八百里,
归到家时天未寒。
陆游喝彩道:“妙哉!此诗喻景抒情,豪情壮志,一气呵成,不愧是状元之风!小弟领教了。”
王十朋:“贤弟真乃谦谦君子,贤弟诗文出神入化,名扬大江南北。倘若不是奸臣当道,早已榜首。如今你我同朝为臣,为了天下黎明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游:“兄长所言极是,只是一桧死,百桧生,令天下英雄气短。”说罢,不由叹了一口气。
王十朋:“贤弟不必叹气,现奸臣秦桧已死,我等兄弟当务要办的几件事情:一·、为忠良昭雪,惩恶扬善,弘扬正气;二、驱除鞑虏,光复国土,还我朗朗乾坤;三、为民办事,发展农业,振我国力。”
陆游:“妙!兄长的雄才大略,真是治疗大宋千疮百孔的良方啊!”
王十朋:“虽说大宋江山危在旦夕,但我等为臣子的总不能坐视不理,依我看,只要痛下猛方,不相信回天无力。”
陆游:“兄长说得好,眼下普安郡王已为太子,让我等看到大宋希望,只要我们极力辅佐,大宋就不会病入膏盲。”
王十朋:“当年要不是普安郡王赐给我金字腰牌,我也没有今天;《武穆兵略》也不会留给我,恐怕早已落入奸邪之手。”
陆游欣喜地:“天随人愿,宝书留在兄长手上,实乃国家幸甚!小弟为兄长荣归故里,还有嫂子,大家一起来,干!”
“干!”众人一饮而尽。
夜阑酒酣。众人分别,王十朋送走众人后安息。王十朋和夫人进入房间。
王十朋兴高采烈地:“今天真痛快,和贤弟们开怀痛饮,吐出了多少年压抑在心中的块垒,痛快!痛快!”
贾幼凤喜逐颜开地:“是夫君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为妻真高兴!”
王十朋叮咛道:“ 后天你和为夫一起进京,记住带上夫人自己酿造的米酒,为夫爱喝咱家酿的酒。”
贾幼凤娇嗔地:“知道了,就记住自家酿的酒!”
王十朋拱拱手:“夫人息怒!为夫离不开的是夫人!”
两人紧紧相拥。
王十朋:“还记得当年省试落第回来我写的诗吗?”
贾幼凤:“记的,我念给你听——记得离家柳未黄,归来三径菊花香。一年强半身为客,席未遑安又趣装。”
王十朋接口:“松楸一见一伤心,亭院凄凉惨树荫,记得先君旧题壁,山光水色恨难禁。”
贾幼凤动情地:“那时,看到你归来显得那么失落,我真心疼!夫君,夜深了,安息吧!”
“好!”
灯被吹熄。
金殿上。
宋高宗召见王十朋。
宋高宗悦声地:“王爱卿果然爽约,准时返京。听说你带来家中自酿的酒,有这回事吗?”
王十朋:“禀皇上,我还准备送两坛给皇上品尝。”
宋高宗觉得好笑:“王爱卿,京城什么美酒名酿没有呀?你为什么要带酒来呢?”
王十朋:“这是我家夫人自酿的,她带着深厚的情意和特殊的工艺,皇上品尝一下便知道了。”
宋高宗:“把酒打开,献上来让朕品尝品尝。”
太监把酒端上,宋高宗接过饮下。称赞地:“果然不同凡响,好酒!好酒!”
宋高宗问:“王爱卿,这酒叫什么名啊?”
王十朋:“禀皇上,家酒还没取名,等皇上给臣家酒赐名呢。”
宋高宗:“好!难得王爱卿夫人如此贤惠,酿出好酒,今天新科状元为朕献酒,这酒就叫‘状元红’吧!”
王十朋叩首:“臣谢主隆恩!”
深夜。 绍兴府衙内,书房。
王十朋伏案疾书,案旁堆放着王十朋的著作:《会稽风俗赋》、《民事堂赋》、《蓬莱阁赋》。眼下,他正在写《鉴湖说》,他睁大的眼睛化出——
【回忆】:
日。王十朋带领师爷和衙役随从考察鉴湖。王十朋放眼眺望:但见湖周围有三百五十里,湖高田丈余,田高海丈余,堤桥纵横,山峦叠翠,湖光倒影。王十朋对师爷说:“如此美好的鉴湖,可灌溉农田九千余顷,旱时可泄湖归田,涝时可泄湖归海,此乃一举两得,造福桑梓,永无旱涝之患也!”
师爷:“大人所言极是!由于历史原因,从北宋以来开始有人盗湖为田,到了政和年间,当地州府为了应付税收,建议废湖为田,于是一些豪族公然侵湖肆无忌惮,从而废湖为田达两千三百余顷,致使水利失调,年年都发生旱灾和水灾。”
王十朋沉痛地:“一定恢复鉴湖,化三害为三利!我要奏明皇上。”
王十朋带领师爷和随从离开鉴湖,回到府衙门口,刚好见到一个中年妇人跪在府衙门口,口中直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王十朋见那妇人衣衫破旧,忙上前扶起,温和地:“你有何冤情只管讲!”
中年妇人形容憔悴,满眼含泪:“民妇丈夫鲁六,半年前打死邻居张侍郎的一只狗,被县尹判有罪,当即打了四十大板,如今仍押在大牢中。可怜我上有年迈婆母,下有年幼儿女,生活无有依靠,请求大人做主!”
王十朋问:“你丈夫为何将张家的狗打死?如实说来,本官为你做主。”
中年妇人擦了一下泪水:“张侍郎家养了一头恶狗,我孩子经过他家门前,张侍郎的少爷放狗咬我孩子大腿,咬的鲜血直流,刚好我丈夫挑水经过,一怒之下用扁担把恶狗打死,抱回自己孩子。没想到第二天县衙就把我丈夫抓去,至今生死不明。”中年妇人说完又哭了起来。
围观的街邻愤愤不平地证实了此事。
王十朋心中明了,对妇人说:“你回去,本官为你做主!
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王十朋和师爷进了府衙。王十朋问师爷:“你觉得此案如何?”
师爷规劝地:“大人,我看此事别管了。”
王十朋不解地:“却是为何?”
师爷:“大人可知张侍郎的靠山吗?”
王十朋:“这重要吗?”
师爷:“他本人进士及第留朝做官,他的女儿嫁给当朝宰相陈倬的儿子为媳。”
王十朋:“原来如此,狗仗人势!明天看本官审理此案。”
【化回】:王十朋奋笔疾书。
贾幼凤进来,温柔地:“夫君,夜深了,你早点歇息吧!”
王十朋:“夫人,我不累。我等下赶写完《鉴湖说》,还要准备明天审理今天遇到的一个案情。”
贾幼凤:“ 明天准备行吗”
王十朋:“不行!”
贾幼凤:“那我去给你换一杯热茶。”
王十朋:“谢谢夫人!”
贾幼凤出去。
绍兴府衙。
王十朋正在升堂。堂下两边站着手持棍棒的衙役。
堂下带来了遍体鳞伤的鲁六,王十朋宣布无罪当堂释放。鲁六跪下叩首,高呼:“青天大老爷!您真是包青天再世啊!我们老百姓有福了!”
鲁六随家人出去。
一个恶少被两个衙役带进来。恶少满脸傲气。
王十朋一拍惊堂木,厉声地:“大胆狂徒!还不跪下!”
两边衙役吆喝着堂威。
两个衙役硬生生地把恶少按跪在堂下。
恶少咆哮地:“你们这些混帐,难道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张侍郎的公子,陈相爷的外甥!”
王十朋冷冷笑道:“你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仗势欺人的恶少;你放狗咬人,欺压良善,不思己过,还抬出后台来威胁人,今天还敢咆哮公堂,真乃怙恶不悛!不惩办你,怎知什么叫做纵子之过;不狠狠打你,你怎思改悔。来人哪——”
“大人,且慢!”师爷急步上前,“这是张侍郎托安抚使将军带给您的信函,安抚使将军正在外面候着。”
王十朋接过信函不打开,放在案旁,严肃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一拍惊堂木,威严地:“给我打三十大板!”
一阵板子当堂落下,打得恶少发出狼呼鬼嚎的声音。
王十朋急忙出去迎接,见过客厅坐着安抚使:“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安抚使拱手:“ 王状元客气了! 张侍郎托我顺道交给王状元信函。”
王十朋:“我还没看张侍郎的信函,刚审理完这宗案件,听说将军您大驾光临,我就急着跑出来迎接将军了!”
安抚使问道:“什么案情?”
王十朋:“是一个恶少放狗咬伤平民的孩子,这个平民把恶狗打死了,竞被县衙棒打和拘押,我刚才当堂判平民无罪释放。这个恶少竞不思己过,还敢咆哮公堂,我当堂责打,给他一个教训。”
安抚使急得直搓手:“被王状元责打的正是张侍郎的公子!”
王十朋故作惊诧地:“张侍郎官居侍郎,必不能以一犬之故诬害平民,倘若将鲁六断罪,日后必受众议,不但在下负有误断之罪过,且有损张侍郎之名德。我想将军自然希望张公挽回民心。”
安抚使哭笑不得,只好点头:“王状元言之有理!有理!”
驿道。
王十朋带着随从策马前行。
师爷不无担忧地:“大人当堂责打张衙内,不给张侍郎和陈相爷面子,恐怕日后——”
王十朋不屑一顾地:“张衙内肆无忌惮地欺负百姓,难道让他逍遥法外?象这样仗势欺人的狂妄之徒,倘不痛加教训,乾坤何在?王法何存?”
师爷信服地:“大人真是包龙图再世!”
董根:“我们此去乐清,顺便回去看望家人。”
王十朋:“此去乐清公干要紧,贤弟可顺路回家看望家人,代我向乡亲们问安。”
董根点头,感触地:“乐清县地处沿海,多是咸水田种植庄稼,收获甚微,加上虎患,百姓苦不堪言!”
王十朋沉重地:“县尹刘默大人是我知交,多亏他立意建造长堤,阻止海水浸泡田地,修建长堤需要白银五千多两,刘大人自己捐出白银一千两,县衙师爷林默卿捐出回家卖掉田地的白银五百两,此义举感动了当地士绅,大家解囊捐款,凑集了四千多两,我向朝廷申请拨了一千两,穷苦百姓没钱出力,民工报名五千多人,组建了一支浩荡的建堤大军。”
师爷惋惜地:“可惜林默卿师爷死在虎口。”
王十朋叹惜地:“长堤修到湖横时,他在前面勘探时遇到老虎被拖到深山,刘默大人闻讯带人随后追赶,看到的是林默卿师爷的一支血肉模糊的脚板和破碎的衣服。”
董根:“所以王大人命我去协助刘大人清除虎患,一个月来,打死了八头老虎。”
王十朋:“难怪虎患成灾。也难得一心为民的刘大人,一千两银子是他家里开药铺积蓄的钱全部拿出来捐献给了乐清百姓,他乃山东沂州人氏。”
师爷:“我听刘大人说,是大人您的精神感动了他,他最崇拜的就是大人您,他说要以您为楷模行事做人。我还听说林默卿师爷遇难后,刘大人默默垂泪好几天,整个人象害了一场大病,他经常仰天长叹:苍天负我!我害林公!”
王十朋:“真乃挚诚君子!如今长堤建好了,也是告慰林公在天之灵。他们的义举应得申彰,当地百姓已为林公修坟建亭,留给后人瞻仰纪念。我们此去就是看望他们。”
王十朋言罢,扬鞭催马,一行人沿着驿道急急奔驰。
绍兴地区。狂风暴雨,连日不断。堤防毁坏,洪水成灾。树木折断,房屋冲毁,人畜被淹------灾难降临到绍兴这个地方。
金銮殿。
宋高宗临朝。他悦声地:“众爱卿,有本尽管奏来。”
王十朋出班奏曰:“启奏皇上,绍兴府八县遭受历史上最罕见的水灾,防堤冲决,民房毁坏,淹死人畜无数。许多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臣奏请皇上,拨粮赈灾。”
宋高宗:“准奏。朝廷给灾区下拨赈灾粮款,由王爱卿主持赈灾事项,朕赐王爱卿尚方宝剑一把,代朕全权处置。”
王十朋:“臣领旨谢恩!”
绍兴府衙。
王十朋主持赈灾会议。八个县令全部到位。
王十朋肃穆地:“皇恩浩荡,皇上英明,体恤百姓受灾,朝廷下拨给绍兴府救灾粮款,并赐尚方宝剑一把。所以今天召集诸位大人一齐来府衙共商赈灾大事,希望诸位大人身体力行,深入民间,体恤民情,做好灾后安置和家园重建事务。但凡发现敷衍塞责和中饱私囊者,本官将严惩不贷!无论是谁,决不姑息!”
众县令面面相觑,哑然无语。
王十朋声音温和了:“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为了百姓,本官和诸位大人同舟共济。”
众县令齐声地:“王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一定恪守职责,不敢懈怠!”
王十朋一拱手:“本官仰仗诸位大人啦,齐心协力,不要辜负了皇上旨意,”
众县令一齐拱手:“我等仰仗王大人,一定不辜负皇上旨意。”
王十朋带着随从爬山涉水,走家串户,把一袋袋赈灾粮食分给灾民。灾民下跪叩头。王十朋急忙扶起:“乡亲们受苦了!”
绍兴鉴湖。
雨过天晴。王十朋带领衙役和随从进行察看,望着湖两边广阔的田畴,他对随从说:“我三番两次地带你们来这里考察,用心是如何早日建好鉴湖,让九千余顷田地能够得到灌溉,旱时引湖水入田,涝时泻洪水入海;如果废湖为田,每年官府可获田租六万石,可损失何止六万石呢?九千余顷田地得不到灌溉而成荒野,遇洪涝三十六源之水无容纳之所则造成屋倒城毁惨剧。因此,必须建好鉴湖,化三害为三利。”
师爷:“大人说得是,建好鉴湖确实是利国利民之举,也是当务之急。但面前有三个难关:一、士大夫异议四起,说什么劳民伤财,而且失去田租六万石;二、修建鉴湖工多费广,每天仅民工就要五千人,全部依靠本地财力确为困难;三、越地的州、县官更换频迭,不利水利兴修。”
王十朋:“既是当务之急,就一定要冲破一切阻力,皇上赐我尚方宝剑,就是用于排除干扰。朝廷每年将废湖为田的六万石租税调拨给治湖专用经费,不足部分由越府自筹。人力问题可以趁每年农闲时期征集民工,给用工合理报酬。我已表态并得到皇上恩准,倘不修建好鉴湖我永不离开!”
师爷感动地:“大人,也只有您才如此周全。”
王十朋正谈笑风生间,忽然他脸色一沉,他看见了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楼阁,问道:“此座豪宅是谁的?”
师爷:“是史相爷的。”
王十朋:“盗取田地建盖豪宅,并且在湖边重要部位上建盖,带头破坏开湖修建,身为朝廷宰辅,却带头破坏鉴湖,明天把这座豪宅铲了,扩大鉴湖面积。”
师爷提醒地:“大人这是史相爷——”
王十朋斩钉截铁地:“无论是谁的,明天就把这座豪宅铲了,让它变成澄清的鉴湖。有事情,由我承担!”他转头对身边的董根说:“明天,取尚方宝剑来,有胆敢阻拦者,斩!”
董根:“遵命!”
金銮殿。
宋高宗临朝。
史浩出班,声泪俱下地;“臣启奏皇上,王十朋新官上任,恣意妄为,竞拆除臣在绍兴鉴湖的房子。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宋高宗皱了皱眉头,问王十朋:“王爱卿,史相爷所说属实吗?”
王十朋:“禀皇上,没错,是臣拆了史相爷的鉴湖边的房子。”
宋高宗:“你为何要把史相爷的房子拆掉?”
史浩不等王十朋回答,忙抢着説:“皇上啊!王十朋中状元还是老臣一手向皇上举荐的,如今他恩将仇报,一点情面也不顾,反过来拆了老臣的房子,象这样不讲礼义、目无尊长,何以为官?”
王十朋:“禀皇上,臣开辟鉴湖是蒙皇上恩准,奉旨开建。史相爷却在那里盗取大面积田地建盖豪宅,严重影响了鉴湖,史相爷身为宰辅,不为国分忧,却趁机盗取田地,中饱私囊,并在鉴湖要紧部位建盖豪宅,因此,臣不得已而为之。”
史浩:“老夫如果有做错了一点事情,你也不应该恩将仇报,你是老夫一手举荐的。”
王十朋:“禀皇上,我是持有太子的普安郡王金字腰牌才引起史相爷重视。即使史相爷向皇上举荐有恩于我,我也不能因私废公,假公济私,偏袒私情。”
宋高宗面露赞许之色,点点头。
王十朋接着说:“开湖前,我写的《鉴湖说》呈送皇上,也送上史相爷,说明为什么要退耕开湖的重要性。史相爷既然执意把豪宅建盖在鉴湖旁边,说明他根本没有看我的《鉴湖说》。臣恳请皇上明察。”
宋高宗赞许地:“此事朕已清楚,王爱卿因公废私,忠心可嘉!执法有度,堪称典范。王爱卿听封!”
王十朋朗声地:“臣在。”
宋高宗:“朕授王爱卿为秘书郎,兼建王府小学教授之职。”
王十朋:“臣谢主隆恩!”
宋高宗宽宏地:“念史相爷年老一时糊涂,不以追究。望史相爷回去自省。”
史浩:“老臣知罪,谢主隆恩!”
王府。
入夜,王十朋在房间挑灯夜读《武穆兵略》,看得入迷时,董根进来:“大哥,中书舍人虞允文求见,正在客厅。”
王十朋高兴地:“好!我正想约见他。”
客厅。虞允文正坐着喝茶。他一副书生模样,显得年轻干练。他一见王十朋和董根走来,忙站起来:“王大人,打扰了!”
王十朋笑道:“欢迎,欢迎!虞大人深夜来访,定有重要事情。莫非是皇上命你去前方犒赏抗敌将士之事吧?”
虞允文笑了:“王大人不愧是状元之才,神机妙算也!”
王十朋:“请!”“请!”
三人分宾主坐下。
虞允文:“王大人,不瞒你说,皇上命我去前方犒赏将士,我一介书生,恐有辱皇命,所以深夜登门讨教。”
王十朋摆摆手:“虞大人不必过谦,你我皆是一介书生,如今国事多秋,倘国家需要的话,你我也得弃笔从戎啊!”
虞允文激昂地:“马革裹尸,我可不怕。我担心的是有辱皇命。”
王十朋:“虞大人说的是。”
虞允文担忧地:“金人元凶完颜亮带兵南侵,前方将士抵挡不住,溃不成军,皇上命我奉旨犒赏将士,并督军抗敌,可战况堪虞也!”
王十朋:“情况确实如此。皇上用意明显:一要你去稳定军心,鼓舞士气;二要你显露身手,扭转败局。”
虞允文:“敌我力量悬殊,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恐我一介书生回天无力呀!”
王十朋:“虞大人万莫气颓,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不乏其例,你看三国战例:草船借箭、赤壁之战、火烧连营,那一例不是以少胜多?那一例不是书生所为?”
虞允文点头:“王大人说的是,让我茅塞顿开。水无常势,局无常态,只要策略和战术运用得当,是可以转败为胜。”
王十朋:“对!我现在送你《武穆兵略》,以助你一臂之力。”王十朋递给虞允文一本书籍。
虞允文喜不自胜地接过书籍:“有王大人如此支持,有《武穆兵略》这本兵书相助,我信心足矣!”
王十朋语重心长地:“虞大人任重道远哪!你只有打败金人,驱除鞑虏,光复国土,才能堵住主降派的悠悠之口,才能给好不容易偏向主战派的皇上要回面子、讨回尊严。你肩挑的是关系到国家兴亡的重担哪!”
虞允文振奋地:“请王大人放心,我一定不辱皇命!”
王十朋:“我还要把我身边的这位贤弟董根借给你,他是当今皇上赐命护卫之职,且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义士。”
虞允文感动地:“王大人如此待我,如不嫌弃虞某,就让我认你为兄长。”他见王十朋含笑点头,忙跪下叩首:“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王十朋急忙扶起:“贤弟快快请起!你我义结金兰,理当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王十朋转头对董根说:“贤弟,虞大人如今也是咱兄弟,他一介书生,肩挑道义,皇命在身,你去鼎力协助他完成使命。”
董根:“是!大哥!我一定不辱使命。”
金銮殿。
宋高宗临朝。
宋高宗环视左右群臣,龙颜大悦地:“众卿家,朕今天特别高兴,虞爱卿给朕送来了前线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他组织了一万五千人击败了金人六十万人马,并且射杀了金人元首完颜亮,使敌军闻风丧胆,大振我朝国威。”
吕颐出班贺道:“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贺:“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高宗:“谁说金人势不可挡,还不是不堪一击,只要我大宋人才济济,何愁消灭不了入侵之敌。”
群臣相互观望,惊喜点头。
宋高宗悦声地:“虞爱卿听封!”
虞允文出班应道:“臣在!”
宋高宗赞赏地:“虞爱卿一战成功,威名显赫,应以嘉奖,升为川陕宣抚使,赐尚方宝剑一柄。”
虞允文:“臣谢主隆恩!皇上,容臣禀告。”
宋高宗:“虞爱卿请讲。”
虞允文:“此番胜利不是臣一人功劳,臣临行前蒙王状元鞭策,并送我《武穆兵略》,此兵书乃岳元帅所著,臣日夜研读,深得兵法要领,故出奇制胜,加上董护卫神勇地射杀了金人元首完颜亮,造成敌军群龙无首,我军乘乱追击,大获全胜。此战董护卫功不可没,臣提请皇上嘉奖。”
宋高宗赞许地:“董护卫此番战功卓著,升为都统之职。”
吕颐伸出拇指赞叹地:“哇!连升三级!”
宋高宗喜逐颜开地:“朕要在皇宫举办盛宴,与众爱卿共同庆贺。”


最新推荐

江西王家大祠堂:规模
祠堂,很多人都知道,在南方是很常见的,它主要用于祭祀祖先 [详细内容]
- · 江西王家大祠堂:规模之大在全国极为罕见,
- · 他是湖北“王姓”最长寿的开国将军,打仗不
- · 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的开创者王永志院士逝世,
- · 恭祝全世界王氏宗亲网友端午节安康
- · 金门第十一届世界王氏恳亲联谊大会散记
- · 浙江百姓家谱研究会考察梅溪状元故里
- · 太子晋·王子乔与中华王氏始祖寻根
- · 余王共脉:一段坚守与回归的传奇
- · 贺泰国海南王氏宗亲会四十五周年庆典
- · 新城王氏溯源·“诸城之初家庄”确有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