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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鼎王文斌·我的知青生活回眸

2020-02-18 08:41:41来源:世界王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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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呆在上海,因参加居住地老年协会的文化活动,结识了多位年龄不相上下的沪籍朋友。与我一样,他们大都是“文革”中的老三届,不少人也有上山下乡的经历。只是我当年插队是在本县的农村,而这些朋友分别到的是黑龙江、内蒙古、云南等边陲之地。当年我步行30多华里路即感到离家挺远,而他们的离家距离却在上千公里之外。当年我所在的乡间四季气候与城区相差不多,容易适应,而去黑龙江、内蒙等地的上海知青却尝尽了天寒地冻、风沙漫卷等自然界之苦。对比之下,我还是幸运的。不过,就当年的知青生活来说,我也尝过了若干苦头,有些经历终身难忘。去年,与我在同一大队同时落户的知青们集体纪念了上山下乡50周年,今天,我试着用文字把自己经历的这段岁月回忆出来,将此作为蛋糕献给读者。
      那是1969年1日8日,我即将满18周岁的当儿,被中国大地上一场前所未有的、美其名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风潮卷到了福建省福鼎县南溪公社南溪大队,成了一名插队知青。刚下乡的头二年,落户在山边生产队;1971年初,转到矴埠头生产队,在担当田间劳动任务的同时,兼任生产队会计;1972年9月起,离开生产劳动的岗位,先后在水仓、高墙、罗伍等民校担任民办教师,直至1975年9月起赴泉州读中医,离开插队之地,从此与卫生部门结缘。
      我的知青生涯历时六年九个月,在同辈人中不算短亦不算最长(最长者达十年),但是包括劳动岗位和民师岗位,我曾辗转过多个村落,接触到的农村群众为数不少,既在汉族地区呆过,又在少数民族地区生活过;既当过强体力劳动者,又干过农村的“知识分子”活计(如会计、教师)。这期间,我还在农村经历了党的“九大”召开、批林批孔等一系列国家的重大政治事件发生。可以说,经历还是比较丰富的吧!
     如今,一晃眼50余载过去了,我已将至古稀之年。但是,往昔的插队生活仍历历在目。我常思索,占据了个人青春美好时光的知青岁月到底有哪些值得留恋?是蹉跎乎,还是孽债乎?孽债,本人尚未欠得;蹉跎呢,当然有。不过,透过“蹉跎”表象,我找到了属于自已的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不忘困苦,永铭欢乐。
 
          (照片左一为作者王文斌)
 
    (一)不忘困苦
     知青生活的确很苦。最苦的当然是劳动关。下乡前,我一直在中学参加“文革”运动,写批判稿、抄大字报、编印红卫兵战报是自己的拿手好戏。体力劳动嘛,除了在家挑挑水,别的锻炼机会就不多了。至于农业生产技能方面,最多也就割过几次稻子。插队后,强重的田间劳动一下子摆在我们这班学生哥面前,开头真让自己吃不消。记得我们刚放到队里时,正值腊月,晨间霜重,气温很低,却要随社员光着脚下水田翻坂,一天下来全身酸楚不用说,两腿膝盖以下皮肤还因沾湿了水,被北风吹开了一道道的口子,钻心地疼。南溪的土埌粘性大,较易板结,故农民用的锄头份量特别重,我们抡不了多少下手上就磨出了许多血泡,被水一浸也是钻心地疼。还有,送肥下地的考验同样艰巨。南溪水田偏少,农地占多,而农地多在山上,出工时爬上百多米高程是常事,且道路畸陡。当地农民习惯了,150多斤的肥料用畚箕装着,拿锄头当“佐脚”,轻轻松松上了山。可我们怎么受得了啊,小腿肚子直打颤,一不小心就把肥料给打翻了。再者,砍柴禾也很苦。当地使用的燃材全长在山上,你要煮饭就得学会上山砍柴禾。砍柴禾时衣服易被荆棘扯破,手、脸常被茅草划破,遇上毛毛虫得让你火辣辣的难受死。有时天都快黑了,还要驮着一大捆柴草在崎岖的山路上高一脚低一脚的奔波,到家把柴草一搁,累得就想躺床……
      所幸的是,当时我们毕竟年轻,骨骼已发育成熟,加之思想上良性的意识多(老想着“再教育”一说),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炼,咬咬牙,慢慢就适应过来了,全身肌肉开始发达,小腿肚子明显结实,皮肤也黝黑了许多。下乡的第三年,我就能拿全劳力的工分,田间担子一挑150~180斤是常事,最重时还挑过200斤以上。为了赚取一些生活费用,我还和农民一样,数次当过南溪粮站转运粮食的挑夫,每次挑120多斤的担子,翻越30多华里山路到城关粮站卸货,获得1.92元劳务费。要知道,这可值在生产队劳动三天的收入呢,当时可买二斤猪肉,挺高兴的。
     在插队劳动期间,给我留下难忘印象的是当过“牛”的那段经历。1970年,福鼎县革委会领导为响应毛主席“广积粮”的号召,发动全县扩种早稻,南溪大队自然分配到了一摊早稻种植任务。可是,各生产队的牛力不够,水田翻土进度跟不上。眼看着季节迫进,种植不能误时,怎么办?为了保证早稻扩种任务按时完成,一些生产队打起了用人力代牛力拉犁翻土的主意。我们知青立刻积极响应,主动报名当“牛”。我所在的山边生产队共3名知青,全部参加了人力拉犁行动队。每架犁5个人拉,左右4人只管用力,中间1人不但用力而且要把握前进方向,即走准犁辙。连续几天拉下来,翻田的进度上去了,“牛”们的肩膀也被拉绳勒破了,两脚在犁开的土块里踩上踩下,小腿上的皮磨得满是血痕。真有点悲壮的味道!
      除了体力上要付出诸多艰辛,劳动中还经常和脏、臭打交道。人粪尿、猪牛屎都又脏又臭,但它们却是良好的有机肥料。南溪农民喜欢把灶灰和人粪尿混拌施用,混合后的灰肥是靠手一捧一捧地投放到挖好的沟穴里去的,捧过的手自然充满了粪尿臭。猪牛粪肥的产生则是先将稻草垫到圈里,过了一段时间后将其耙出,堆放在露天沤熟待用。耙垫料的人双脚是赤裸着浸泡在烂乎乎的猪牛粪尿中的,事后怎么洗也有一股味道。开头我们都不喜欢和这些粪肥接触,后来通过“斗私批修”,认识到“怕脏怕臭是非无产阶级思想”,咬咬牙也就无所谓了。
      在勇闯劳动关的同时,我们还要闯生活关。首先,学会做饭。在家时,大多数男生都不关心厨房的事。结果,下乡后第一歺做饭,我们吃的就是夹生带焦糊的东西。不过,学会做饭很容易,邻居大婶很快就让我们掌握了要领。难的倒是做饭的时间。因为我们是2、3个人直接插在农村生产队的,不像集中在农场、茶场里的知青有专人搞炊事,每歺饭都得自己做。早歺问题不大,早一点起床就可以,午、晚歺则只好等收工回来才捣鼓。结果是,干了半天累活,饥肠辘辘的回到居住地方,还得生火烧饭。有时储备的饮用水不多了,又得挑上水桶跑上一段路去汲水。常常是同住一厝的社员一家子都吃完饭了,我们的饭才刚熟。待吃完饭,碗尚未洗妥,生产队长已在吆喝出工(晚上则呼喊评工分),搞得我们手忙脚乱。这点,连农民群众都说我们“主挂煤(可怜之意)”。更可怜的还在后头。我在山边队时,因有3个人在一块,煮饭、洗碗之事大家可以轮流或互帮,不会都摊在一个人身上,相对轻松些。转到矴埠头队以后,只有我一人了,一切都得独自应对,更惨。记得夏季收割早稻,干到傍晚时辰已过7点(因避酷热下午出工收工均迟些),天色渐黑,收工时每人得从田间带回至少150斤刚脱粒的谷子。到家后,有家庭的社员即可端起饭碗,而精疲力尽的我才开始烧晚饭。一般是烧制一歺连带明天的早餐和午饭。因兼会计,吃完饭,我又得马上赶到稻谷存放点为全队社员核分口粮,让各家把当日收割的新鲜稻谷按分配数拿回去自己晒干。待到这些事办妥,已是晚间10点之后。此时,再去洗澡、洗衣。幸好我的住所附近即是溪流,洗澡洗衣很方便。然后,在闷热的小屋里睡上一觉,天蒙蒙亮,又得准备出工。你说累不累?
     此外,伤痛的折磨也不时光顾我们。在农村劳动,由于常和烂泥、粪肥打交道,手脚有了伤口特别容易感染、化脓。若是伤口在踝眼、腿臁等皮薄之处,则经久难愈。我脚上的一明显疤痕,即是当初边干活边治疗,拖延了半年以才治好的。还有,当年的南溪大队是疟疾高发区,我和一些插友都尝过打摆子的滋味,连续几天寒热往来,冰火两重天,可谓狼狈之极!病罢,留下了肝脾肿大和贫血,人也瘦了一大圈,真叫遭罪!
       让我们遭罪的还有粮食问题。下乡第一年,县里给每位知青颁有粮食供应证,尽管定量不高,但吃饭基本可保障。从第二年起,就得吃生产队分给的口粮了。南溪是缺粮地区,农民在完成征购任务后,余粮较少,每年约有三分之一的口粮依靠去浙江泰顺采购,知青自然也面临缺粮困境,只好向公社领导求助。谁知一伙人联合起来求见公社领导时,竟让该领导一顿大道理加训斥给打发走,搞得大家好不晦气。后来,算是县里给了政策,每人终于解决了百来斤回销粮,才不至于饿肚子。有了粮食,又遇到储存问题。南溪农民的主粮是番薯絲,生产队分配给我们的口粮大多是这个东西。农民每家有储粮仓,能够通过熏毒方法保证番薯絲不被虫蚀。我们没有这种设施,只好将其装在筐子中,搁在屋里头顺其自然。结果是,我们常常得吃布满了虫卵的薯絲,回想起来真够恶心!
       总之,劳动与生活上碰到的困苦很多很多,但这都属于知青们普遍拥有的共性问题,差别在于轻重不同、或多或少而已。不过,谈到前途方面的际遇,则因各人的背景不同而遭遇亦不相同。下乡的头二年,知青们多在考虑“广阔天地炼红心”的事,只顾埋头绣地球,接受再教育,别的念头不突出。二年后,随着招工、升学的好事到来,知青们的心变得不平静了。说实在的,尽管上头在大力宣传“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号召大家以邢燕子、侯隽、董加耕等为榜样,甘当社会主义新农民,把终生献给广阔天地,但实际上大部分人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早一点跳出这个苦坑。于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有人拼命巴结公社领导,讨好大队干部,想早点拿到招工或招生的指标;有的知青家长频频动用人脉关系,走后门的风气开始盛行。凭心而论,早走的知青大多数表现是过得去的,其中有些人也非常优秀,是正能量的代表,让他们上调,应该!当然,能离开的人都得有一个起码的条件:出身“红五类”,或上一辈政历清白。在七十年代初期,家庭出身犹如现今高考的录取分数线,招工、升学,第一道关隘盘查的就是“你属哪类子女”。至于文化程度,谁也不去认真,因此才有了不少小学文化直接上大学的怪象。我的父亲历史上当过8年国军军医,其实他是抗战老兵,不过因在军队医院里一直呆到解放战争快要结束,“文革”中被冠以“国民党残渣余孽”遭受批斗,差点死掉,所以他的政历问题像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心口沉甸甸的。因此,我並不敢奢望能早一点成为非农人口。然而,看着一批批的插友挑着行李踏上了返城之路,我亦曾惆怅、失落,哀叹“何日才能再吃上粮证”?尽管我竭尽全力“改造”自己,各方面表现都很出色,但是命运却不青睐我。从1973年至1975年,我连续三年被南溪的贫下中农社员推荐上学,前二年均因父亲的政历问题让县里给涮了下来,第三年在一些干部说了公道话之后才得以如愿。这种经历在本县知青中为数寥寥。在以后的就学及职场岁月中,我常以这段经历来鞭敏自己:要加倍努力,要珍惜难得的学习和工作机会,不要辜负了贵人。由于南溪公社党政机构设在叠石大队,从南溪到叠石需从低往高攀行一条长约20多华里的岭路,在1973~1975的三年中,我曾三次登此路上公社申请入学,故戏谑自己是“三上桃峰”(“文革”中一出闻名全国的晋剧戏名)。


 
     (二)永铭欢乐
      前面说了许多困苦,是不是当年在农村我们苦的难以活下去了呢?其实不然,有不少今天回想起来感到很苦楚的事,当初身临时却感到内中有许多欢乐。可能我这个人心态较好,容易知足常乐。我自认为那一段知青生活不乏有趣,虽然它曾经带给我太多的苦衷。
       欢乐之一来自可亲可敬的农民乡亲。我在六年九个月的时间里接触了大量的山区农民,他们留给我的印象是勤劳、朴实,待人热情、真诚,不虚伪。他们不但教我们学会农业生产技能,而且在生活方面关心我们,腾出好房间给我们住,还把自己栽种的蔬菜送给我们吃。谁家宰猪了,都会端来一大碗热气騰腾的白菜烩猪肉。我们的灶是邻居大伯帮助砌的,我们用的水桶是邻居大叔给箍结实的,我们使的锄头是邻居阿哥给配好柄的。我们中有谁伤了风,大婶、大嫂就会前来嘘问,授给解表的土方法。年纪大些的称我们为“学生哥”,年纪相仿的把我们当兄弟。非农忙的时候,每晚我们的卧室里都挤满了老老少少,大家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忒快。后来,我们也到他们的屋里去坐,侃古人的事,侃城里人的事,谈古论今,互饱耳福。我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不少福鼎的农谚与俗语,为我以后搞文学创作积累了一定的乡土素材。农民说话常直言不忌,“九大”召开之时,正值极“左”思潮泛滥到顶峰,他们就敢告诉我们这些也满脑门“左”痕的学生哥:三年困难时期是刘少奇搞的“三自一包”救了农民······。南溪毗邻浙界,由于浙江的粮食征购政策比福建寛松些,他们就说中国有两个毛主席,福建的毛主席政策太紧严。农民的话常唬得我们连说“讲不得”。农民还让我们和他们一块喝酒。同一生产队的青年娶亲时,我们每人送上2元钱礼包,痛痛快快地赴了一回农家婚宴,大块肥肉嚼得满嘴流油,爽极!酒席开始前,我还应主人邀请,主持了模仿“三忠于”形式的别出一格的婚礼,指挥新郎新娘唱《东方红》,並向毛主席像鞠躬。1974年,我在高墙当民师时,目睹了当地的畲族嫁女婚俗,倍感有趣。畲族的哭嫁流程,畲民的歌唱本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在高墙呆了3个学期,学会了听懂基本畲语,除了能与畲族群众用畲语对话,还曾经会用畲语给学生讲课。那时候,每当我遇上不顺心的事,只要想想自己身处在如此热情的农民群众之中,我和他们的感情已是那么胶融,心中的烦恼也就很快消失了。知青生活让我结交了许多农村朋友,时间虽已过来50余年,迄今我仍然和其中的一些人保持着深厚、持久的情谊,遇见时,他们一如当初那样亲热地称我为“老王”,我也照样站在路旁和他们神侃,询问一些人的情况。前几年我未去上海时,有的人遇到医疗上的事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而为。我当年教过的一些学生,如今也发展的不错,他们在市区有自己的房子,见到我时仍叫我“王老师”。我有事需其助力,他们都很乐意。我为自己结交了一群农村朋友感到快乐。
      欢乐之二来自知青群体。到南溪大队插队落户的知青,属于“老三届”的共15位。刚下乡的时候,有些人还不相识,但共同的经历很快让大家融在了一起,並逐渐形成了一个十分团结的群体,历50年而不崩散,至今仍有密切、友好的往来,犹如兄弟、姐妹一般。
     由于“文革”中“左”的思潮影响,当年首批“发配”往南溪大队的知青,多数是属于条件较差一类的,或在派性斗争中站错队,或家庭政治背景不良,因此,曾受到少数公社干部的歧视。据闻,有的公社官员特意向大队干部发话:要盯好这些人。所幸的是,南溪知青並未因此而自卑自鄙,大家都抱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广阔天地炼就一颗红心的真诚愿望,用汗水来表现自己的清纯。下地劳动,我们再苦再累也不孬,第二年就基本能适应各种农活的操作;农闲时间,整个大队的知青欢聚在一起,忘却遭受的歧视,谈笑风生,吃米线喝米酒,快快乐乐的过上一天。喜欢乐器的,搬来笛子、二胡,合奏上几段时行的曲子,让偏僻的山乡也荡漾起优美的笛声、琴声。下乡第四年,在有了一定的生活积累后,我们又开始尝试文学创作,几人合作撰写农村题材小说、散文,我自然是其中的主力军。从那时起,业余文学创作一度成了我在农村晚间的重要活动,日子也感到过得很快。在搞文学创作的同时,我还参加了公社组织的通讯报道写作活动,文字功底得到进一步磨炼,並由此结识了薛宗碧、王绍据等人(他们在我日后的从政生涯中给予了很大帮助)。可以说,南溪知青用高度的团结和勤劳、勤奋,赢得了农民群众的好评,为自己争了气,也扭转了一些人的异样眼光。以后,在进城工作的日子里,这个群体照样表现不凡,15人中,8人获得大专学历,有1人担任处级领导职务(在省化工化纤集团),5人担任科级领导职务,3人担任国有企业副职,3人担任主治医师职务。我本人在退休时享受到了领取副处级养老金待遇,非常知足!
     此外,劳动的收获也曾带给我们许多欢乐;南溪的绿水青山也让我们品味到许多欢乐。通过劳动,我们锻炼了体魄,培养了胆量,适应能力大大增强。通过劳动,我们学会了耕耘的技巧,懂得了怎么种植庄稼,培育禾苗,不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当年南溪的交通条件虽差,但南溪的山水却十分迷人,黛峰环抱,双溪交汇,清澈的溪流,深邃的青潭,踠蜒的石护栏,苍森的古松、古枫,别有风格的民宅老厝,老厝旁像琴键一样齐整的石矴埠,让我们置身其中不禁叫美。若在今天,此地搞个乡村游风光不错。以后,为了建南溪水库,当地人民作出了巨大奉献,举村迁移,景色旖旎的家园没入水底,令人不胜感慨。
 
     五十一载春秋过去了,我们全都银龄,个别人已经过古。唏嘘之际,回眸知青往事,细品酸甜苦辣,我感悟最深刻的一点就是:磨难是人成熟的良师。上山下乡运动给一代人带来损失,也造就了坚强的一代。人处逆境並不都是坏事,关键看你有无刚强的毅力来把准生活的舵向。毅力是人在困难中最重要的精神支柱,用毅力顶住生活压力的人,比较容易适应环境,比较能吃苦,也比较热爱生活,珍惜光阴。所以,我永远看重自己的这段经历。说实话,因为这段经历,我在职场上那些年从未害怕过困苦,也从来不去言苦。我总觉得与知青生活相比,什么困苦都不在话下。坚忍成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共同性格,担当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共同心声。看看当今中央高层中有知青经历的那些领导,你就会体会到这种性格和心声的存在。愿我们的下一代乐意继承父辈的这种性格,乐意担当社会和家庭的大任。
     
              王文斌
          作于2020.02.11福建福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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