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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家世第三篇举族南迁

2014-03-01 08:33:02来源:绍兴名士家世丛书 王云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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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怀帝司马炽永嘉元年(公元307年),居住在琅琊国临沂县都乡南仁里的王氏,在族长王导的率领下举族南迁。
  这是在中国汉族迁徙史上被记为重要一页的大事。
  这一年,王羲之才5岁。他跟随着父亲王旷、母亲卫氏,和兄长籍之,行进在庞大的南迁队伍中,涉淮河,渡长江,奔建邺(后更名为建康,今南京)。
    在以马车为主要交通工具的古代北方,这千里路程之中的风餐露宿、艰难险阻自不必提,少年王羲之是切实感受到的。
    关于这一次举族大规模南迁的原因和背景,王羲之当时并不清楚。他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才渐渐明白这一事关琅琊王氏命运的大举措竟然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关。
    而且,这次大行动居然是他父亲王旷“首创其议”。
    王羲之的父亲王旷,相传生于晋武帝司马炎泰始二年(公元266年)。他在惠帝永康元年(公元300年)时为34岁,官侍中。供职于京都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市)。那时,羲之还未出生,王旷携妻子和长子籍之同居在任职之地。 
    这一年五月,赵王司马伦等不满先皇后贾后的擅政,起兵将贾后诛杀。翌年四月,齐王司马炯、成都王司马颖等讨伐赵王司马伦攻入洛阳,杀伦。“八王之乱”由此进发。
    面对这种诸王互相残杀的动乱局面,王旷为家属安全起见,将妻子及长子籍之送回到故乡临沂。而此时,王羲之已被孕育在母亲的腹中。
    王羲之出生后的第三年,其父王旷在扬州丹阳(今安徽宣城)太守的职位上,面临一场生死之战,时有名为陈敏者起兵作乱,而令其弟陈斌攻打扬州,王旷难以坚守,最后走了一条弃城逃回琅琊国的路。
    时琅琊王为司马睿。睿的母亲夏侯太妃,是王旷的姨母。即王旷的母亲与琅琊王的母亲是姐妹俩,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加上对天下局势的了解程度,就使得王旷能极其自然地站在琅琊王司马睿的立场上,为其谋虑长远。
    那时王旷的堂兄弟王导(同一祖父的兄弟,北方称为“从兄弟”,南方称为堂兄弟)亦正回家乡临沂小住。王导是王览六子中的大房王裁的长子,此时他在琅琊王、平东将军司马睿那里出任平东司马,拥有较高官职。
    相传,王导正与王敦——二房王基次子——闭门分析国是,王旷闯将进去,参与了讨论。三位堂兄弟一致看法是:晋王朝的天下将要大乱。
    出于为司马王朝的存亡着想、为琅琊王氏的生生不息着想,王旷忽发奇想,大胆提议道:
    应该劝说琅琊王司马睿回避北方之乱而渡过长江到南方去创立基业。
    这个极富远见卓识的提议,被王导和王敦所认同。当然,也很快地被琅琊王司马睿所采纳。
    司马睿极有分寸地向史称为晋怀帝的司马炽表达了移镇建邺(后更名建康,今南京)的愿望。司马炽因上年惠帝死,即位,本年正改元,面对北方各处战乱频起,亦有心巩固南方,便下诏以司马睿为安东将军都督扬州、江南诸军,假节、镇建邺。
   这一年九月,司马睿抵达建邺。从其南渡者自然不只琅琊王氏一族。史称“从睿南渡者百族”。
    由于王羲之父亲的一个提议,晋王朝的历史才有了被续写的机会;中国北方的文化自秦始皇统一中国时出现过一次与南方文化交融的高潮,现在又掀起新一轮交融的高潮。
    王羲之长大以后,听说了他父亲“首创其议”的事迹,毫无疑问对父亲产生了深深敬意。但他没有张扬父亲的这一事迹。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关于“首创其议”在社会上有了三种说法。
  哪三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即王旷首创其议。
  第二种说法,乃称是王导首创其议。司马睿南渡前夕,王导担任其平东司马,后又累迁至东晋丞相。可以说,最初无论是谁“首创其议”,王导作为一位下情上达和执行“其议”的代表人物,被冠之“首创其议”于理亦通。
    第三种说法,乃谓是司马睿的一名妃子“首创其议”。出现这种说法也并不奇怪。当琅琊王司马睿在内宫酝酿是否南迁时,身边的妃子颇有可能参与讨论,这样对于那些不明真情的宫人来说,表态最明确的那位妃子便是晋室南渡的“首创其议”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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