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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澤王氏话雨楼

2013-01-24 14:42:51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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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泽在清代以前的地名叫“盛川”, “盛川”之称约在明宣德四年(1429)出现,一直沿用至明亡,持续了一段二百二十余年的历史(见拙作《明代墓志铭的历史启示》)。

甲申年(1644)清兵入关、清朝建立,乙酉年(1645)清兵至“盛川”,大肆烧杀淫掠,这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浩劫,汤豹处、(易)睐娘父女的香木城“室炉被焚、画城悉成灰烬”,而“寒家旧宅、留存无几”,可见“盛川”在明代及更早的历史文化积累几乎被破坏殆尽。顺治四年(1647)、清政府为控制地方、稳定社会,于该地“设汛口”(军事防地),并建镇制,至此,“盛川”之称为“盛泽镇”所取代。

随着清政权的逐渐稳固、社会日益安定,经济也得到了迅速的恢复和发展。经过近一个世纪(93年)的积累,到乾隆五年(1740),盛泽已成民户四千多、人口近二万的邑内巨镇,“特设县丞署(付县级)以资弹压”。太平盛世收藏兴,盛泽、也是吴江历史上的一代大收藏家王楠及其儿子鲲、孙子致望终于脱颖而出,他们的居所——话雨楼名满江南。

王楠,字任堂,号勺山,清乾隆时人。王氏“话雨楼”系其父王濂始创,早在清康、雍年间,王濂已因仗义疏财和爱好收藏闻名地方。乾隆初年,王濂延聘当时著名大鉴赏家、文史学家、书画家、“秀水(嘉兴)张庚馆话雨楼,王楠从之学”,由于话雨楼收藏有许多金石碑帖和书画,便于张庚研究,更兼王楠聪慧好学,故乐于授馆,并且一住就是五年。显然,王楠自幼就打下了鉴赏古代金石文字、书画文物的良好基础,也掌握了诗词文赋的创作,具有很好的文学修养。同时,他还秉承了父亲王濂的豪爽侠义天性,乐善好施,“乾隆乙亥(1755年)大饥,楠具施赈章程白令,令善其言,以男、女二厂专任之,楠自捐米二百石,并劝众捐输,每日煮粥15石,施赈三月、全活万计”。其实王楠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可谓出手不凡,在社会上树立了自己良好形象。

随着王楠的成长和依仗父祖辈创下的雄厚的经济基础,话雨楼的收藏也进入了鼎盛期,虽然我们今天已无从了解王楠当年的收藏经历,但从《盛湖志》中偶然涉及的文字间,已可想见其规模之大、规格之高、数量之巨。

据《盛湖志辅·金石篇》载,王氏话雨楼当年的藏品中有商代父已爵、丁酉爵各一件,这可是已越四千多年岁月,非同小可的二件青铜器,志书中详细记述了它们的高、宽、深尺寸、纹饰和铭文,诚如道光年间(1821—1850)曾任扬州知府的许涟在题跋中说:“此二爵为绝无仅有之品,嗜古者当共赏之”,他又说:在话雨楼收藏的商、周、秦、汉青铜器“所见不下百余器”,这在今天简直是令人乍舌的数字,因为它们都属于国家一、二级文物,即便苏州市博物馆也不具备如此规格、数量的藏品,而这仅是话雨楼藏品的一个门类而已。

清乾嘉时期杭州著名文人、大收藏家钱泳(1759—1844年)在《话雨楼碑帖目录四卷》序言中说:“余奔走五十年,所得三代(夏商周)钟鼎款识以及先秦、两汉、魏、晋、六朝、唐五代、宋、金、元诸搨本不下千百种,其中尚有话雨楼未备者,当以赠之,如明州(宁波)天一阁范氏故事,又是艺林中一段佳话”。这段文字向我们昭示了几个情况:以钱泳这样的大家,能入其眼者均为历代顶级碑帖拓本,种类达一千几百种,而话雨楼虽“尚有未备者”,估计也差不了几种,以至仅《目录》就有四卷之多;具体数量上,钱泳将话雨楼与全国四大藏书楼之一的宁波天一阁相提并论,于此亦可见一斑。无怪比钱泳小九岁的嘉兴大书法家、鉴赏家张廷济(1768—1848年)云:王楠”所贻,析诸子时分仁、义、礼、智、信五薄(份),王鲲”得信字薄”,“余与之交十年,过其家,君聚子姓群从,必出所有以乞题,宾客满座上,余则随手应之”、“目验手批不咎万计”。这有些象今天的专家鉴定,请张廷济题款确认,十年来,每到一次必聚众请题签,而一般之物根本难入张廷济大家法眼,虽然“不咎万计”的数量并非单指话雨楼一处,但话雨楼所藏的数量之多和品位之高已足以惊人了,而上述二项还不是王氏话雨楼收藏的全部内容,也不是王楠家族的主要成就和对历史文化积淀的贡献所在。                                                

好古谁如话雨楼、墙东三世擅风流。

这是沈秋凡《盛湖竹枝词》中咏叹话雨楼沦桑中的二句。盛世兴藏、历代皆然,从今天全国拥有七千余万收藏大军推测清代中叶,当年盛泽致力于收藏的自然也绝不止话雨楼王氏一家,据旧志有案可稽的,如仲氏小於舟、程氏小米舫皆富收藏,顾氏华阳堂、沈氏古鲸馆、宋氏小壶山馆、张氏萼辉堂等亦事此道,而与上述知名藏家相应的,肯定还有一批普通收藏爱好者和古玩经营者,旧时称“开旧货店”的和走街串巷收旧货的。但是由收藏而至“名满江南”、“邑内文献皆赖以存”者,却仅王氏话雨楼一家。究其原因,除了藏品量大、质高和重视研究外,勤于著述与广交文友乃是主因,也正因此,成就了一段历史佳话、留下了一笔文化遗产。

自王濂始创话雨楼,进行金石碑帖书画古玩收藏,并延聘 张庚教授其子王楠后,随着藏品的日益丰富、王楠的成长成熟,话雨楼也逐渐走上巅峰。受到了名师指教的王楠意识到,人生短短数十载,任何藏品的拥有也不过是一个过程,应该把自己对古代金石碑帖的研究成果记录下来以利后人,甚至他可能看得更远一些,深知“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道理,只有以文字语言固定下来的著作才能超越纯收藏的范畴,保持传诸后世的生命力和产生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并把这种认识作为家训教导儿孙,自己则身体力行之,在打理父祖基业、不断增加和研究藏品,广交文友的同时,撰写、整理成《金石辨证》和《话雨楼诗抄》二种集子,王楠的行为和他所留下的书稿,为儿子王鲲的巨大成功打下了良好基础。

王楠生有五子,能克绍箕裘的只有小儿子王鲲一人。王鲲、字瀛之、号旭楼(约1760——1835年)、监生、捐职州吏目,他亦秉承了父祖辈急公好义的任侠个性,一生善举无算,“道光癸末(1823年)水灾,饥民待哺甚急,鲲具章程偕里人禀藩司,以米散给不分畛域……设男女老幼三(粥)厂,凡三月,全活甚众”,被采入《盛湖志·义行传》。

王鲲勤于著述,“以两邑志久不修”,必须“补遗订误”,成《松陵见闻录》十卷,由宋潢所作之序看,此书约在1845年前后付梓,其时松陵、震泽二县已复合为吴江县,而王鲲已“年逾七旬”。为此书作序的还有周珩、孙枝秀二人,三种序言皆盛赞王鲲将“吴江、震泽二邑志乘汇为一编,鲜有靡遗、洵足徵信于后世”。

《话雨楼碑帖目录》四卷,有:许涟、钱泳、张廷济三位大家为之作序,其时王氏家族早已一分为五,唯王鲲“善继先志”,“既老虑(收藏品)散而不可復徵”,为此在《金石辨证》的基础上,“有所见则条系之”,充实完成了这套书。遗憾的是他不久即辞世,书由其子王致望正式付印。

《养真精舍诗抄》是王鲲自己一生诗作集,其付印时间应稍早于《松陵见闻录》,由该书书目载入《盛湖志》并注明书“存”看,《盛湖志》作者仲廷机肯定见到或得到过此书。

《盛湖诗萃》十二卷更是王鲲完成的一件大功德。这部诗集由时任吴江知县李庭芳作序,是王鲲关注地方先贤遗韵,“广搜博采,甄而录之,得二、三百人”之著述,时间“自元明以至昭(清)代”,遵循“生存者不载”、盖棺论定的原则,“其体例严而取予慎,无借才之患、无标榜之嫌”,使后人“读其诗仰企其人”,“桑梓后进步前哲之高衢,奉为规则”,给予很高评价。去年我有幸见到市文联主席俞前先生收藏有这套诗集,并另有王鲲之子王致望所作《盛湖续诗萃》四卷。原来此书亦在王鲲身后才正式付梓。

王致望(约1785——1850年)字渭徵、号少吕,例贡生,话雨楼一脉至他一代已渐式微。

王致望一生较其父祖均为短暂,估计体质较差,晚年“卧病,久淹床褥”,家庭境况自是江湖日下,然“猶时时以是编(指《盛湖诗萃》和《盛湖续诗萃》)刊版未竣为念”。由于二书同时付梓,故不再作序,或虽有序而不如李廷芳所作之序,《盛湖志》中只采入了平湖名诸生贾敦良的一篇跋语,而且虽为跋语,已是悼词,“今夏五月将备事矣,乃君遽溘而长逝,惜哉,然君能承先志、续辑告成、寿诸梨枣,以赞其未竞之绪,而今,且行之远近、传之无穷,则君亦可以无憾也己”。这十六卷盛泽历代风雅之詠,“或人以诗传、或诗以人著,遗编蠹简搜罗罔佚,竭二世之心力,迟之数十年之久乃克成此,足以备輶轩之采录、补志乘之流传,文献之徵于焉不泯,其有功于桑梓甚大”。

王致望另有《舜湖纪略》十卷,《盛湖志》中注明“存、未刊”,估计他的后人已无力刊行,但书稿肯定为仲氏所见,故有此记载。

王氏话雨楼由收藏始而著述止,历三代人之努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堪为今天的收藏家、收藏爱好者之楷模,盛泽人的骄傲。

在清代267年历史中,因游学、授馆、借读、访友、避难等各种原因来盛泽的外省市文人墨客、学者专家以及致仕官员的人数已无法统计,但《盛湖志》“流寓”一章中采入了61位或当年曾名动朝野、或艺术上卓有成就,在盛泽寄寓时间较长的人士。其中先后寓居王氏“话雨楼”的竟有12人之多,他们中居住时间最长的10年,交往时间最长的50余年。他们与王氏前后四代人相识相知于不同时期,以鉴赏历朝文物、诗词唱和、切磋艺业、教授后代为内容,并进而与其他文化人士广泛交流,同时在这样的过程中撰写,甚至充实和完成了自己的许多著作或书画创作,使其传诸后世,从而构成了一个更大范围的文化积累,这种积累自然亦与盛泽息息相关。而他们对“话雨楼”的宣传和推崇,也是它能“名满江南”的一大原因。

鉴于篇幅有限,本文择要简介以为佐证。

“戴瀚、字巨川、号雪村、上元(南京)人,雍正元年(1723)榜眼、授编修,官至侍讲学士”。一生担任过福建学政(省教育厅长)、会试同考官(主考助理)、贵州、顺天乡试副主考等职。雍正十三年(1735)受科场弊案影响谪居吴江,“寓盛湖有年,与王濂成至契”,画家“徐溶为绘《雪夜访戴图》藏于王氏”。著有《雪村诗稿》。这是见诸记载的第一位与王氏“话雨楼”交往的饱学之儒。

“张庚,字溥三、号浦山、瓜田逸史等,秀水(嘉兴)人,雍正十三年应鸿博诏。馆王氏‘话雨楼’五载,王楠从之学”。“精鉴赏、擅书画、尤长诗词古文”,著《国朝画徵录》、《强恕斋集》、《通鉴纲目释地纠缪六卷补注六卷》等十二种著作,《盛湖志》中均存有书名和部分提要或序言,而上述三种著述在乾隆朝编纂《四库全书》时即被采入书目和简介,作为国家图书保存下来,其中《国朝画徵录》一书更是现代《中国美术家人名大辞典》编撰的重要依据之一,凡经张庚评点过的画家,全部被收录其中。

可以肯定地说,张庚的成功与“话雨楼”的收藏和经济资助具有很大的关系。

“金农,字寿门、号冬心、钱塘(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荐举宏博。嗜奇好古,收金石文字千卷,足迹半天下,诗格高简有奇气,工画梅间写佛学(即画佛象—笔者),分隸独绝一时,创金农体”。“乾隆间偕加兴鲍楷、芜湖诸葛祚同寓王氏话雨楼,王楠与订文字交,花晨月夕每出所藏金石书画相评骘,署签题跋多出农手”。

金农寓“话雨楼”长达10年之久。他的一生也颇富著述,《盛湖志》中采入《冬心集四卷》、《冬心斋砚铭》、《冬心三体诗一卷》、《冬心画记五种》、《冬心自度曲一卷》,其中《冬心集四卷》被采入《四库全书》存目并作人物简介。金农晚年寓扬州,即著名的“扬州八怪”之一。

张燕昌、字芑堂,号文鱼,浙江海盐人,嘉庆元年(1796)举人,赐六品服。“博学好古、邃于金石,尝寓王氏‘话雨楼’,所辑金石契摹本,屡称吴江王勺山者也。工飞白,广集古今之善此体者成飞白录,又善写兰,落笔娟秀、清韵独绝”。“子开福、字质民、诸生,仰承家学、工书画、嗜金石、搜访残阙于荒烟丛棘中,有所获必手拓以还……开福长子善拳、次子善风皆诸生、工诗文,亦久客盛湖”。

这位海盐举人张燕昌由“邃于金石”而“寓王楠话雨楼”,著《金石契》五卷,其中“屡称吴江王勺山者”,显然与王氏收藏关系甚大,而且祖孙三代均“久客盛湖”,俨然已成他们的第二故乡。由张开福父子“后寓其宗之居圆明寺小桥堍”看,张燕昌可能还购置了房产,得以在此著书立说,完成了《石鼓文释存》一卷、《三吴古砖瓦录》、《飞白录》三卷、《鸳鸯湖櫂歌百首》一卷、《石经阁集》等六种著述,且全部刊行于世,其间王楠、王鲲父子必然提供了一定帮助,否则,一位不事生产、埋头考证、研究、著述的文人,是无法在这里长期客居的。

“钱泳、字立群、号梅花溪居士、金匮(无锡)人,清代学者、书法家,著述宏富”,其中《履园丛话》二十四卷、《履园画学》等著作影响极为深远。晚年曾“寓王氏话雨楼,谈论古今深夜不倦”,并为《话雨楼碑帖目录》作序,寿达86岁。

钱善扬、字顺甫、号几山,秀水(嘉兴)诸生,书法神似董其昌,画竹石兰花富有生趣,兼善山水、刻印与金石考证鉴别,几乎是一位艺术上的全才。嘉庆八年(1803)作《万玉图》藏故宫博物院,可惜仅活43岁即辞世。“曾寓王氏话雨楼”,《盛湖志·流寓》章中有对其作画时神态“蹲踞抠衣、伛其身,两手爬搔作猿猱状,然后振笔捷挥、动臻神妙”的形象描绘。

“顾广誉。字惟康、平湖人、咸丰元年(1851)举人,赐六品服,初馆盛泽郑氏,后在王氏最久”。这是当年极负盛名的学者,程、朱理学家,尤其在清庭平定太平天国后,受李鸿章聘,“纂《昭忠录》成,主讲上海龙门书院”,声望达于极致。与顾广誉同时来盛泽并寄寓王氏“话雨楼”的还有他的二位同乡贾敦复、贾敦良昆仲。二人皆为当时“名诸生,客授盛湖以文行称”,“同治初(1862年)贾敦良重来盛湖并为《盛湖续诗萃》题跋时,王致望已去世,”越一年“话雨楼”亦毁于火,王氏从此家道中落、一蹶不振,盛泽历史上集收藏、著书立说于一体的王氏“话雨楼”,前后四代人、近一百四十年,至此划上句号。

其他人物交代:

张廷济、字顺安、号叔未、嘉兴人。嘉庆三年(1798)解元,工诗词、精金石考据之学、极富收藏,又是当年的大书法家、画家,虽不寄寓“话雨楼”,却与王鲲友善而上识王楠、下接王致望,接触了三代人,王氏所收藏金石碑帖大多经他点评,并为《话雨楼碑帖目录》一书作序。寿81岁、著有《眉寿堂集》、《桂香堂集》、《清仪阁印谱及诗抄》等。

宋潢、字小岚,山东临沂人。嘉庆六年(1801)进士、官至户部员外郎,嘉庆二十二年(1817)乡试同考官,曾为《松陵见闻录》领衔作序。

孙枝秀、江西崇仁人。道光二年(1822)进士,授编修,曾任吴江知县,亦为《松陵见闻录》写序。

许梿、字叔夏、号珊林、浙江杭州人。道光十三年(1833)进士,曾任扬州知府,官至江苏储粮道。善金石书法,一生著述达八种之多,他当时以扬州太守之尊赶来盛泽,显然与慕“话雨楼”之名有关,并先后为《话雨楼碑帖目录》四卷领衔作序、“话雨楼”所藏商代二爵杯和五铢钱范等物题跋,给我们今天也留下一份可稽资料。

李廷芳,是一个非进士出身的官员,从他为《盛湖诗萃》十二卷所写序言看,可能属举人大挑来吴江担任知县。

此外尚有许多文人雅士先后为“话雨楼”写下大量诗词,其中被采入《盛湖志》“集诗”章中也有数十首之多,这里就不再一一例举了。

总之,王氏“话雨楼”曾为盛泽地方历史文化的积累作出过非凡贡献,更是仲廷机、仲冠雄、沈秋凡等一批前辈们所津津乐道、引以为傲的一段文坛佳话,为此努力对其进行记述,希望后来者了解乡邦文化及其历史渊源,不致被轻易遗忘。笔者经过努力,将散见于《盛湖志》、《盛湖竹枝词》等著述各章节中的有关内容进行系统组合,形成专门文字,希望今天的人们能对王氏“话雨楼”有一个基本感觉。但是有关“话雨楼”当年如何隐遁的原因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明确的文字记载,似乎他们在创下了一段历史辉煌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本文中“越一年,话雨楼毁于火”其实只是一种推测,依据 如下:

平湖人贾敦良重来盛泽并为《盛湖续诗萃》题跋,是同治初(1862年),其时王致望已去世而《盛湖诗萃》、《盛湖续诗萃》已“寿诸梨枣”,正式刻印,且今天市文联俞前先生保存有这二种十六卷诗集,这段史实的存在,毋庸置疑。但是,同治三年(1864)正月廿八日盛泽发生了入清以来的第三场大火,“湖州贼党(指太平军)犯盛泽”,“放火,盛泽屋宇被焚者十之三”(《盛湖志》旧事卷),“土匪乘机抢掠,沈支山之众附之,大纵火、焚民屋”(《盛泽竹枝词》杂录),“话雨楼”必定难逃此劫。其时王氏家族虽渐式微,毕竟名气太大,当有先遭洗劫而被纵火的可能,以至五十二年后沈秋凡有“而今金石飘零尽、问有遗书几卷留”之叹。

     作者  萧海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