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王安石的扬州故事
宋人笔记中,有几则韩琦与王安石在扬州关系的故事。两人的名气大,他们的故事也就影响大,流传广。但比照一下有关资料,其中不乏疑点,可以提出来商讨。
这些故事的主角是在韩琦一方,就从韩琦谈起。
韩琦(1008-1075),字稚圭,相州安阳(今属河南)人。宋英宗时封为魏国公,故后人亦称其为韩魏公。北宋的政治改革家。生平不以文辞名世,但为文“词气典重,敷陈剀切,有垂绅正笏之风”,亦列为宋代的文学家。《宋史》卷三一二有传。
韩琦是“庆历新政”的参加者之一。所谓“庆历新政”是宋仁宗庆历五年,任用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富弼、韩琦为枢密副使,责成他们条列当世的急务。范仲淹等上书《答手诏条陈十事》,认为当时的中心问题是整顿吏治,指出内外官吏过于冗滥,其中老朽、病患、贪污、无能的人应一律裁汰。仁宗采纳了这些意见,连续下诏予以实施,在当年和次年的上半年颁行全国。这就是宋史上的“庆历新政”。由于这些法令侵犯了贵族和官僚的利益,在实施中遭到强烈的反对,并诬蔑范仲淹等人结为朋党。朝廷最后妥协了,庆历五年初,范仲淹、富弼、韩琦和支持新政的欧阳修等,先后被罢官出朝。新政便以失败告终。
韩琦是庆历五年(1045)出知扬州的。在他任职的不到三年间,正是扬州一段较繁荣的时期,给他的印象很深,写下了《维扬好》等诗作,“二十四桥千步柳,春风十里上珠帘”,是概括扬州盛况的名句。韩琦在扬州的具体作为,所传不多,据《自警编》引《行状》所载:“韩魏公所历诸大镇,皆有遗爱,人人画像事之。”扬州是大镇之一,情况当亦如此。庆历八年欧阳修知扬州,写信给韩琦说:“但日询故老去思之言,遵范遗政,谨守而已。”即老百姓思念韩琦的治绩,他将以韩琦为榜样,继承韩的做法,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韩的政绩。而流传甚远的,是他在扬州的几则故事,最著者为《金缠腰》的佳话。
韩琦知扬州时,官署后园有芍药一枝分四杈,每杈各开一花,上下红,中间一圈黄蕊,称为金缠腰(后又称金带围),据说出现这种花,城内就要出宰相了。韩琦觉得很奇异,想再约三位有朝官身份的客人来一起观赏,以应四花之瑞。当时王珪以大理评事为扬州通判,王安石以大理评事任淮南判官,都在扬州,便都请了,还差一位客人就以州钤辖诸司使充数。到了第二天,钤辖忽然患腹泻不能来,就临时拉了一位路过扬州的朝官陈升之参加。四人聚会,各簪金带围一朵,甚为欢乐。后三十年,果然四个人都曾为相。这就是著名的“四相簪花”的故事。此事见于沈括《梦溪笔谈》,又见于《后山谈丛》、《墨客挥犀》等多种笔记。簪花拜相,事出偶然,而所记亦多有出入和可疑之处,例如据蔡京的儿子蔡绦的《铁围山丛谈》所载,参加的没有陈升之,而是吕公著,他是听吕亲口说,当更可靠。又如“后三十年,四人皆为宰相,”时间上并不准确,王珪、王安石、陈升之为相,皆在熙宁二、三年,都是二十余年后。但不论怎么说,确是反映了金带围的难得和可贵,也证明了扬州芍药确是稀世之珍的名种。
还有一则,是韩琦在扬州与王安石的另一段纠葛,见邵伯温《邵氏见闻录》,大意为:韩琦任扬州知州时,王安石刚进士及第在扬州任佥判。王每晚读书至天亮,清晨来不及洗漱就匆忙上班。韩琦疑其不检点夜饮放荡,对王说:“你年纪轻轻,应该认真读书,不要自弃。”王不予搭理,对人说:“韩公根本不了解我。”自此与韩琦不睦。
这一说法疑点颇多。王安石庆历二年(1042)进士及第,以秘书郎佥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四年归京师,这在他本年作的《祖母黄夫人墓表》中有明确的记载:“四年,某还自扬州。”韩琦庆历五年才以资政殿学士知扬州,他们有无见面的可能(上举“金缠腰”故事,也存在这个问题)?而王又不在州署办公,何能见他上班不及梳洗?后来王安石秉政,虽与韩的意见多有不合,但对韩的评价仍然很高:“韩公德量才智,心期高远,诸公皆莫及也。”这与上面所说并不相符。因所记此事发生在扬州,影响很大,引用亦多,值得进一步研究。
作为一代名臣,两位都曾在扬任过职,仅就这类来说,也是扬州史上不可不记的一笔。
这些故事的主角是在韩琦一方,就从韩琦谈起。
韩琦(1008-1075),字稚圭,相州安阳(今属河南)人。宋英宗时封为魏国公,故后人亦称其为韩魏公。北宋的政治改革家。生平不以文辞名世,但为文“词气典重,敷陈剀切,有垂绅正笏之风”,亦列为宋代的文学家。《宋史》卷三一二有传。
韩琦是“庆历新政”的参加者之一。所谓“庆历新政”是宋仁宗庆历五年,任用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富弼、韩琦为枢密副使,责成他们条列当世的急务。范仲淹等上书《答手诏条陈十事》,认为当时的中心问题是整顿吏治,指出内外官吏过于冗滥,其中老朽、病患、贪污、无能的人应一律裁汰。仁宗采纳了这些意见,连续下诏予以实施,在当年和次年的上半年颁行全国。这就是宋史上的“庆历新政”。由于这些法令侵犯了贵族和官僚的利益,在实施中遭到强烈的反对,并诬蔑范仲淹等人结为朋党。朝廷最后妥协了,庆历五年初,范仲淹、富弼、韩琦和支持新政的欧阳修等,先后被罢官出朝。新政便以失败告终。
韩琦是庆历五年(1045)出知扬州的。在他任职的不到三年间,正是扬州一段较繁荣的时期,给他的印象很深,写下了《维扬好》等诗作,“二十四桥千步柳,春风十里上珠帘”,是概括扬州盛况的名句。韩琦在扬州的具体作为,所传不多,据《自警编》引《行状》所载:“韩魏公所历诸大镇,皆有遗爱,人人画像事之。”扬州是大镇之一,情况当亦如此。庆历八年欧阳修知扬州,写信给韩琦说:“但日询故老去思之言,遵范遗政,谨守而已。”即老百姓思念韩琦的治绩,他将以韩琦为榜样,继承韩的做法,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韩的政绩。而流传甚远的,是他在扬州的几则故事,最著者为《金缠腰》的佳话。
韩琦知扬州时,官署后园有芍药一枝分四杈,每杈各开一花,上下红,中间一圈黄蕊,称为金缠腰(后又称金带围),据说出现这种花,城内就要出宰相了。韩琦觉得很奇异,想再约三位有朝官身份的客人来一起观赏,以应四花之瑞。当时王珪以大理评事为扬州通判,王安石以大理评事任淮南判官,都在扬州,便都请了,还差一位客人就以州钤辖诸司使充数。到了第二天,钤辖忽然患腹泻不能来,就临时拉了一位路过扬州的朝官陈升之参加。四人聚会,各簪金带围一朵,甚为欢乐。后三十年,果然四个人都曾为相。这就是著名的“四相簪花”的故事。此事见于沈括《梦溪笔谈》,又见于《后山谈丛》、《墨客挥犀》等多种笔记。簪花拜相,事出偶然,而所记亦多有出入和可疑之处,例如据蔡京的儿子蔡绦的《铁围山丛谈》所载,参加的没有陈升之,而是吕公著,他是听吕亲口说,当更可靠。又如“后三十年,四人皆为宰相,”时间上并不准确,王珪、王安石、陈升之为相,皆在熙宁二、三年,都是二十余年后。但不论怎么说,确是反映了金带围的难得和可贵,也证明了扬州芍药确是稀世之珍的名种。
还有一则,是韩琦在扬州与王安石的另一段纠葛,见邵伯温《邵氏见闻录》,大意为:韩琦任扬州知州时,王安石刚进士及第在扬州任佥判。王每晚读书至天亮,清晨来不及洗漱就匆忙上班。韩琦疑其不检点夜饮放荡,对王说:“你年纪轻轻,应该认真读书,不要自弃。”王不予搭理,对人说:“韩公根本不了解我。”自此与韩琦不睦。
这一说法疑点颇多。王安石庆历二年(1042)进士及第,以秘书郎佥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四年归京师,这在他本年作的《祖母黄夫人墓表》中有明确的记载:“四年,某还自扬州。”韩琦庆历五年才以资政殿学士知扬州,他们有无见面的可能(上举“金缠腰”故事,也存在这个问题)?而王又不在州署办公,何能见他上班不及梳洗?后来王安石秉政,虽与韩的意见多有不合,但对韩的评价仍然很高:“韩公德量才智,心期高远,诸公皆莫及也。”这与上面所说并不相符。因所记此事发生在扬州,影响很大,引用亦多,值得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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