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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南明史》丨关于“郧国公王祁就是王公哲”的注释条丨王公哲01丨牙城史料辑录

2023-11-07 08:43:45来源：原创 王纯鸿 福宁府赤岸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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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顾诚先生的《南明史》是笔者第一次接触到的完整讲述南明历史的书籍。在书中，笔者看到了霞浦牙城王氏家族先贤“王公哲”的名字。
 
    王公哲，又名王邦直，元代名臣王都中十世孙、霞浦牙城王氏七世孙，他的大名在牙城镇上可谓家喻户晓。据家谱记载，王公哲（王邦直）是崇祯十六年（1643年）的武进士，隆武皇帝时授御营统卫副总兵、肇庆提督等职。顺治初，牙城王氏族人五十余人与其他家族合计三百人组建乡兵追随王公哲抗清，尽皆战死于赤岸桥头一役。王公哲与妻儿兄弟等十余人则死难于建宁府（今建瓯）。王公哲反清话题在乾隆以前是避忌的，直到他死后两百年、约光绪年间重修家谱时，王树人（清末著名画家）等进行考证得到部分事迹，但因资料缺失严重，信息较为粗浅，后收录霞浦县志中。
 
    王祁（字拱哲），籍贯有金坛、太仓、江西等说法。清军入关以来，在福建实施了最大的屠城惨案——建宁府（今建瓯）全城几十万人，仅生还两百人，史称“戊子之役”。这场战争的主角就是王祁，时为闽北郧西抗清义军首领，拥戴朱元璋后裔郧西王朱常湖，受封郧国公。郧西政权（以建瓯为基地）是当时福建省内陆最大的反清势力，曾两次攻打福宁州城（今霞浦县城），但一次失败，一次则半途而废由福安刘中藻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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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诚先生在《南明史》第十二章第三节“鲁监国在浙闽的抗清活动”一文“攻打福宁州城”中，将“王公哲”改为“王祁”，并注释称：“王公哲即王祁字拱哲的误写。”，显然顾诚先生认为“王公哲”和“王祁”为同一人。顾诚先生研究南明史，撰写77万字，从李闯王进京写到康熙初年，王祁抗清起义于南明史仅仅是惊鸿一瞥而已，顾诚先生并未著更多笔墨和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因此未能就此注释呈现更多证据和事实，让人引以为憾。
    当然，此句实际上应该反过来说——拱哲即公哲的误写，或者说王公哲是故意改名为王祁，改字为拱哲（与“公哲”音节相同），为了不牵连家族，还模糊了自己籍贯，用心良苦，可见他对反清信心不足，但已决意共赴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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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诚先生的只言片语，于笔者影响却是巨大的，从此笔者对地方历史人物产生了兴趣，开始利用零散时间研究起家族史学。为了研究王公哲，笔者循着顾诚先生提供的参考资料书目，除了手上《霞浦凤城王氏宗谱（1930年编）》，还在网络上参阅了《明清史料》《霞浦县志》《东山国语》《鲁春秋》《罪惟录》《鲁之春秋》《思文大纪》《小腆纪年》《石匮书》《石匮书后集》《西南纪事》《还山录•悲思堂》《清耆献类徵选编》《从征实录》《南疆绎史》《福建通志》《所知录》《碑传选集》《南明野史》《海滨大事记》《明史》《续明纪事本末》《靖海志》《东华录》《明季南略》《鲒奇亭明事杂录》《明季三朝野史》《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海外恸哭记》《广阳杂记选》《海东逸史》《赠昆陵恽正叔》《南征集》《南明史（钱海岳）》等资料，收集了不少关于王公哲（王祁）、刘中藻等人有价值条文，对王公哲就是王祁的观点进行了深入考证，找到不少证据并初步形成闭环。然而资料整合和论文，的确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接下来有空，笔者也将重新整理王公哲相关资料，只能慢慢来了。
      其实十几年前，笔者曾写就王公哲传记发表于爱尚霞浦网站，但当时文章中主观成分偏多，尚无经验，不注意保存文献资料，且关键证据还没找全。如今该网站已停用改为公众号，原文是找不到了。
【作者简介】
 
顾诚（1934年-2003年），江西南昌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原教授，博士生导师，明清史专家。1957年9月，顾诚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1961年毕业留系任教，后兼任中国农民战争史研究会副理事长、顾问，中国明史学会常务理事。
 
 
【作品简介】
 
《南明史》是顾诚的代表作之一，1997年付梓。南明史全书记载自崇祯十七年（1644年）大顺军陷北京至康熙三年（1664年）夔东十三家进攻重庆之役最后败亡为止的南明史迹。全书大约77万字，建立在扎实史料之上，引用方志达237部，引用书目达579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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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南明史》丨第十二章　郑成功起兵与鲁监国在浙闽抗清丨第三节　鲁监国在浙闽的抗清活动（节选）
 
【作品原文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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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注释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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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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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注释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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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郧国公”大概率是郧西王封的，或向永历帝讨要来的，可以肯定不是鲁监国所封。王祁还有个“建安伯”封号，倒是有可能是鲁监国所封......
 
【作品原文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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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笔者竟然找到了鲁监国的这份招降书，读完简直欲哭无泪，王公哲也算是所托非人了，难怪掉入敌人陷阱......
 
　【原文注释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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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在明末清初风云诡谲的时期，为保家卫国，为避免外族统治的命运，中国大地上涌现出无数无数仁人志士，甚至三教九流、平头百姓，不惜用生命与满清抗争到底，其中最被我们熟知的莫过于郑成功，以收复台湾名垂千古。
 
    闽东大地（不包括古田、屏南两县）旧称福宁州，虽偏居于中国一隅，历代为兵家不争之地，却在这个时期，涌现出无数可歌可泣的抗清人士，加上转战于福宁州的，更是数量庞大。本土抗清代表人物，文有隆武朝刘中藻、御史大夫王兆熊等，武有郧国公王公哲、兵部职方司主事阮春雷等，不一而足；外地人有郑成功、张煌言、揭重熙、冯生舜等。抗清人物素质良莠不齐，既有忠正为国、舍生赴死之英豪，亦有摇摆不定、烧杀抢掠之辈。即使是口耳相传的英雄，如郑成功，也做出火烧牙城等恶行，可见历史人物之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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