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巴里坤王氏三槐堂
安谅
巴里坤原来离我很是遥远,也相当陌生。当我走入了巴里坤,见识了这芳草碧连天的葳蕤大草原,那古城遗址,古老的山水,古朴的风情和人民,还有古董级的骏马,我才发现巴里坤的宏阔,发现我的孤陋寡闻。
巴里坤的草原苍茫如海,一望无际。那泛滥漫溢的绿,在天山东麓铺展开来,像碧波荡漾,又似平坦如画的硕大地毯。它一直渗入了山坡的松海,仿佛与莽莽苍苍的林涛血脉相连。这种清澈的碧绿,清新而又热烈,让我们大都市出生的人,有着久旱遇甘露的激动。
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野花点缀其间,宛如游走的精灵。白色的毡房,净洁又富柔情,在绿色的衬托下,温馨地绽放。这样一幕瑰丽的景色,怎不令人心旷神怡,忧愁皆忘?
我推开窗户,就能望见茫茫草原,这不是夸张的赞辞。巴里坤新城如此,我所住的蒲类海酒店更是如此。这个离城市最近的草原,名不虚传。
蒲类国,曾经就是当年西域三十六国之一。蒲类海指的正是这一片湿地,也称之为草湖。这是巴里坤大草原的核心,大约有80万亩之多,而整个巴里坤大草原,面积达到一千六百多万亩!难怪我深居都市,想象受限,对巴里坤也就如同盲人摸象了。
白石头景区。我的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两边的大草原绿茵茵的,铺展开来,与远处的山川相接。毡房朵朵,一字排开,如花盛开。
阳光刚才还躲在云雾里,穿过云雾的光霰似瀑布一般,直流而下。现在太阳已跳将出来,眩目刺眼,辉煌地燃烧着,大地也亮堂起来。两侧的云,像仪仗队伍在天际悄然不动。草地间还有几片偌大的油菜花黄得晃眼,在阳光下,绿草是基调,偶见野花蔓长,在风中摇曳。
风力不小将发丝吹乱,也让我们感到冷意萧瑟。我们在草原上的阳光毡房里用晚餐,室内用薄纱帘拉了一圈,倒也简洁明亮。
吃了晚餐,我在木栈道上行走,天已昏暗,见西边的天际,还有一块火烧云,天色绚丽夺目。环天际还有一缕黑色的云带,像极了在灰蓝底色上的泼墨,如行云流水,飘逸娟秀。
我在长两公里的湖滨路上散步,这海拔约1700米的草原古城,将独有的幽静和闲适镌刻在我们的记忆中了。
巴里坤历史悠久。据考证,六千多年前就有人类居住,它曾经是古丝绸之路北线的必经之路,丰盈富足,水草丰美,引各方关注,也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这里金戈铁马,战鼓声声;这里鲜血涂地,也英雄辈出。许多著名的将士,比如薛仁贵、霍去病,还有巾帼元帅樊梨花,都在此建功扬名。
鸣沙山并不少见。但此处的鸣沙山,曾展露了飒爽英姿,樊梨花麾下的女兵营英勇地战死于此,一曲铿锵玫瑰,让人动容。
古人有诗曰:雾里辕门似有痕,浪传四十八营屯,可怜一夜风沙恶,埋没英雄在覆盆。悲壮之意融化于字里行间。
清代粮仓保存尚好。土木结构,墙厚一米余,冬暖夏凉。我在粮仓伫立,既感觉粮仓之坚固宽阔,也想象当年巴里坤的富饶和重要,有粮在此,乾隆皇帝可以高枕无忧了。
翌日,我又在古民宅王氏三槐堂园一坐,此园已距今二百多年。自从建成以来,王氏三槐堂园已住十二代人,历经风雨,还有1842年和1914年两次大地震,均无毁损,至今完好。我与80岁的主人王善桂老人合影,老人慈眉善目,微笑谦让,拍完后嘱咐寄上照片,他要放大,悬挂于老屋。吾本无足轻重,人家乃予你尊重,也可见家风之淳朴。门楣上有一副对联,是其弟手笔:“创业维艰祖父倍尝辛苦,守成不易子孙宜戒奢华。 ”
巴里坤历来重学崇文,与当地人一议,也颇感底蕴深厚。
对于巴里坤的骏马,我更是重新认识。它是新疆三大名马之一。当代,曾经建有军马场,这里的马曾经出征疆场,最近的当属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解放初期,还有一匹马独自上下奔波,冒着战火,为山上的部队输送给养,也是军中被授予三等功的第一马。巴里坤马之英武和忠诚,由此可以领略了。
我对巴里坤的马,也从此刮目相看了。我认识巴里坤,从一匹马开始。巴里坤的天地,辽阔深厚,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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