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历史人物】璞玉浑金是王璋

2019-06-20 15:04:20来源：张佰仟、王儒杰山西王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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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璋（1712—？），字季玉，生员，静升王氏十六世祖。

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王璋生于商贾世家。父亲王寅德憨直仗义，扶弱济困，生有四子，企盼儿子们都有棱有角，人品高洁，一如圭璋美玉，分别名：玥、珄、瑸、璋。伯、仲、叔、季兄弟中他最小，故王璋，字季玉也。

任虹霞/绘

少年时的王璋“神思飘洒，玉树临风”，聪颖好学，“过目不忘”。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21岁的王璋赴平阳府（今临汾市）参加府州童子试，深得时任平阳府知府南昌徐公赏识。在考生们“同晋谒”拜见徐知府时，这位主考大人“频目”王璋与临汾童生徐昆，并言之曰：“二生皆美才，吾语汝学，学以熟为主，其诀莫如中庸注，‘既无虚假，自无间断’八字。”对这两位“屡试皆得冠军”的“美才”褒奖有加，鼓励他们奋发向上。二人谦恭表示“谨受教”。

王、徐两人一见如故，遂成莫逆。王璋长徐昆三岁，共结金兰，自然为兄。从此开始，兄王璋到平阳，食宿全在徐府，谈天说地，研讨古今学问；弟徐昆过路灵石，必取道静升，吟诗作赋，天南地北一番议论。

然人各有志，王璋虽“好读古书，记人所不能记，如骚、如选、如诸子，偶举其端，辄雒诵数千言，虽老儒亦服居下风”。可不思仕途的他却追随父亲寅德和兄长瑸弃儒为商，或京师，或江南，贸易有方。

徐昆得中举人那年，顺路到灵石静升恒贞堡司马第拜访好友。新举人的光临，老朋友的到来，王府上下自然是美酒佳肴热情款待。

是夜风恬月静，哥俩对饮院内伫月亭中。徐昆春风得意，文思如涌，信口诗词；王璋性本豪爽，对酒当歌，弹琵琶吹笛笙以助酒兴。二人弹吹一曲尽一壶，诗词一首饮一瓯。明月如银镜悬在蓝天，小鹿在圃中欢奔不已。夜已深，忽闻有龙吟虎啸之声从天际而来，渐至司马第伫月亭中，时见人形，将亭上石几如蓬蒿旋转于空，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随着王璋琵琶之曲转绕有节，还有俚曲甜美悦耳，圃中小鹿也舞奔不停，数曲终了，良久方才大笑而去。

明月高悬，近在眼前，徐昆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回首惊问所以。王璋笑着告知：“这是我圃中妖仙，常伴我读书，陪小鹿嬉戏，今见新举人在座，不便现形斟酒，故转舞石几，歌俚曲助兴。事先没有知会，愚兄得罪了。”

徐举人兴到神来，命取纸墨，挥毫书联：“谈心直欲梅为友，容膝还当竹与居。”今徐昆所撰书之石刻楹联仍在原位，展示着当年的“伫月”之景。

司马第伫月亭

数日后，徐昆返乡，临行王璋以辽东人参一巨箧①相赠。好友相赠，徐昆不敢推辞，而辞之太多。豪爽的王璋则言：什么多，什么少，既相赠，则我有。我不科举试院，贤弟还要入闱科第，你所服用，如我服用，壮精神，出锦绣文章，进士及第方乘我意，一如我服之也。真挚之情溢于言表。推什么？辞什么？徐昆乃实实在在拿上走去！

说起这徐昆，生于蒲松龄辞世之年，常以蒲氏转生自许，文章也如《聊斋志异》一样搜奇说异，喜谈鬼怪。著有《柳涯外传》等，今尚可见北京图书馆收藏的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刻本。科场上的失意也一如蒲松龄一样，蒲松龄71岁援例入贡；徐昆略强一点，66岁方中进士，而且两人一样都设帐教学求生。中进士之后的徐昆出任内阁中书，为无关紧要的从七品之职。

清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春，徐昆在京师遇到正在修续《王氏族谱》的王中极。中极为王璋的族弟，徐昆“睹其谱牒将成，而重有感也”，在与灵石王氏家族的交往中，他与王璋交往最早，也最深，此时的王璋盟兄已辞世十余年了。这不由得让徐昆想起了他们两人最后一次的京师会面，陪王璋入东华门，瞻仰宫阙②的情景：“夫季玉气壮而神豪，一近朝廷则翼翼小心，有夙夜在公之度，夫岂徒尚旷达③乎哉”。

为安抚曾追随自己求学的王璋之子，也为纪念当年的盟兄情谊，徐昆迅捷撰文《季玉王公传》以入《王氏族谱》。这篇撰文写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如蒲松龄之笔。该文结尾“赞曰：季也有真，璞玉浑金，琪树尘埋，郁陶乎余心。”既将王璋季玉的名字与人品写出，又表达了他“琪树尘埋”的郁郁心情。其原文可考于清乾隆庚戌（1790年）版《王氏族谱》和2009年王氏族人王儒杰、王金钉、王铁喜续编的谱本之中。

2015年3月21日，有临汾一女士给笔者打来电话，说她正在整理徐昆之传记，和我们考核起徐昆之出生时间；两家不一，然手头资料有缺，不敢妄下结论，只好暂存旧考年月，愿读者专家和临汾女士进一步帮我们核定。

【注释】

①巨箧：箧（qiè），小箱子。如，书箧，桶箧。《左传·昭公十三年》：“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与一箧锦。”巨箧，指大书箱。

②宫阙：古代帝王所居宫门外有两阙，故称宫殿为“宫阙”。

③旷达：放任达观。如，旷达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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