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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高音歌唱家王海洋的两面人生

2015-07-27 15:10:47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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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洋

王海洋和俄罗斯中音歌唱家霍洛斯·托夫斯基

王海洋和印度知名指挥家祖宾·梅塔
    2012年曾在深圳音乐厅举办“纯粹听觉“独唱音乐会,曾获2012年意大利洛尼戈国际声乐比赛金奖,曾获2011年乌克兰沃尔兹作曲之家国际声乐比赛演唱21世纪作品二等奖。2011年,在前国家主席胡锦涛访问乌克兰期间,王海洋在乌克兰总统的家庭晚宴上演绎了中乌两国的声乐作品。

    王海洋把舞台上的自己形容成“人来疯”,人越多唱得越好。年轻的他不仅开过独唱音乐会,还给中国、乌克兰两国元首唱过歌,并受到亲切接见。然而,在更多的时间里,他的身份是福田文化发展中心梦工厂剧场的艺术助理,组织并且参演下基层的演出是他的主要工作。舞台上享受万众瞩目,舞台下领着一份3000元的薪水,王海洋在他的两面人生中不断游走。

    声乐要靠脑子去琢磨

    晶报:你是如何接触到声乐的?

    王海洋:从小学就跟着深圳最有名的手风琴老师李艺学习,所以学到高中的时候,还是想去艺校继续学习音乐。当时艺校没有手风琴专业,就转去学了声乐。刚好我妈妈认识一个声乐老师,就去试着学一下。我小时候喜欢大吼大叫,声音沙沙的,所以第一堂课老师就跟我妈说,声乐是要看条件的,看我声音沙哑,不是条件特别好的。当时回到家以后,在家里看电视看美声唱法,第二次去上课,就有点模仿,老师感觉有点听头。今天能学出来,也算是运气比较好的。

    晶报:你学了器乐,也学了美声,两者有何异同?

    王海洋:美声是最科学的发声方式,这是美声唱法的定义。任何唱歌的方法都是要有美声的基础,像民歌用的是美声的基础,像气息的运用、腔体共鸣的运用,或是找的感觉都是美声的范畴。当然,流行唱法除外。我们每个人都有嗓子,都会唱歌,但是学习声乐就是一门感觉的艺术,它跟器乐不一样,我学了十多年的器乐,特别了解这两者的区别。

    其实从第一堂课开始,老师都会说,张开嘴,牙关打开,舌头放平,上腭抬高,唱,就这么简单。器乐我一天能够练12个小时,参加全国比赛、国际比赛,你就对着镜子一直练都行。悟性再差,只要你练下来,技巧上也是无敌的。但是声乐你不可以,你一次练两个小时,你就挂了,这也是两块肉啊。声乐是要靠脑子去琢磨它。

    晶报:你在乌克兰待了7年,国内外的艺术氛围有什么不一样?

    王海洋:有一次在乌克兰唱《叶普盖尼·奥涅金》的一段,我把当地人唱哭了。他们就算是听不懂也会听,他们会觉得我在听歌剧耶,那种感觉。不像现在中国人,听不懂就不会去听,觉得还不如去听流行音乐呢。其实,国内的演出条件算是特别好的。国外那些厅虽然历史悠久,但是烂朽朽的,木地板嘎吱嘎吱响,但是听众反应程度不一样。

    为国家元首献唱

    晶报:是什么样的契机能够为国家元首演唱?

    王海洋:2011年,我在乌克兰柴可夫斯基国立音乐学院读书。有一天,系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老大来了。我当时就开玩笑说我们老大不是你吗?他说你们国家的总统来了,我当时还觉得他在忽悠我,我们国家哪有什么总统,我们国家是主席。后来乌克兰文化部长听完我唱,点了点头。再后来,我就给我妈打电话,说胡锦涛主席要来听我唱歌,要来访问,我妈妈说你就吹牛吧(笑)。

    晶报:在这次特别的演出中,有什么有趣的经历?

    王海洋:临出发之前也不知道去哪、什么时候去、跟谁一起去,临时接到电话,说你几点几点到火车站,上车后去哪也不知道。当时包了一节车厢,车上还有上海世博会乌克兰馆的演出乐手,我们就一路过去。乌克兰人最爱喝酒,喝完了就开始拉小提琴,我就唱,唱完了继续喝。车厢闹哄哄的,很有意思。在车上第二天才知道是往黑海边上开,那边有一个接待国宾的别墅。

    晶报:那天你演唱了什么曲目?

    王海洋:吃饭那晚就中乌两国国家元首,我演唱了《乡音乡情》和两首乌克兰民歌,后来胡主席还过来和我握手说,小伙子不错啊!哪里的?我就说深圳的。乌克兰的文化部长也上台表演了,他是我们柴院毕业的,小提琴专业。

    高雅艺术和“接地气”

    晶报:回国后,你就在梦工厂工作了吗?

   王海洋:回国后找不到工作,因为没人理你。我还投简历到小学应聘声乐老师。有家小学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就说我考虑一下,等考虑清楚之后,再给他打电话就再也不接了,傻傻的(笑)。闲了一年,有一次飞扬97.1邀请我去做一个专场音乐会,然后参加到各个合唱团当枪手,这样我的人脉就逐渐广了。我不接地气嘛,不是本土出来的。我记得2013年9月份来福田文体中心工作,现在我是艺术助理,比如说管管广场舞大妈,跳跳舞,带领社团下基层。

    晶报:你有过很闪光的演出,享受舞台吗?

    王海洋:我享受舞台上的感觉,舞台上的感觉当然好了,下面都是哇哇哇一片的声音。我是人来疯,舞台下人越多我就唱得越好。去年我在音乐厅办了一场美丽星期天的赏析会,演完之后有乐迷写信到音乐厅,音乐厅把这件事发布在微博上,那种感觉非常好呢。

    晶报:但是演出结束后,你又回到了平淡的生活中。

    王海洋:有一天演出后,我背着个大包从舞台下来,在电梯里就有人问我,你是送蛋糕的吗?就是刚在舞台上还掌声雷动的。有一次更搞笑的是,音乐会完了以后,我要把海报送给一个老师。在电梯上遇到一对母女,然后到了我就走了,但依稀能听到那个孩子在闹。那位妈妈以为我走了,就教育她小孩说,你还闹,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只能送传单。我先是笑了笑,但还是有点愤怒。我就想,我也是为胡主席献艺过的呀,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在这边做临时工两年了,一个月3000块钱(虽然我出去唱一首歌都不止3000块)。现在最大的遗憾是我想进母校(深圳艺校)都进不了。我一哥们在艺校代课了3年,也是今年才进的学校。

    晶报:其实美声这个领域在国内太小众了。

    王海洋:美声这一块,不是中国的问题,而是全世界的问题,歌剧院一个接一个倒闭,大家不愿意去看,不愿意去听了。中国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总是喜欢请外边的,外来和尚更吃香,歌剧表演都是找外国的,要不然就找国内的大角,因为有影响力嘛。虽然唱得好的有很多,但被占住了,市场就这么大。

    晶报:深圳的文化行业状况如何?

    王海洋:我觉得深圳这地方,大家赚钱都蛮拼的,但也有人拿着100块钱情愿去撸串也不愿意去音乐厅。在欧洲,每天晚上都有歌剧、芭蕾舞。就算是在意大利一个很小的小镇,都会有一个歌剧院,这种文化底蕴或许需要时间建设。

    流行歌手哪个不是在深圳混不下去然后漂到北京去的,对不对?有好几个朋友在深圳酒吧混不下去了,然后去北京一下子就出来了。首先我个人不是很想火,琢磨这琢磨那很累的,但是有这个机会咱们也不放过。

    晶报:那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火?

    王海洋:工厂小哥什么时候手机放出来的是《图兰朵》,我什么时候就能火了。不可能的嘛,劳动人民更喜欢贴切自己的歌,他们听得懂嘛。

    晶报记者 马丹昊 实习生 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