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缑山文化荟萃·兴学篇(六)

2014-12-30 17:04:25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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缑山中学初创琐忆
缑山中学早期教师王光军   
     1981年至1984年,我在缑山中学工作三年。斗转星移,30余年过去,当年不足20岁的毛头小伙儿如今已过天命之年。
     岁月沧桑,物是人非,可记忆的屏幕上,往往浮现出往昔缑山中学的点点滴滴。
没有学生的学校
     1981年10月1日,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未满18岁的我第一次跨入缑山中学的大门。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开建不久的建筑工地:空旷的校园里,堆放着红砖、水泥、石子,搅拌机在轰鸣,几十个工人在和灰、砌砖。教学楼工程还没有高出平地。环顾校园,东边从南至北是一长排红砖二层楼房;北边,一座伙房,一个水塔;西边空空如也;南边是个厕所。这是70年代公社建的氨水厂之生活区。领导说,要在这里建一所重点中学,把全公社最优秀的学生集中起来,把全公社最优秀的教师集中起来,多多培养偃高生、中专生(当'时的中专生可了不得,录取分数比偃高只高不低,毕业就能|分配正式工作)。听了领导的一番话,热血有点沸腾,我一个刚走出师范校门的年轻人仿佛真成了全公社“最优秀”的教师之一,不禁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说是学校,加上和我一起来的另外三个人,教师人数总算是达到了两位数。说是学校,却没有一个学生。我们的工作当然也就和一般学校的教师大不相同一一想教学楼建设所想,急教学楼建设所急,一切围绕教学楼建设进行。有时,我们充当“采购员”,外出买建筑材料。有一次我和李铁臣老师到偃师买钢筋,己是隆冬。买好后雇了一辆小手扶往回拉,一路颠簸,还得用手抓住冰冷的总想往下滑的钢筋条。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约两个小时才回到学校。喝着同事们做的热面条,心里热乎啊!那时候买水泥需要领导批计划,写条子,有了计划也往往提不出货。有次领导说:“你们西口孜有个叫杨海斌的在水泥厂工作,据说找他可以提出水泥,你去一趟吧。”我搭车到诸葛,见了杨海滨先自报家门后说
明来意。老乡热情招待了我,而且还顺利提出了水泥,保证了教学楼工程的顺利进行。之后,碰着类似情况又去了两次。其实,这之前我和杨海斌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之所以如此,只有少量因素是老乡情谊,绝大多数因素是人家听了我说的情况,也想盼望家乡这样的一所重点中学早日建成。那一次,去外地拉楼顶用的隔热材料一一珍珠岩,人和货同在一个货车厢里,那东西又细又轻,车一跑风一吹,无孔不入。一路上几个人都闭着眼睛,可鼻孔,耳朵却无计可施,任凭“蹂躏”。好不容易到了学校,一个个成了红眼、黑鼻、白头发。至于卸砖,卸水泥等,车一到,只要招呼一声,在校的教师们就立即全员投入战斗,什么脏啊累啊,从没听一个人有此怨言。这时,我们成了“搬运工”。
     学校地处缑山脚下,前不着村,后不挨店,每天天黑停止施工之后,我们十来个教师都轮流排班护校,主要是看好满院各处堆放的建材。一晚上四个人,前半夜两人,近12点时炒菜下面条,然后喊醒后半夜值班的两人,一同加餐,然后换班。不会做饭的也都学会了做面条,而且,没有人说谁做的不好吃。
     一层,二层,主体完工了,我们和建筑工人一起燃起鞭炮;粉刷、安门窗、油漆、装玻璃……一座崭新的教学楼终于矗立在缑山脚下。作为亲眼看着她一寸寸长高,一点点由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缑山人,我感到由衷自豪。今天,在缑山中学众多的建筑物中,这座教学楼显得非常不起眼,而且早已改作他用,但在最初几年在这里工作、学习过的师生心中,她永远是一座殿堂,是一方圣地。
历史老师
     30年来,不时遇到缑山中学前三届的毕业生一一如今都是为人父母的中年人了,他们中的多数人会说:你当年教我们历史课如何如何,印象深刻。其实,我这个“历史老师”只是“副业”,我是教语文课的。1982年新生入学之后,又有一批骨干教师从其他学校调进缑山中学,学校师资水平大幅丰新生入学之后,又有,学校师资水平大幅提高。但总体上还是不够用的,多数教师工作量都很重,往往得教两门课程而且要给两个以及两个以上教学班、甚至是不同年级的学生上课。
     我当时担任初一一班的班主任,教初一两个班的语文课,兼历史课。因初二、初三两个年级的历史课不好安排,开学没几天,领导说让我先代上。我二话没说就爽快答应了。这样,两班语文之外,我又担起了全校三个年级共六个班的历史课。不千则己,千就要干好。每节课我都是先充分准备,将重点,难点牢记于心,上课时绝不照本宣科,总是选取与课文内容紧密相连的生动的小故事开头,引起学生浓厚的兴趣,在此基础上引入将要学习掌握的内容。这样,学生学习历史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在非常轻松的气氛中学到了应该掌握的历史知识。那时的学生学习积极性很高,特别是初三毕业班。有几个同学往往在历史、地理这类课的课堂埋头做数理化学科的题。他们认为历史、地理这类课程只要抽时间照答案死记硬背一下就行了。两节课下来,这种现象就绝迹了。我还特别重视让学生当堂解决问题,总是留出一定时间让学生在理解的基础上真正掌握每节课的重点。隔断时间,我会刻印一份测试题,对所学内容进行检测,有相当一部分学生都能得到高分,而且不乏得满分者。虽然累一些,但看到学生学习积极性高,教学效果良好,我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初三年级有个叫胡俊举的,眼睛高度近视,坐在第一排,据说仍看不清教师的板书。我上课的时候,他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面部表情总是随着我的讲解不断变化,时而思索,时而默叹,时而点头,有时还会发出会意的微笑,有几次竟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叹声,而且手舞足蹈,引来全班同学诧异的目光。他本来记忆力就好,再加上课堂上注意力高度集中,对所学内容理解透彻,记忆深刻,有几次测检都得到满分。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整整两个月,终于,上级给学校调来了教历史的专职教师,我也卸下了六个班历史课程的担子。虽然这段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月,但至今在有些学生心目中,我仍然拥有着“历史老师”的“头衔”。
生病住院
     1982年秋天,正在我满腔热情投入工作的时候,却感到喉咙不适,坚持了两天,却越发严重了,饭几乎都无法吃下,连咽口唾沫也疼的直皱眉。实在不能坚持上课了,才到府店卫生院去诊治。原想开点药就回,谁想大夫说,扁桃体严重发炎,需要住院输液。
     当时一年级二班有个学生叫韦颖红,其母亲李大夫在府店卫生院上班。听说我住院,迅速处理好手头工作,又是到住院部帮助安排病床,又是到药房给我抓药,忙了个不亦乐乎。到晚饭时间了,病房里的其他病人离家近的由家人送饭来,外村的由陪护的家人在街上的饭店里做好提来,我的家人还没有赶到。这时,却见李大夫提着饭盒出现在病房里:“王老师,你喉咙疼吞咽困难,我给你做了点甜面叶,试着慢慢喝点儿。”此时的我非常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动。此前,我和李大夫素不相识,之所以这样像亲人般地照顾我,只因为我是她孩子的老师,是全乡重点中学一一缑山中学的老师!此时,我真切感受到做一名教师的光荣,做一名缑山中学教师的自豪。同时,也更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后来,我的父亲来医院照顾我,吃饭时要到外边的饭店里做点给我端来,李大夫坚持不让,说饭店里做的饭太咸太油腻,不利于我的治疗和康复,坚持自己做了给我送到病房里,一连数天都是如此。另外,住院期间,李大夫还每天抽空到病房查看询问,而且给我拿来了书报,说文化人有此才能更好的打发住院期间的寂寞时光。在医生的积极治疗和李大夫的悉心照顾下,我的病情迅速好转,数天后就重返了教学岗位。出院的时候,同病房的一个病友开玩笑说:“你住院几天,享受的是‘高干’的待遇啊!”此言不虚,但李大夫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不仅仅是针对我个人的, 其中更多的是对办好缑山中学的热切期望。
     是啊,缑山中学的辉煌,离不开众多学生家长的理解和支持,他们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体现着对缑山中学及整个教育工作的重视。
     缑山中学,我30余年教育生涯的第一站;缑山中学,我倾注过青春的热情和抛洒过辛勤汗水的地方;缑山中学,从那里走出过众多英才的灵秀之地,愿你的明天更加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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