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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魂:修建红旗渠背后的故事

2018-08-08 16:44:23来源:党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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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渠魂:修建红旗渠背后的故事
    作者:李金芳 郝顺才
    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5月
    ISBN:978-7-5115-5303-4
    图书介绍
    本书讲述了一场人与水抗争的奋斗史,聚焦红旗渠修建过程中的幕后故事,从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团结协作、无私奉献等几个层面来讲述当时发生在林县土地上的人和事,以及从这些故事中诞生出来的历久弥新的红旗渠精神,一改以往从宏观层面来讲述红旗渠历史的相关角度,从细微处入手,着重描述每一个修渠人物的心路历程及光辉事迹,不疾不徐地刻画出了一幅修渠百人图。
    作者介绍
    李金芳河南林州人,文学硕士,某央媒记者、编辑。
    郝顺才河南林州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诗词学会理事,林州市诗词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出版有多部红旗渠专著。
    目录
    第一章 干旱历史
    绝人的生存环境……………………………………1
    光绪三年人相食……………………………………5
    人与水的抗争………………………………………8
    逃荒山西……………………………………………11
    林县人的逃荒路……………………………………14
    卖儿女的历史………………………………………17
    郭月英卖子…………………………………………19
    穷山村里光棍多……………………………………23
    李汉卿与天平渠……………………………………28
    谢公渠与谢公祠……………………………………31
    第二章 县委决策
    被迫境外找水源……………………………………35
    红旗渠命运的决策…………………………………40
    豫北宾馆会议………………………………………52
    以引水促建渠………………………………………61
    决定性的复测………………………………………67
    隔三修四……………………………………………71
    出碴不见碴…………………………………………78
    以渠带路……………………………………………84
    抗美援朝战后的钢材………………………………92
    修渠民工补助粮……………………………………97
    第三章 自力更生
    三百万元银行存款…………………………………101
    三千万斤储备粮……………………………………104
    总干渠的选线与测量………………………………108
    红旗渠工地石灰窑…………………………………112
    红旗渠工地神炮手…………………………………116
    自主架起空运线……………………………………121
    惜物如金崔铁匠……………………………………124
    红旗渠工地做奶妈…………………………………127
    第四章 艰苦创业
    鸻鹉崖大会战………………………………………131
    悬崖绝壁上的岁月…………………………………141
    敢拼敢闯攻险关……………………………………151
    初当爆破手…………………………………………154
    红旗渠工地的“洋学生”…………………………158
    老李沟村的“小连长”……………………………164
    备料星光下…………………………………………170
    在红旗渠加高加固工地上…………………………173
    红旗渠工地的“小连长”…………………………179
    第五章 团结协作
    红旗渠工地的粮食供应队伍………………………183
    红旗渠工地医院……………………………………188
    红旗渠建设中的后勤供应队伍……………………193
    康加兴的修红旗渠岁月……………………………201
    红旗渠工地的缝纫组………………………………208
    红旗渠工地友谊杠…………………………………211
    张太和他的大鞋……………………………………213
    红旗渠工地上的文艺宣传队伍……………………216
    一双新鞋的故事……………………………………219
    红旗渠第一次技改施工……………………………223
    第六章 无私奉献
    献身红旗渠的吴祖太………………………………233
    舍己救人的英雄李改云……………………………244
    红旗渠特等劳模—王磨妞…………………………250
    路银与任羊成………………………………………257
    红旗渠工地“十二姐妹”…………………………261
    铁姑娘队队长郭秋英………………………………266
    忠魂永驻红旗渠……………………………………270
    血染的爱情…………………………………………272
    学生参加红旗渠建设………………………………275
    参考资料……………………………………………281
    杨贵,我不想让你走(一)………………………283
    杨贵,我不想让你走(十七)……………………286
    与老书记杨贵的最后一面…………………………289
    后记………………………………………………………29
    部分内容
    绝人的生存环境
    没有水,就没有生命,水是人生存的必备条件,只要有了水,人就能够生存和发展。《重修林县志》记载:“林县山多水少,居民苦汲,土薄石厚,凿井无泉,致远汲深,人畜疲极,每遇亢旱,居民悬釜待炊,欲救瓶壘之罄,不择溲渤之污,暍既为灾,秽亦生疾,南乡尤甚,山后类然。”
    林县地处太行山区,常年干旱缺水,给居住在这里的人民带来了无限的灾难。全县耕地绝大部分都是靠天收获:小旱薄收,大旱绝收,种麦面积很小,即使丰收年景,亩产也仅限七八十市斤,秋粮亩产也不过百把斤。因此,群众过着糠菜半年粮的贫苦生活。全县550个行政村,就有305个村庄人畜吃水困难,有的村群众要跑5至10华里才能取到水,甚至有的要跑更远的路程,才能把水取回来。一个区3万至5万人,只有3至5眼活水井。东姚公社方圆几十里,靠的就是东姚村的南大井及合顺厂、白象井等村的几眼活水井。茶店附近靠的是茶店、辛店等村的活水井。一到干旱年头,井旁人和水桶就会排成长队,人们从早等到晚,每天只能担上一挑水。石头砌成的井口,因长年累月被麻绳摩擦而出现一道道深沟。为了能取到水,群众之间经常发生斗殴打架的事情,甚至发生伤人亡命事件。全县每年因远道取水而导致的误工竟达300多万个。当时,在林县群众中流传着“吃水如吃油”的俗语,有一首民谣更是令人心酸:
    咱林县,真苦寒,光秃山坡旱河滩。
    雨大冲得粮不收,雨少旱得籽不见。
    在林县档案馆里保存着一部泛黄的老县志,就记载着那段让人胆寒的历史。从明初到1920年的500年间,发生严重旱灾30多次,形成人相食的惨境就有5次,人民群众不仅逃粮荒,还要逃水荒。有碑文记载:“林县每遇干旱,河干井涸,地裂禾焦,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惨不忍睹。”在合涧镇小寨村有一通备荒记载碑记述,清光绪三年(1877)闹旱灾的悲惨情景,碑文中记载有:“……回忆凶年,不觉心惨,同受灾苦,山西河南,唯我林邑可怜……人口无食,十室之邑存二三。夫卖其妻,而昨张今李;父弃其子,而此东彼西。食人肉而疗饥,死道路而尸皆无肉,揭榆皮以充腹,人庄村而树尽无皮,由冬而春,由春而夏,人之死者大约十分有七矣……”在桂林镇琅沃村有通《重修六圣祠碑记》,刻有一首悲惨揪心的诗曰:
    光绪三年人食人,男女饿毙逃出门。
    东村不敢西村走,娘食儿肉不心疼。
    米价每石十七串,麦价十五串有零。
    瓜秧豆秧白干土,剥去树皮刨草根。
    二八妇女不上串,十岁女儿换烧饼。
    出卖田产没人要,牛犊更比卖地行。
    指望春暖修絮菜,天降瘟疫可不轻。
    贫富得病皆泣死,连病带饿七八分。
    在采桑镇沙河村有一通《人相食碑记》曰:“丁丑戊寅人相食,村人逃亡者十居六七,因而掀房屋拆院墙,凡可易一粟充饥者,斯减殆尽,此庙宇之门窗户扇,所以也难保全。”在这种干旱惨状的肆虐下,在林县的历史长河里,曾发生过很多悲惨的故事。原康西南山村民,一到旱年,就携儿带女,到淅河畔的合涧头道河村就水居住。因为缺水,很多山区小伙子娶不上媳妇,任村牛岭山村因为缺水,本村闺女嫁到山下,别村闺女不上山,当时全村40岁以下的未婚“光棍汉”有30多个。张大郊村王白丑73岁没有娶上媳妇,自己找了个12岁的死姑娘,告诉人说,待他死后和她合葬。茶店镇大峪村每遇天旱,就跑30里山路去合涧镇三道河取水吃,有劳力的人家走一天只能担回一担水,仅够全家用一天,没劳力的人家,只好背乡离土到有水的地方就水吃。河顺镇马家山村,从1949年到1952年,全村发生五起火灾,因没有水,只能用土去压火,其中王万和家因没有水救火,眼睁睁看着五间草房被火烧尽。因此,长期以来,林县人民养成惜水如命的传统习惯,有些山村的农民,平时很少洗手脸、衣服,很多人都是到过年过节、走亲戚时才洗手脸。在林县经常会看到:不少村庄群众赶着毛驴驮上带盖的大水桶,跑十多里路取水,赶毛驴的人还要再挑一担水。在这种悲惨的情况下,山区群众幻想得到老天的恩赐,就省吃俭用,捐资集财,到处修建龙王庙,烧香叩头,祈天求神降雨水,结果想水盼水千万年,一朝一代过去了,庙盖了很多,香也没少烧,头也没少磕,但干旱缺水仍像一把要命的刀,架在林县人民的脖子上永远取不下来。
    林县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种干旱缺水的环境中,却养成了勤俭节约、吃苦耐劳、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在那种年代,林县很少有人进饭馆吃饭,认为进饭馆吃饭的人不会成家过日子,是个败家子。因此,林县历代的饭馆在盖房子时,就把窗户留得小小的,无论冬夏,都要在门上挂个门帘,只让里面的人看到外面,不让外面的人看见里边。林县人在面对“饿殍遍野”的悲惨境况下,也将逃荒他乡谋求生之道刻在了石碑上,以示后人。在桂林镇流山沟村的《灾荒碑记》里就记载有:
    再遇此凶年,绝宜早逃荒。
    若不舍故土,命难得久常。
    从前逃荒辈,后皆返故乡。
    光绪三年间,时景太凶恶。
    国家屡放粮,民人多难活。
    后人知积蓄,庶免凶年杀。
    凡为抢夺人,各社皆除尽。
    非么行刻薄,官早有示命。
    守分且安平,饿死亦得正。
    若逢此凶岁,休念妻子情。
    早将人口卖,庶不命归阴。
    留此数俗语,提醒后世人。
    此言虽是下策,但若不是经历过惨痛灾难,谁肯为子孙留下如此不堪的警句呢!
    光绪三年人相食
    清光绪元年(1875)至三年(1877),连续三年干旱。三年春天,地里、路上到处都是干裂的深缝,小满早就过去了,但地里的草还没返青,到处是灰蒙蒙一片。虽然没雨,地上干得冒烟,家民还是饿着肚子,把保存的种子寄种在了干土里,希望下点雨养出禾苗,能有点收成。在整个林县大地上,闻不到一点潮气,笼罩在干旱的绝境之中,沉闷的天气,使人喘不过气来。凡人到之处,树皮早被剥光,草根也被挖得长不出土来。因饥饿无食,人们就开始采食观音土,甚至时有发生以人相食的惨状。
    在林县任村镇井头村有户叫程万钟的人家,全家住在村中间一个破落的小院里,虽然家境贫穷,但程万钟全家省吃俭用,还是广托媒人,从姚村上陶村徐姓家给儿子士义娶回了一房叫二妞的媳妇,第二年徐二妞生下了一个胖小子,程万钟欢天喜地地给孙子起名叫德创。从此,一家祖孙三代过起了清贫的安乐日子。
    就在光绪三年(1877)春天的一个早晨,有位邻居从上陶村给程万钟家捎来口信,说二妞她娘病得很重,她娘盼闺女能回去看看。徐二妞生性贤孝,一向行事利索,一听说娘病重,当即把孩子往婆母怀里一放说:
    “我去看看就回来了!”便急匆匆地往上陶村娘家去了。一天过去,待到初更时分了,程士义还不见媳妇回来,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约上本家一个兄弟,带着防身棍棒,提着防风灯笼,直奔二妞娘家去了。
    当他们到达下陶村二妞娘家时,二妞娘家人还埋怨不让她回来看看呢!程士义这才知道,二妞根本就未回到娘家,此时士义心里顿感忐忑不安,认为二妞此次失踪凶多吉少,虽是深更半夜,又是荒山羊肠小道,还是心急火燎地沿路往回去找。当他们找到井头村南七八里远的猫儿岭深沟时,在一道高岸下发现了
    徐二妞的衣物,还有一堆血肉模糊的骨头。原来,徐二妞早被比张着血盆大口的豺狼还凶猛的饥饿者杀食了。
    黎明时分,程家小院早已哭成了一团,村里人闻声纷纷来到了程家,只见不到两岁的小德创在哭喊着要找他娘,程万钟老两口早已哭得死去活来,程士义也已疯疯癲癲地喊叫:“老天爷啊!你真是瞎了眼,你让俺这个家还咋过时光啊!……”
    凡进这个小院的人都在为这无情的人祸痛哭着。有几个泪眼汪汪的老人,哆嗦着把一领苇席撑在地上,把几件女人的衣裳铺在苇席上,把徐二妞的骨头一根根装进衣裳里。然后,老人把苇席卷起来,抬到早有人准备好的门板上,有几个较年轻的本家人,抬着门板上徐二妞的尸骨出了大门。此刻,哭声从小院移到了大街上,悲痛欲绝的哭声染遍了井头这个小山村,充满了整个山谷和大地……此事虽已过去一百多年了,但井头村程氏家谱里永远记述着这件刻骨铭心的家事,每逢程家有丧事和逢年过节,都要将家谱挂出来,代代相传。每逢此时,其家几代子孙都会悲伤万分,不禁潸然泪下。其实,在林县干旱的历史上,又何止程万钟一家呢!同在光绪三年(1877),被人食者还有程万钟的本家重孙女程花枝和程改芝。在林县的老县志上,连年干旱,颗粒无收,人无粮可食,到山西省去逃荒,卖儿卖女,家破人亡,饿殍遍野,十室九空,一桩桩幕幕,惨不忍睹的记载满目皆是。
    再看看林县现存的石碑,全是干旱灾荒的记载。姚村镇寨底村,存有一通石碑,就记载着光绪三年(1877)人吃人的悲惨情境:“光绪元年岁次乙亥(1875)夏,颇有麦,自夏以后至戊寅(1877)夏月,三年间无麦无禾,大米一斗,大钱一千六百文;黄豆一斗,一千文;黑豆一斗,九百文。人苦无钱买粮食,众所食者,树叶野菜,更有非人食之物,亦皆和榆皮为末食之……有饥而死者,有病而死者,起初用薄木小棺,后用芦席,嗣后芦席亦不能用矣。列于道路者,人且割其肉而食之,甚有已掩埋犹有刨其尸割其肉而食之者。十分之中死者六七。言念及此,能不痛哉!”
    桂林镇桃科行政村盘峪自然村,存有清光绪七年(1881)的石碑,碑文记载:“光绪二年(1876)间,共计男女一百一十七口,自三四年间,流离死亡,仅存男女十一人。斯时,尸骸有未葬而窃食者,有已葬而窃食者。此间,北地有小窑,食人肉者混迹其中,骸骨堆之如丘……树皮草根,或剥或刨,亦几殆尽。每一妇女十七八者,仅值三五百文。王姓祖居其庄,男女四五十口,自光绪三四年间,流离饿死者,仅存三人而已。”在林县,从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到1932年,编纂六部县志,几乎每页都有“大旱、绝收、人相食”的记载。
    采桑镇沙河村现存的《人相食碑记》、横水镇焦家屯村的《无粮乱世碑》、合涧镇小寨村的《备荒记载碑》、桂林镇南屯村的《劝世人勿因雨晚误种秋记》、任村镇桑耳庄村的《暑后雨季晚种秋碑记》、河顺镇东皇墓村的《光绪三年人吃人碑记》、桂林流山沟村的《灾荒碑记》、合涧镇南奄沟谢公祠院内的《谢公渠重修碑》、采桑镇乌云山寺庙院内的《重修碑记》,也记载有“道殣相望,食人肉如鸡豖”的历史,更是对“人相食”的形象描述。
    遍布林县的那一通通石碑,镌刻着林县人民悲惨的血泪史,是留给后人永世不忘的沉痛教训,也是对林县子孙世世代代的警示。在林县档案馆里珍藏的那一部部老县志,无不记载着历代林县干旱缺水的悲惨故事,这些故事无一不是令人撕心裂肺的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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