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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

2013-06-12 10:03:17来源: 王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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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羲之,字逸少,东晋书法家。

  “唐诗晋字汉文章”,晋代是我国书法艺术的鼎盛时期。

  王羲之的草书“十七帖”,楷书“乐毅论”、“黄庭经”等都有很高的艺术成就。但影响最大的无疑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序”。被称为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的“祭侄稿”,天下第三行书苏轼的“黄州寒食帖”,虽然评价不低,但其影响很难与其相比。

  梁武帝《古今书人优劣评》云:“王羲之书,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故历代宝之,永以为训。”古人认为“学家视《兰亭》,犹学道者之于《语》、《孟》。羲、献余书非不佳,惟此得其自然,而兼具众美”。唐太宗也擅长行书,取法王羲之。第一个以行书入碑版的就是唐太宗的《晋祠铭》。它为行书的流传和发展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明董其昌云:“右军《兰亭序》章法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大或小,随手所出,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这些评价并非过誉。

  王羲之和42个名士在兰亭集会“祓禊”(一种消灾祛邪的仪式),大家饮酒賦诗。王羲之的《兰亭》诗写道:“仰视碧天际,俯瞰渌水滨。寥阒天涯观,寓目理自陈。大哉造化工,万殊莫不均。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当代美学家宗白华评析道:真能代表晋人这纯净的胸襟和深厚的感觉所启示的宇宙观。当时,有人提议不如将当日所作的41首诗汇成册,以资纪念。后来王羲之为诗集写了一篇序言《兰亭集序》。兰亭序有众多摹本,以虞世南、褚遂良、欧阳询,冯承素的摹本最得世人所重。《唐冯承素双钩填廓本》称《神龙本兰亭》,现存北京故宫博物院。神龙本是从兰亭原迹上细心钩摹,点划使转,微妙微肖,诚如郭天锡所说“毫芒转折,纤微备尽,下真迹一等。”虞氏等摹本,融入自家风貌,是一种再创造,但在用笔、结构等不免失却若干原作风采。如欲领略这些名家自己所书行书的风貌,何不欣赏虞世南的《汝南公主墓志铭》,褚遂良的《枯树赋》,欧阳询的《张翰帖》?有的兰亭序的摹本,将原“领”字写成“嶺”字,已不像摹写了。许多摹本各行距离相同,如同等距离栽种的防护林,失去原书稿的节奏感和韵律感。

  王羲之的书法艺术成就,得力于家庭的熏陶。他从小得到从父王导、父亲王旷悉心教导。还得书法教师卫夫人的指点。卫夫人为书法名家,她的书法“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沼浮霞”。后来他渡江北游,见到李斯、钟繇、蔡邕等艺术大家的杰作,含英咀花,感之悟之,心摹手追,斟之酌之,融裁古今,锻炼异同,书法大进。

  右军在暮年书艺大进,人称在兰亭修禊后的几年中,“暮年方妙”。著名的《十七帖》就是临终之作。有人认为,王羲之书法的精髓并不在于《兰亭序》,而是那些书札信函。这些书札字里行间,流溢出无穷变化,自然流动,行云流水,天真洒脱。王羲之《兰亭序》的流传,与唐太宗的极力倡导有关,可是王羲之的书札作品,其影响似没有超过《兰亭序》。

  陈寅恪的论文曾论及书法与道教的关系,云道教多请善书人写经,但写经的书法板滞,艺术价值不高。逸少辞官后,笃信道教,他的书法线条与结构,一招一式,却显仙风道骨。孙长初认为,以对神仙世界的崇拜为核心的,包含社会伦理和人际关系的道教,对中国特有的以美化文字为特征的书法艺术的渗透,造就了中国古代书法艺术的辉煌。

  据说,兰亭序是在酒醉时所写。这使人想起诗仙李白,他也信道教,并常在醉后写诗,风格奔放。但我相信那是在一种“似醉非醉”的半醉状态。李白酒以诗名,诗以酒名。正是醇酒的催化,激起诗人的满腔豪情,写出了气吞山河的壮美诗篇。“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酒后的诗仙,犹如进入庄子的“坐忘”或佛家的坐禅,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其实也就是最高的审美境界。据传,王羲之以后照写多次《兰亭序》,“叹为不可企及”。创作的激情是在多种因素激发下产生的。犹如曾获世界冠军的运动员,虽具夺冠的实力,但并非每次大赛都能获得金牌一样。

  王羲之“书圣”英名掩盖了他的文学才能。《兰亭序》所以流传千古,除了其书艺上的杰出成就,《兰亭序》是一篇优秀的散文。“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等佳句,流传古今。王羲之行书墨迹,还有藏于辽宁博物馆的《姨母帖》。帖云:“十一月十三日,羲之顿首顿首。顷遘父母哀,哀痛摧剥,情不自胜,奈何奈何。因反惨塞,不次。王羲之顿首顿首。”此佳作武则天十分赏识,命人以钩填法摹后留存内府。《姨母帖》尚存八分书意趣,也引起书法家的特别关注,但后人较少作为学习行书的范帖。还有存于台湾故宫博物院的《快雪时晴帖》等,也是王氏行书典范之作,但其影响均不及《兰亭序》,与这些作品所书写的内容不无关系。

  兰亭序的著作权之争由来已久。争论包括:其文是否王羲之所作;其书法是否王羲之所书。乾隆《兰亭即事》诗云:临池留得龙跳法,聚讼千秋不易评。现代人印象最深当属上世纪60年代高二适引起的争论。争论双方的初稿,都经最高层领导审阅并批准才得见报。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郭沫若的观点。他说“无论从那一方面来看,不是王羲之的文字是断然可以肯定的”,语气如同最高法院的终审判决。而实际上这场争论目前还在继续。《尚书故事》载,“尝一日(太宗)附耳语高宗曰:吾千秋万岁后,与吾《兰亭》将去也”。太宗死后,《兰亭》殉葬于昭陵。有人把弄清《兰亭序》真伪寄希望于昭陵的发掘。但皇帝耳语,谁能听到, 真不知疑团何日能解。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与高二适观点相近的仅有商承祚的《论东晋的书法风格兼及‘兰亭序’》 一文,发表在《中山大学学报》1996年第一期。在一片赞同声中敢于提出自己的观点,是需要勇气的。

  史称唐太宗、房玄龄、萧翼合谋“赚得”辨才和尚收藏的《兰亭序》而归。和尚与佛寺在保存文物和弘扬书法方面有特殊贡献。弘佛寺僧怀化花了24年心血搜集王羲之字,集成《圣教序》,内容包括李世民为玄奘译文所作的序和敕文,太子李治的记和答笺,最后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共2500多字,真可谓王羲之行书字体大观,须知兰亭序全文才324字。更为难得的是这集巨制,不论结体安排或章法变化,都能行气贯通,变化有序,节奏鲜明,保持了王羲之书法的神韵。不像秦文锦居士编“晋爨宝子碑集联”,只是把原碑文编成联句而已。《圣教序》,真是难得的学习行书标准范本。王世贞说:“右军书,兰亭为最,然定武本不可复得,其次莫如圣教序”。

  在理论领域,一千五百多年来,学派林立,但没人宣称他的理论已达顶峰;但在书法领域,大家确实可以看到“书圣”树立的丰碑,冠绝古今。在“只会打字,不会写字”的电脑时代,在可预见的将来,我国的书艺不能期望有实质性的超越。我们也善意地建议,那些到处给人题字的“书法家”和名人们,拨冗躲进僻静的山林寺院,暂避尘嚣,潜心临摹王羲之名帖,以求在书艺与修养上的新长进。

  不管如何争论,书神王羲之如同泰山,千年屹立东方。他的书法,流芳千古,历久弥新,永放光华。

羊年大雪第二稿

链接: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 

 
     东晋永和九年( 公元353年 )三月三日,王羲之和居住在山阴的一些文人来到兰亭举行“修禊”之典,大家即兴写下了许多诗篇。《兰亭序》就是王羲之为这个诗集写的序文手稿。序文受当时南方士族阶层信奉的老庄思想影响颇深,在文学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全文共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章法、结构、笔法都很完美。王羲之的行书在当时独树一帜,后人评道“右军字体,古法一变。其雄秀之气,出于天然,故古今以为师法”。历代书家都推《兰亭序》为“天下第一行书”。
    关于《兰亭序》,世间流传着形形色色的趣闻逸事。据说当时王羲之写完之后,对自己这件作品非常满意,曾重写几篇,都达不到这种境界,于是就把它作为传家至宝留给子孙。后来落入唐太宗手中,此中又有唐太宗派“萧翼计赚兰亭”的传说……唐太宗对王羲之书法推崇备至,敕令侍臣赵模、冯承素等人精心复制一些摹本。他喜欢将这些摹本或石刻摹拓本赐给一些皇族和宠臣,因此当时这种“下真迹一等”的摹本亦“洛阳纸贵”。此外,还有欧阳询、褚遂良、虞世南等名手的临本传世,而原迹,据说在唐太宗死时作为殉葬品永绝于世。
 
   今天所谓的《兰亭序》,除了几种唐摹本外,石刻拓本也极为珍贵。最富有传奇色彩的要数《宋拓定武兰亭序》。不管是摹本,还是拓本,都对研究王羲之有相当的说服力,同时又是研究历代书法的极其珍贵的资料。在中国书法典籍中有关《兰亭序》的资料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附: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晋穆帝永和九年(353)三月初三日,王羲之与名士孙统、孙绰、谢安、支遁等四十一人在会稽的兰亭修禊,曲水流觞,赋诗抒怀。其间作诗三十七首,结纂为《兰亭集》,由王羲之为此作序,这就是“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也称《兰亭序》、《兰亭》。
  最卓越的艺术品,往往在极小的空间里蕴含着极丰裕的艺术美。《兰亭序》就是一座袖珍式的屹立于尺幅之中的辉煌的书艺殿堂。唐太宗赞叹它“点曳之工,裁成之妙”。黄庭坚称扬说:“《兰亭序》草,王右军平生得意书也,反复观之,略无一字一笔,不可人意。”《兰亭序》道媚劲健的用笔美,流贯于每一细部。略剖其横画,则有露锋横、带锋横、垂头横、下挑横、上挑横、并列横等,随手应变。其竖画,则或悬针,或作玉筋,或坠露,或斜竖,或弧竖,或带钩,或曲头,或双杈出锋,或并列,各尽其妙。其点,有斜点、出锋点、曲头点、平点、长点、带钩点、左右点、上下点、两点水、三点水、横三点、带右点等等。其撇,有斜撇、直撇、短撇、平撇、长曲撇、弧撇、回锋撇、带钩撇、曲头撇、并列撇等等。其挑,或短或长,其折,有横折、竖折、斜折。其捺,有斜捺、平捺、回锋捺、带钩捺、长点捺、隼尾捺等。其钩,则有竖钩、竖弯钩、斜钩、横钩、右弯钩、圆曲钩、横折钩、左平钩、回锋减钩。无论横、竖、点、撇、钩、折、捺,真可说极尽用笔使锋之妙。《兰亭序》凡三百二十四字,每一字都被王羲之创造出一个生命的形象,有筋骨血肉完足的丰驱,且赋予各自的秉性、精神、风仪:或坐、或卧、或行、或走、或舞、或歌,虽尺幅之内,群贤毕至,众相毕现。王羲之智慧之富足,不仅表现在异字异构,而且更突出地表现在重字的别构上。序中有二十多个“之”字,无一雷同,各具独特的风韵。重字尚有“事”、“为”、“以”、“所”、“欣”、“仰”、“其”、“畅”、“不”、“今”、“揽”、“怀”、“兴”、“后”等,都别出心裁,自成妙构。
  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写道:“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后世珍视其布白之美,临摹者虽难免渗入各自的笔性,但无人稍变其章法布白。正如解缙在《春雨杂述》中所说的那样:“右军之叙兰亭,字既尽美,尤善布置,所谓增一分太长,亏一分太短。”《兰亭序》的章法,仿佛如天生丽质,翩翩起舞,其舞姿之美是无与伦比的。
  兰亭修禊,使王羲之触悟山水之美、宇宙之玄和人生的真谛,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中,一气呵成,挥写下千古杰作《兰亭集序》,正因为他情深意厚,故能情注毫端而天趣自在;也因为他笔法精严,故能使笔底如行云流水而形神兼具;更因为他诸美皆备,故能使这篇文稿的挥写最终达到高华圆融的境界。在这件尽善尽美的作品面前,后世名家虽竭力临仿,却都未能得其全。南唐张泊云:“善法书者,各得右军之一体。若虞世南得其美韵而失其俊迈,欧阳询得其力而失其温秀,褚遂良得其意而失于变化,薛稷得其清而失于窘拘。”而王羲之本人也只写下这一杰构,其后他再度书写《兰亭序》,都不能及原作的神妙绝伦,沈尹默说“当时逸少本天全”,赞美了《兰亭序》的杰出有其不可重现的机缘,自然就非他人所能企及的了。
  宋代姜夔酷爱《兰亭序》,据说藏有《兰亭序》共四本,有黄庭坚、王晋之、葛次颜、单炳文题字,日日研习,常将所悟所得跋其上。有一跋云:“甘余年习《兰亭》皆无入处,今夕灯下观之,颇有所悟。”历时二十多年才稍知入门,可见释读之难:一千六百多年来无数书法家都孜孜不倦地释读过,何尝不想深入羲之的堂奥,但最终只能得其一体而已。因此,《兰亭序》可以说是由杰出的书法智慧所营造成的迷宫。
  《兰亭序》在王羲之死后的二百七十年间在民间珍藏,后唐太宗设法从民间赚进御府,旋又殉葬昭陵。传世本种类很多,或木石刻本,或为摹本,或为临本。著名者如《定武兰亭》,传为欧阳询临摹上石,因北宋时发现于河北定武而得名。《洛阳宫本兰亭序》传为褚遂良第十九次临摹本,此本为唐太宗赐给高上廉者。褚遂良所临又传有《神龙半印本兰亭序》、《张金界奴本兰亭序》,因前者有“神龙”半印,后者有“张金界奴上进”字。又有唐太宗朝供奉拓书人直弘文馆冯承素钩摹本,称《神龙本兰亭》,此本墨色最活,被视为珍品。此外还有“薛稷本”、“赐潘贵妃本”、“颖上本”、“落水本”,等等。
  《兰亭》真迹虽殉葬昭陵,但它的化身经过摹、刻流传,各种本子不下数百种。清乾隆年间赵魏首先怀疑《兰亭》真伪,云:“南北朝至初唐,碑刻之存于世者往往有隶书遗意,至开元以后始纯乎今体。右军虽变隶书,不应古法尽亡。今行世诸刻,若非唐人临本,则传摹失真也。”清光绪年间李文田认为《兰亭》其文伪托,其书也为后人伪造。1965年掀起一场“兰亭真伪”的大辩论,郭沫若为主的一方认为“伪”,另一方高二适等起而反驳。1973年文物出版社编纂《兰亭论辨》,收集有关论文十八篇。此后又有许多论著讨论《兰亭》真伪。著名学者钱钟书虽未参加当时的论辩,但在1979年出版的《管锥编》中己反映出他对《兰亭》论辩的思考及精辟见解。1988年5月24日《人民日报》上刊出钱钟书一信中更明确地指出:“阮文达‘南帖北碑’之论,盖系未睹南朝碑版结体方正与北碑不异;郭沫若见南碑,遂谓世传右军《兰亭序》非晋宋书体,必后世伪托。其隅见而乖圆览,与文达各堕一边。”即认为各有所偏。此可以启发我们对这个学术课题的进一步探讨。
  总之,我们认为对于《兰亭》真伪的考辨,既要着眼于当时的文化背景,更要着眼于王羲之之所以成为一代“书圣”的创新动因和成就。当然,还有赖于更多的文物发掘,也许有朝一日会有科学的结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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