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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王大会论文:王才路·纯儒王吉父子与青岛古代文化

2019-04-07 10:18:29来源:世界王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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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吉,琅邪皋虞人(属现青岛即墨)。是西汉后期著名的儒家学者,也是《韩诗》与《齐论语》的传人。因年代久远,有关王吉记闻著述大多散佚,研究者廖廖。现仅依据《汉书》对琅琊王吉的记载,现代学者赵东栓先生的有关考述,兼参其他典籍,,对王吉及其经学予以简述。
   《汉书.王吉传》曰:“王吉字子阳,琅邪皋虞人也。”据东汉班固《汉书·地理志》,皋虞属琅琊郡,宋乐史《太平寰宇记》“皋虞故城在县(即墨)东北五十里”。王吉是琅琊王氏中的著名人物。欧阳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叙述了王氏家世。其中谈到秦大将军王翦生贲,贲生离,离生二子元、威。“元避秦乱,迁于琅邪,后徙临沂。四世孙吉,字子阳,汉谏大夫,始家皋虞,后徙临沂都乡南仁里。清代学者齐召南依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将王吉称为“吉为琅邪王氏之祖”。
   王吉大约生于武帝在位的后期,卒于元帝初元元年(前48)。一生经历了武帝、昭帝、宣帝、元帝四个时朔。主要活动在昭帝、宣帝时期。
   武帝后期,王吉正处在少年时期,曾到京城长安求学。《本传》曰:“始吉少时学问,居长安。东家有大枣树垂吉庭中.吉妇取枣以啖吉。吉后知之,乃去妇。东家闻而欲伐其树,邻里共止之。因固请吉令还妇。里中为之语曰:‘东家有树,王阳妇去;东家枣完,去妇复还。’其励志如此。”又曰:“少时好学明经,以郡吏举孝廉为郎,补若卢右丞,迁云阳令。举贤良为昌邑中尉,而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吉上疏谏。”颜师古注曰:“少府之属官有若卢令丞,汉旧仪以为主治库兵者。”王吉为昌邑中尉。据宋王应麟《玉海》云:“昭帝始元元年闰月,遣王平等五人持节,行郡国,举贤良,问民所疾苦。五年六月,诏令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郡国文学高第各一人。”并注曰:“魏相举贤良对策高第为茂陵令,王吉举贤良为昌邑中尉。”如此,则昭帝始元五年(前82)为昌邑中尉。那么昭帝初王吉肯定做过云阳云阳属左冯翊24县之一。举孝廉为郎及补若卢右丞可能在武帝时期。
  昭帝时期(前86一前74),王吉可以肯定的经历是先为云阳令,再为昌邑王中尉。《本传》言,王吉在任昌邑王中尉期间,因“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王吉上疏劝谏,留下《上硫谏昌邑王》的奏疏。昌邑王虽放纵不羁,然对王吉亦知敬重,却也不改其行。王吉屡屡谏争,“甚得辅弼之义,虽不治民,国中莫不敬重焉。”昭帝元平元年(前74)昭帝驾崩,因无子嗣,大将军霍光迎立昌邑王贺。王吉深深了解昌邑王的德行,于是呈《奏书戒昌邑王》.告诫其以悲哀对待昭帝丧事,以慎言对待帝王事,以敬事大将军霍光。然而,昌邑王贺只做了二十余天的皇帝,便因行淫乱而被废。昌邑王的臣属们也因“坐在国时不举奏王罪过”而“皆下狱诛”。王吉因以“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为城旦”。
 宣帝时期(公元前73—公元前50),王吉“起家复为益州刺史,病去官,复征为博士、谏大夫”。在谏大夫任上,王吉上疏言治世之得失,主张“谨选左右,审择所使”、“述旧礼,明王制”、“褒有德而别尊卑”、“宜明选求贤,除任子之令”等,旨在宣扬儒家的治世思想。但是,汉宣帝刘询是主张“王霸”并用的。《元帝纪》云:“孝元皇帝,宣帝太子也。……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所以,在宣帝的心中王吉不过是“好是古非今”的”俗儒”,认为“其言迂阔”。于是王吉因谏言得不到采纳,以病为由离开了朝廷。回到故乡琅琊。
 王吉的卒年,据《本传》云:“元帝初即位,遣使者征贡禹与吉。吉年老,道病卒,上悼之,复遣使者吊祠云。”元帝初即位,年号“初元”(公元前48一公元前44),据《元帝纪》初元元年夏四月诏,曰:“朕承先帝之圣绪,获奉宗宙,战战兢兢。……临遣光禄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困乏、失职之民,延登贤俊,招显侧陋,因览风俗之化。”王吉应于此时被征,病卒于道,即卒于元帝初元元年(公元前48)。
 王吉所处的武、昭、宣之世,儒家思想已经成为正统思想。随之而来的是经学的繁荣。所以,王吉“少时好学明经”,乃时代之所然。王吉在当时虽非鸿儒,却也是名儒。《本传》云:“吉兼通《五经》,能为驺氏《春秋》,以《诗》、《论语》教授。好梁丘贺说《易》,令子骏受焉。”清朱彝尊撰《经义考》引宋吕祖谦曰:“汉儒经学大抵专门.旁通者少。……   《五经》悉通者,王吉、夏侯始昌也。”王吉在西汉经学家之中.是少有的博通的学者。  王吉习《韩诗》,并传授过《韩诗》,在《韩诗》传播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汉书·儒林传》云:“韩婴,燕人也。孝文时为博士,景帝时至 常山太博。婴推诗人之意,而作内、外《传》数万言,其语颇与齐、鲁问间殊.然归一也。淮南贲生受之。燕赵间言《诗》者由韩生。……赵子,河内人也。事燕韩生,授同部蔡谊。……谊授同郡食子公与王吉。……食生为博士,授泰山 栗丰。吉授淄川长孙顺。顺为博士,丰部刺史。由 是《韩诗》有王、食、长孙之学。丰授山阳张就,顺授东海发福,皆至大官。徒众尤盛。
 王吉是《韩诗》的第四代传人,并成为《韩诗》传承中的一家之学。在《诗经》及《韩诗》研究史上,王吉也是常常被提及的人物。如吴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唐陆德明《毛诗注解传述人》等,均提及王吉。元朱倬《诗经疑问》云:“汉诗学凡四家,鲁诗起于申公,而盛于韦贤;齐诗始于辕固,而盛于匡衡;韩诗始于韩婴,而盛于王吉;毛诗起于毛公,后传徐敖。”在《韩诗》的传授中王吉的作用应是很重要的。
 王吉传授的《韩诗》,据《隋书·经籍志》云:“《齐诗》魏代已亡,《鲁诗》亡于西晋,《韩诗》虽存无传之者,唯《毛诗》、《郑笺》至今独立。”《韩诗内传》亡于宋,《外传》流传至今。因此,保留在《王吉传》中的观点,受到了后来研究《诗经》者的注意。
 《王吉传》中引用《诗经》共三条:
 其一,《上疏谏昌邑王》一条引《桧风·匪风》,并附诗说,其曰:《诗》云:“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製兮。”说曰:是非古之风也,发发者;是非古之车也,揭揭者。盖伤之也。《韩诗外传》也涉及此诗,其曰:“国无道则飘风厉疾,暴雨折木,阴阳错氛,夏寒冬温,春热秋荣,日月无光,星辰错行,民多疾病,国多不祥,群生不寿,而五谷不登。当成周之时,阴阳调,寒署平,群生遂,万物宁。故曰:其风治,其乐连,其驱马舒,其民依侬,其行迟迟,其意好好。《诗》曰:‘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制兮。《韩诗外传》言政冶的“无道”与“有道”,并以《诗》为证,其与“非古之风”、“非古之车”言周道已去而伤今无道的大义相近。只是《外传》的文字与《毛诗》同,可能为后人改动。
     《韩诗》与《毛诗》本有两字不同,《韩诗》的“揭”、“製”,《毛诗》为“偈”、“怛”,但一般认为字义没有差别。《毛诗》对诗义释曰:“发发,飘风。非有道之风。偈偈,疾驱。非有道之车。恒,伤也。下国之乱,周道灭也。”二者释义的思路都是寻求“徽言大义”,“非古之风”、“非古之车”不合“古道”,与“非有道之风”、“非有道之车”的含义基本相同,都是伤“周道”已逝。研究三家诗者,如宋王应麟《诗考·韩诗》、清范家相《三家诗拾遗》卷六均引此条。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引此条并云:“所引《诗》说,即《韩诗内传》之说也。”“其它如宋李樗、黄櫄《毛诗集解》卷二,引此条并云:“其说亦与毛氏同。据此但言‘匪风匪车’,而毛氏以为‘非有道之风,非有道之车’,是强增‘有道’二字,非诗人之本意。”清陈启源《毛诗稽古编》卷七:“《匪风》首章,《毛传》与汉王吉《上昌邑王书》同义。吉治《韩诗》者而义同毛,定非一家之私说矣。”(13)都是肯定韩、毛之说大抵相同。此外宋王质《诗总闻》卷七、宋杨简《慈湖诗传》卷一、宋吕祖谦《吕氏家塾读诗记》卷十四、宋段昌武《毛诗集解》卷十三、明何楷《诗经世本古义》卷十之上等,均引此条,或以解诗义,或以释异文。
  其二,《上疏谏昌邑王》又一条说《召南·甘棠》云:“昔召公述职.当民事时,舍于裳下而听断焉。是时人皆得其所,后世思其仁恩,至乎不伐甘裳,《甘裳》之诗是也。”《韩诗外传》说解的旨意与此相同,只是更详细些。《战国楚竹书·孔子诗论》曰:“《甘棠》之褒……”又曰:“……及其人,敬爱其树,其褒厚焉。”其解释应是褒美召公。《毛诗序》曰:“《甘棠》,美召伯也。召伯之教,明于南国。”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引此条并曰:“云‘当民事时,舍于棠下’正与鲁说同。”并集鲁说曰:“召公之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人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齐诗》说解也大抵相同。宋王应麟《诗考·韩诗》辑《韩诗》说佚文,曾引此条以证《韩诗》说《甘裳》之旨。清严虞惇《读诗质疑》卷首十二《三家遗说》、清钱澄之《田间诗学》卷一,亦引此条。
  其三,《上宣帝疏言得失》有《大雅·文王》一条云:“臣闻圣王宣德流化,必自近始。朝延不备,难以言治;左右不正,难以化远。民者,弱而不可胜,愚而不可欺也。圣主独行于深宫,得则天下称诵之,失则天下咸言之。行发于近.必见于远,故谨选左右,审择所使。左右所以正身也,所使所以宣德也。《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其本也。”这里引《诗》以文王得士为证,说明圣王与贤臣结合是理想的政治。《韩诗外传》卷十引“济济多士。文王以宁”三处.其中一条以之证齐桓公得管仲,也是得士之义。(16)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引《史记》云:“文王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土以此多归之”以为鲁说。明何楷《诗经世本古义》引“谨选左右,审择所使。左右所以正身也,所使所以宣德也。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其本也”,以此发挥文王得士之义。清严虞惇《读诗质疑》卷二,也引此说以解诗义。各家之说对诗义的理解大抵相近。王吉传《齐论语》,为西汉后期传者中最有名者。《汉书.艺文志》云:“汉兴,有齐、鲁之说。传《齐论》者,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御史大夫贡禹、尚书令五鹿充宗、胶东庸生,唯王阳名家。”)传《齐论》者五人,唯王吉最有名。另外,传《鲁论语》的张禹曾学于王吉。《汉书·张禹传》云:“及禹壮,至长安学,从沛郡施雠受《易》,琅邪王阳、胶东庸生问《论语》,既皆明习,有徒众,举为郡文学。”。张禹传《鲁论语》,并参《齐论语》,成《张侯论》。王吉《奏疏戒昌邑王》用《论语》二条:“臣闻高宗谅闾,三年不言。今大王以丧事征,宜日夜哭泣悲哀而已,慎毋有所发。且何独丧事,见南面之君何言哉?天不言,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愿大王察之。”
 其一是“高宗谅阁,三年不言”。此条先出《尚书·商书.说命上》。其曰:“王宅忧,亮阴三祀。”《论语·宪问》子张曰:“《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今本《尚书》“阁”作“阴”。其二是“天不言,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此条出《论语·阳货》。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此外《上宣帝疏言得失》化用《论语》一条:“舜、汤不用三公九卿之世.而举皋陶、伊 尹,不仁者远。”《论语·颜渊》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显然是化用此章子夏语。王吉所用《论语》的几条,还不能清楚与它本的明显差异。清马国翰《玉萄山房辑佚书》云王吉“始传《齐论》,其经句未知与《鲁》、《古》有同异否。”所以其版本的意义并不大。但是王吉以经学为准则而上疏言事,指陈时弊,力倡儒家的治世修身之道,说明他的确是恪守儒道的学者。经学已经成为其立身行事的准则。所以王吉备受后世学者赞誉。如宋黄震《古今纪要》云:“王吉纯儒,辅昌邑以道,上书宣帝,……出处合道。”以“纯儒”、“合道”评价王吉是比较恰当的。
     王吉也精通《礼》学。王吉的奏疏或引古礼或依礼论事。如王吉因昌邑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而上疏谏昌邑王。开篇即云“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乃以古札规劝昌邑王。《周札.地官司徒.遗人》云:“凡宾客会同师役,掌其道路之委积。凡国野之道,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馆。候馆有积。”所以“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乃据此而言。《诗经·小雅.六月》也云:“我服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孔颖达疏:“诸军法皆以三十里为限。”《苟子·大略》也云:“吉行五十,奔丧百里。”在儒者看来礼是统治者应当遵守的行为规范,也是其治国的纲领。王吉在《上宣帝疏言得失》中,又弓《礼记.经解》载孔子语“安上治民,莫善于礼”。并云:“王者未制礼之时.引先王礼宜于今者而用之。臣愿陛下承天心,发大业.与公卿大臣延及儒生.述旧礼,明王制,驱一世之民济之仁寿之域。则俗何以不若成、康,寿何以不若高宗?”极力推崇儒家的礼治思想。其思想虽有理想化的色彩,但也并非脱离现实,其述旧礼应“宜于今者而用之”便是讲现实的用。《上宣帝疏言得失》又云:“夫妇,人伦大纲,夭寿之萌也。世俗嫁娶太早,未知为人父母之道而有子,是以教化不明而民多夭。聘妻送女亡节,则贫人不及,故不举子。又汉家列侯尚公主,诸侯则国人承翁主,使男事女,夫诎于妇,逆阴阳之位,故多女乱。”汉荀悦《前汉纪·孝宣一》评曰:“尚公主之制,人道之大伦也。昔尧降鳌二女于妫汭,嫔于虞。《易》曰:‘帝乙归妹,以祉元吉。’《春秋》称‘王姬归于齐’,古之达礼也。男替女凌,则淫暴之变生矣;礼自上降,则昏乱于下者众矣。三纲之首可不慎乎!夫成大化者,必稽古立中,务以正其本也。凡吉所言古之道也。”(21)王吉所言夫妇之礼,自然拘于儒家的伦理纲常,但依礼论事却是欲解决现实事务。此外,王吉的奏疏中还有一些用《尚书》、《春秋》处,都体现了其依经立义的学术倾向。王吉《上疏谏昌邑王》言“大王不好书术而乐逸游”,是“非所以进仁义之隆也”.乃微言指责昌邑王不修道德。又启发、规劝昌邑王:“夫广夏之下,细旃之上,明师居前,劝诵在后,上论庸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考仁圣之风,习治国之道,䜣䜣焉发愤忘食,日新厥德.其乐岂徒衔橛之间哉!”王者虽居高位.但应遵师教“考仁圣之凤,习治国之道”.要有“发愤忘食,日新厥德”的精神。“日新厥德”用《尚书·仲虺之诰》“德日新”义,以劝其进德修身。王吉“能为邹氏《春秋》”,《汉书.艺文志》著录有《春秋》“邹氏传十—卷”。王吉《上宣帝疏言得失》云:“《春秋》所以大一统者,六合同风,九州共贯也。今俗吏所以牧民者,非有礼义科指可世世通行者也,独设刑法以守之。其欲治者,不知所由,以意穿凿,各取—切,权谲自在,故一变之后不可复修也。是以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户异政,人殊服,诈伪萌生。刑罚亡极,质朴日销,恩爱浸薄。”他要求君主贯彻《春秋》大—统的思想,使“六合同风,九州共贯也”。
  由上可见,王吉作为儒家学者以讲论道义、涵泳经术为业.以博通经术与传授经学而得名,入仕则清正廉洁,以谏争为己任.因此以“纯儒”名于青史。
    (作者系青岛科技大学传播与动漫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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