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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的三位会稽内史

2016-07-17 11:14:06来源:绍兴县报(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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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琅琊王氏的三位会稽内史)
谢云飞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是唐·刘禹锡写的《乌衣巷》。这首诗在描写“今日”乌衣巷破败的同时,又暗示着昔日乌衣巷之繁华,并通过巧妙对比,道出了乌衣巷是六朝豪族,尤其是王谢(指王羲之、谢安)两家盛衰的见证。
    据记载,王羲之五岁时,琅琊王氏举族在族长王导率领下,随晋室南迁江左,落户建邺(今南京)乌衣巷。此地,相传为三国孙吴的都城卫戍部队驻扎地,因当时官兵皆身穿黑色衣裤,吴越一带称“黑”为“乌”而得名。
    王羲之自23岁起出仕秘书郎始,历任会稽王友、临川太守、吴兴太守、征西将军庾亮幕府参军,征西长史,宁远将军,江州刺史。41岁至45岁期间,因当时朝廷中,你争我斗,尔虞我诈,十分复杂,他无意陷落其中,故一不愿做大官,二不愿在京城朝廷为官。朝廷公卿爱其才器,频召为侍中、吏部尚书,皆不就。辞官家居期间,忙于儿娶女嫁,怀尚子平之心。
    晋穆帝永和七年(351),因王述母丧“丁忧”,49岁的王羲之出任会稽内史,成为山东琅琊王氏第一位会稽内史。那年,王羲之携妻带子,全家十多口,一齐来到山阴越中,将家安置在郡城蕺山下,当时他有七子一女二媳,加上其他族人和佣人,也算是个大家庭了。现绍兴书圣故里的戒珠寺就是王羲之的故宅。自此起,生活在会稽山阴头尾长达8年之久。其中5年从政(53岁辞官),3年悠游山水,因眷恋稽山鉴水,便有终焉会稽之志。相传,王羲之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隐居剡县金庭。
    王羲之在会稽从政期间,勤于政务,体恤部属百姓,被后世称为“清官循吏”。并在民间留下诸多佳话。如“黄庭换鹅”、“题扇躲婆”、“父子题碑”,以及永和九年的“曲水流觞”等。
    琅琊王氏第二位会稽内史是王彪之。
王彪之,王览曾孙,王正之孙,王彬之子,王羲之堂弟。字叔武,生于晋惠帝永兴二年,比王羲之小二岁。初除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武陵王司马,累迁御史中丞、侍中、廷尉,简文帝时为仆射,后任镇南将军、会稽内史,加散骑常侍。
    《晋书·王彪之传》载:“以王彪之为镇军将军、会稽内史、加散骑常侍。居郡八年,豪右敛迹。”逆推王彪之任会稽内史当为升平二年至兴宁三年(358-365)间事。彪之从尚书仆射改任地方官,会稽王司马昱非常信任他,在会稽八年间,令当地豪族有所收敛,更有三万多先前离开会稽郡的人,因郡治有方而回到会稽定居。在其任内彪之曾与谢安等人对抗桓温,并于桓温死后与谢安一同掌政。
    琅琊王氏第三位会稽内史是王凝之。
    王凝之(334-399),王羲之第二儿子,是琅琊王氏三会稽内史中,最没政治成就的人,不过他是一位幸福的“公子哥”。因为他娶了谢安之侄女谢道韫,“可堪停机德,甚慕咏絮才。”这“咏絮才”一句,说的便是谢道韫。她的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不知“叹杀”了多少才子佳人!有一个“天下第一行书”的父亲,有一个“天下第一才女”的妻子,王凝之便成了天下最幸福的人。享年活到75岁,然而,被贼寇稀里糊涂杀死的,是王羲之子女中最平庸、寿命最长者之一。
    相传,王凝之的死与他的迂腐有关,那是在他任会稽内史时,孙恩贼乱,王凝之居然死活都不相信,跟他一样信仰五斗米教的孙恩会谋反?!等叛军逼近时,他却不组织军队抵御,而是踏星步斗,拜神起乩,说是请下天兵天将守住各路要津,贼兵不能犯。结果当然是城被攻破,百姓生灵涂炭。此时,王凝之仍然不相信同一教派的孙恩会杀他。结果被一刀异首,其二子也一同被杀。死得糊里糊涂,让人哭笑不得。
而他的妻子谢道韫,面对虎狼叛军,竟然镇定自若,手持利刃而前,凛然面对杀人魔王孙恩。孙恩也不由得为之心折,竟不敢伤她。孙恩要杀她的外孙刘涛,谢道韫亢声而辩:“事在王门,何关他族?此小儿是外孙刘涛,如必欲加诛,宁先杀我!”掷地有声,孙恩为其所慑,放走两人。
    琅琊王氏从当时的“王与马,共天下”的显赫地位,到“乌衣巷”的衷败,从三位会稽内史政迹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