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旧版回顾 | 王氏网论坛

世界王氏宗亲联谊交流寻根恳亲繁荣文化发展商企唯一官方门户网站

《山东新城琅琊王氏世谱》的文献价值和现实意义

2014-10-09 11:52:12来源:新城王氏网王超

打印 字号: T|T

2009年2月,第八次续修增补的《山东新城琅琊王氏世谱》(两函九册,以下简称《新城王氏世谱》)问世。这次续修,尽可能登记了新增人丁(至此,新城琅琊王氏传裔入谱24世,2万余人),订正了原谱错讹,补录了家族史料,其卷帙规模之大,登录族众之多,辑录史料之全,为历次之最。

世谱、宗谱、家谱,总称谱牒,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正史、方志共同构成了民族的历史。记录家族流源演变,追念前贤不凡业绩,激励后人敬宗睦族,是谱牒的一般规律和普遍意义。作为明代以来海内闻名的簪缨世家、仕宦大族,新城王氏谱牒的意义却不止于此。
    元末明初,琅琊公王贵自诸城徙居新城,成为新城王氏始祖。在科举制度臻于完善的明清时期,农耕起家的新城王氏崛起为一个历跨两朝、兴盛200余年的仕宦望族和文化世家。其间,出进士29位、举人44位、有记载的诸生896位(其中贡生167位、监生266位、廪生30位、增生50位、庠生383位),有文学著述者50余人。112位出仕者,官至尚书、御史、侍郎、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等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9位,中级官员也多为寺卿、翰林、府道中等要职,故有琅琊世家“王半朝”之誉。在新城王氏名人中,王重光、王之垣、王象乾、王象晋、王象春、王士禄、王士禛(渔洋)等在历史上有着重要影响。尤其是清康熙朝集名臣、诗人、学者于一身的王渔洋,因诗歌创作的成就和创立“神韵”诗说的贡献,被尊为诗坛圭臬、一代正宗;因洁己爱民、宽政慎行的良好政声,被誉为“一代廉吏”。
    一个家族何以拥有这样的传奇和荣耀?探询和研究这个问题,需借助大量史料,谱牒是其中非常重要的文献。正因如此,《新城王氏世谱》的出版,为国内外学术界,特别是明清史和明清文学研究专家所瞩目。
    一、新城王氏修谱概述
    明万历三年(1575年),新城王氏立谱。至公元2009年,这个家族共修谱八次。五世孙王之垣《王氏族谱原序(立谱序)》云:

新城之有王氏,系出青州之琅琊。其移居新城,自琅琊公始……予家徙新城仅二百年耳,已不能详。及今不谱,后世何观焉。谨据所知,列之简帙,而断以琅琊公为始祖。

据此可知,新城王氏有谱,已是徙居新城二百余年的事。琅琊公为始祖,更有早期记载,为不争的事实。
    明崇祯三年(1630年),新城王氏第二次修谱。六世孙王象晋《重修王氏族谱原序》云:

王氏之徙新城二百余年矣,琅琊公基之,植德公培之,颍川公始肇文脉。至我祖忠勤公,以匪躬大节,益阐扬而光大之。然而未有谱也……谱之作始于万历三年乙亥之秋。盖我府君司徒公慨系牒之未章,惧伦序之或紊。博延族属,详咨故老,立例析凡、诠论纪系,而谱作焉。

此后,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嘉庆十三年(1808年)、同治三年(1864年),民国四年(1915年),公元1994年,《新城王氏世谱》分别进行了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次续修。每次续修,实际上是对前谱的延续和补充完善。新版世谱不仅完整留存了历次谱序,而且系统辑录了封赠奏疏、名人传记、世科录、祖训,以及先贤著述书目、画像、手稿等重要资料。这样以来,《新城王氏世谱》在具备传统意义的同时,文献价值亦相当突出。
    值得关注的是,新城王氏历次续谱,均得到社会贤达关注,且多有赞誉之辞。明崇祯四年(1631年),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文震孟作《王氏族谱序》云:

海内族姓之贵者,莫最于王氏。其望盖二十有二,咸以分封食采,而太原、琅琊尤甚。若新城之王,固琅琊之裔也。自北海徙济南凡十世,跻巍科、登膴仕者代不乏人。身膺宠锡,龙章凤彩,舄奕炳焕于海岱间二百余年。遂极人文之盛。则海内王姓之贵者,又莫最于新城,而不必以琅琊望矣。

同年,南京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董其昌亦作《王氏族谱序》云:

今则新城王氏之望,与岱宗并峙。岂惟百年树木,七叶珥貂。而其祖宗之贻,父兄之教,子弟之率,积功累仁,绳绳继继。故美曰世济,德曰世载,劳曰世选,忠曰世笃。九陛有回鸾之诰,海内有窥豹之文。盟府纪功,河山比誓,平台前席,帷幄运筹,皆大书特书不一书焉。

从以上序言不难看出,历史上的新城王氏的确具备相当的社会地位。续修谱牒,不仅是这个家族的盛事,也是在社会上具有影响的大事。

二、《新城王氏世谱》的文献价值
    谱牒所载,往往为他书所未见,可补正史、地志之缺。《新城王氏世谱》不仅是研究家族流源演变的重要资料和联系族众的亲情纽带,还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这至少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新城王氏世谱》是了解族内名人的翔实资料。新版《新城王氏世谱》第一册传记篇详细记录了本族历史名人的生活年代、文学交游、生平业绩等。所载人物包括琅琊公王贵、善行公王伍、颍川公王麟、让德公王耿光、忠勤公王重光、刘太淑人、户部尚书王之垣、户部员外郎王之辅、淮安府同知王之诚、浙江按察使王之猷、开封府正堂王之都、兵部尚书王象乾、山西布政使王象坤、米脂县正堂王象兑、江西道监察御史应天巡抚王象蒙、姚安府同知王象艮、应天巡抚王象恒、户部主事王象斗、吏部考功王象春、翰林院检讨王象节、监察御史王与胤、明经王与敕、锦衣卫指挥王与籽、贡士王与阶、吏部考功王士禄、刑部尚书王士禛等等。以上历史人物,多数在正史中有记载,也有的没有任何记载或所载不详。世谱中的资料恰恰弥补了这个不足,甚至可以据此订正有些记载中的错讹。加之以上传记不少为当时的显赫人物所撰,包括礼部尚书于慎行、工部尚书钟羽正、吏部尚书赵焕、史馆纂修姜宸英、礼部尚书钱谦益等,因此更具文献价值。
    第二,《新城王氏世谱》是研究明清文学的重要参考。新城王氏文人辈出,著述宏富,代有诗文传世,被誉为“江北青箱”。其中,王象春、王士禄、王士祜、王士禛等是这个文学群体的主要代表人物。他们的著述均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受到学术界广泛关注。新版《新城王氏世谱》第九册艺文篇辑录了历史上本族文人的部分重要诗文。翻检这些资料,对于研究新城王氏文学群体的形成,尤其是研究“一代诗宗”王士禛的文学启蒙具有重要参考价值。此外,世谱有助于我们研究历史上一些重要文学著作。友人陈汝洁在《〈醒世姻缘传〉所记新城王氏事迹考》一文中指出,《醒世姻缘传》第三十七回所说的新城县里的大家就是新城王氏。书云:

……即如那新城县里有一个大家,他上世的时候,凡是生下儿女,雇了奶子看养。那大家深宅大院,如海一般;那奶母抱着娃娃,怎得出到外面?及至娃娃长到五六岁的时候,就送到家塾里边,早晚具由家中便门出入;直到考童生的时候,方才出到街头,乍然见了驴、马、牛、羊,还不认得是甚么物件,这样的教法,怎得不把那举人、进士科科不四五个与他中去?且是出来的子弟,那市井嚣浮的习气,一些也不曾染在身上;所以又都忠厚善良,全不见有甚么贵介凌岸态度。后来人家富贵的久了,大地的淳庞之气都也不肯敛藏,做父兄的便也没有这等的严教,那做子弟的也便不肯遵你这般拘束;如今虽也还不曾断了书香,只是不象先年这样蝉联甲第。到了那大司马手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儿子说他是该袭锦衣的人,便与他做了一顶小暖轿,选了八个小轿夫,做了一把小黄伞,终日叫他抬了街上行走,出拜府县。你道这样童子心肠,当如此的事故,叫他葆摄初心,还要照依他家上世人品,能与不能?(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印本第539-540页)

书中只提及“新城县里有一个大家”,没有点明是新城王氏。查阅《新城王氏世谱》,答案是肯定的。其一,明清两代,新城王氏族人科甲蝉联,簪缨不绝,成为江北青箱,海内望族。其二,书中提到的大司马,指兵部尚书,明代新城县仅出了一位兵部尚书,就是王象乾。其三,书中提及大司马的儿子“是该袭锦衣的人”,王象乾有子名王与籽,“以父荫官锦衣卫指挥佥事”。可见,《醒世姻缘传》的这段话说的确是新城王氏。《醒世姻缘传》的作者“西周生”究为何人至今为谜,从上述可见他对新城王氏家族了解比较深,这就能够让我们对“西周生”的生活年代、地域有大致的猜测。假若没有谱牒佐证,我们难以下这样的结论。其实,运用谱牒研究前人著作,古已有之。南北朝时裴松之注《三国志》、刘孝标注《世说新语》,宋代欧阳修撰《新唐书》,都曾大量使用家谱资料。近代著名史学家顾颉刚则认为,家谱“材料至丰富,且甚翔实”。
    第三,《新城王氏世谱》是弥补地方史料的有效途径。作为历史上有相当社会地位和重要影响的仕宦大族,新城王氏族人在社会活动、文学交游中留下许多重要的文字、口碑和实物资料,其中多数记入谱牒。这些资料可弥补地方志的欠缺。特别是谱牒中关于社会变革、经济活动、民俗风情、地名更换、人口迁徙等的记载,是编史修志的重要参考资料。如明崇祯四年(1631年)登州游击孔有德兵变、崇祯十五年(1642年)清兵陷新城之难、崇祯十七年(1644年)甲申之难等事件,《新城王氏世谱》均有较详细的记载(三次事件中新城王氏共有50人殉难)。这就佐证了相关史料。新城王氏人口迁徙情况,谱牒中也有记载。如,三世孙王纶因荒年携眷移居潍县(今潍坊市),后代多分布在潍城区军埠口镇,目前超过七百余丁;十一世孙王祖畴早年徙居云南,繁衍后代现散居云南、贵州、四川三省七县(市),目前超过五百余丁。值得一提的是,明嘉靖年间至民国时期,新城(桓台)县所纂多数志书,浸透着王氏族人的心血。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时任知县胡应鸣主持纂修《新城县志》,王之垣及同族王之干等人为修志班子成员。胡应鸣在志序中提到,“成化间,邑人同知于利、知县成儒始创志略;嘉靖壬辰岁,经历王耿光、知县宫政绩续编志稿……”天启初年,王象晋被时任新城知县张必大聘为《新城县志》总纂。该志由万历进士、官至吏部考工郎中的王象春润色,王象艮、王象复、王象坤诸族人参编,天启四年(1624年)付梓。崇祯八年(1635年),王象春任原修、时任知县孙胤奇任续修,重纂《新城县志》十四卷。清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王士禛为时任知县崔懋纂修的《新城县志》作序,对县志起源、功用与体例作了精辟阐述。王氏谱牒中的相关记载,对研究桓台修志史不无裨益。
    因为具备以上文献价值,新城王氏历次所修谱牒,除本族收藏流传外,还入藏一些图书馆。其中,国家图书馆存明崇祯三年王氏第二次所修族谱卷一、卷十二、卷十三(原谱凡十三卷,明崇祯三年毛氏汲阁刻印。该馆所藏为民国二十六年传钞本);山东省图书馆存清乾隆二十五年王氏第四次所修族谱(原谱凡八卷,存首卷。该馆所藏辑入《山东文献集成》)。

《新城王氏世谱》第八次续修增补后,入藏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历史文献中心、山东省图书馆、山东大学图书馆、山东师范大学图书馆、淄博市图书馆及部分档案馆、纪念馆,成为研究明清文学及历史的重要参考资料。
    正如山东大学袁世硕教授《重修新城王氏世谱序》所言,“谱系之书,其功用虽不复如前,而其历史文献价值,不独可供研究一家一族兴衰,且于研究有关之军政大事,亦可补充史书之所缺略。近世治文史者,多有藉助古之世家大族之谱牒,探微索隐,而有所发现。”
    当然,由于史料不齐、编校仓促等原因,新版《新城王氏世谱》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缺憾。如,明天启《新城县志》纶音志中对王氏先祖的封赠、艺文志中王氏先祖的奏议,明万历皇帝两次册封开封府正堂王之都并夫人李氏功德碑碑文,清翰林院编修黄元治撰王启磊墓表,伦明撰《渔洋山人著书考》(刊于民国《燕京学报》第5期),张汉渡(张象津)撰《渔洋著述版刻考略》(刊于民国《山东省立图书馆季刊》第一集第一期),王允灌撰《新城王氏合集书目考略》(山东省图书馆藏)等重要资料遗漏;还有部分族众,特别是早年徙居外地的族众,因信息不畅、资料不全等原因未能入谱;各册文字亦不同程度存在错讹。即将刊印的包括补遗、勘误在内的《山东新城琅琊王氏世谱谱后》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些缺憾。
    三、《新城王氏世谱》的现实意义
    作为传统意义上的谱牒,《新城王氏世谱》无论体例、内容还是装帧,质量都属上乘。客观地说,这与历次修谱人员的努力有关,更因为这个家族显赫的仕宦地位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传承优秀家学文化,使历史文化资源服务当今经济社会发展,是《新城王氏世谱》编修者的愿望。在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推动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的新形势下,《新城王氏世谱》更具现实意义。
    第一,《新城王氏世谱》的出版,有助于在新形势下开发地域文化,打造人文品牌。新城王氏这个科举望族和文化世家的出现,无疑演绎了一个历史传奇。王氏家族积淀的丰厚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是整个民族的财富。从这个层面讲,《新城王氏世谱》的出版,不单单是一个家族的事情,而是一件事关地域文化资源保护、发掘、利用的大事。它在营造地域文化氛围,增强地区文化软实力方面具有积极意义。从全省、全国看,一个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越高,对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视程度往往越高。更有些地区视文化产业为重要的经济形态,将其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作为科学发展的重要标志。多年来,桓台县十分重视文化事业发展,特别是在新城王氏家族人文资源开发保护方面做了许多工作。2008年,桓台县委、县政府将“城乡统筹、建设经济文化可持续发展示范县”作为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的载体,包括新城王氏人文资源开发在内的文化事业发展面临良好机遇。新城王氏先贤为家族的昨天书写了辉煌篇章,为家族的今天积累了精神财富,为家族的明天提供了奋进动力。《新城王氏世谱》不仅丰富了一个家族的人文资源,存续了一个家族的历史文脉,而且有助于桓台打造独具地域特色的文化名片。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更高层面上研究和开发新城王氏家学文化,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中华文化,热爱中华文化,弘扬中华文化。
    第二,《新城王氏世谱》的出版,有助于在新形势下传承家训文化,弘扬传统美德。纵观新城王氏家族史,前贤十分注重对后辈的言传身教。始祖琅琊公王贵(育有五子:权、干、溱、失讳一人、伍)质朴无华,力本务农,积施累行,奠定了家族的发展基础。二世善行公王伍(育有四子:麟、麒、纶、经)以乐善好施著称乡里。三世颍川公王麟(育有八子:耿光、重光、恩光、文光、化光、国光、近光、观光)14岁入国子监读书,曾任颍川王府教授,新城王氏文脉自他始肇。四世忠勤公王重光(育有八子:之翰、之垣、之辅、之赐、之武、之城、之猷、之栋)为明嘉靖辛丑进士,贵州布政使右参议,卒赠太仆寺少卿。王重光曾制家训:“所存者必皆道义之心,非道义之心,勿汝存也,制之而已矣。所行者必皆道义之事,非道义之事,勿汝行也,慎之而已矣。所友者必皆读书之人,非读书之人,勿汝友也,远之而已矣。所言者必皆读书之言,非读书之言,勿汝言也,诺之而已矣”,教育子孙正心术、正行迹,慎交友、慎言语。五世司徒公王之垣(育有三子:象乾、象贲、象晋)著有《炳烛编》《摄生编》《历仕录》。其中,《炳烛编》分门别类搜集了一些名人名言,极具教育意义。王之垣课子殊严,王象晋已大耋之年,犹“时时夜梦侍先曾祖司徒府君(王之垣),或跪受扑责,如过庭时云。”(王士禛《池北偶谈》)六世方伯公王象晋(育有四子:与龄、与胤、与朋、与敕)教育后代恪守忠勤公家训,并将其写在厅事屏壁间,时时警示。晚明朝廷党派纷争,国家战乱频仍,退出官场的王象晋在家著书课孙,崇尚宁静淡泊。他特意撰写“绍祖宗一脉真传,克勤克俭;教子孙两行正路,惟读惟耕”一联教育子孙后代。七世匡庐公王与敕(育有四子:士禄、士禧、士祜、士禛)教育子辈“为国效力,泽延后嗣”,四子有三人中进士(士禄、士祜、士禛),以政绩、诗文闻名于世。王士禛初仕扬州推官,王与敕考虑到其年少为官,而且掌管司法事务,有生杀予夺之权,须慎之又慎,于是随同前往,督责儿子做个好官。康熙元年(1662年),王士禛“时失出法严一事,被部驳辍至镌级。”时在扬州就养的母亲孙夫人告之:“人命至重,汝但存心公恕,升沉非所计也。”此种风范怎不让人钦佩之至?八世渔洋公王士禛(育有四子:启涑、启浑、启汸、启汧)的教子书——《手镜》是极其宝贵的家箴。不仅为官清廉,王士禛一生还热爱读书学习。《渔洋山人池北书库藏书目》载,“国初新城王阮亭尚书池北书库藏庋之富,甲于山左,且以载书一图更传为美谈。”尽管公务繁忙,王士禛一直没有放弃买书、读书、藏书。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他从刑部尚书任上罢官返乡时,“巾车就道,图书数簏而已”。新城王氏家训代代传承,不断丰富和发展。本文仅以前八世例举。新城王氏诸位先贤为官效忠国家、清正廉洁,为文华章叠出、著述等身,深得家训陶染。第八次续修增补的世谱,特辑录《炳烛编》《摄生编》《历仕录》《手镜》等家箴,旨在勉励族众效法前贤,恪守家训,继承良好门风。道义、读书、报国、为民、友善、勤俭、谦让……新城王氏家训体现的诸多思想,符合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也是当今精神文明建设的范畴。传承和发扬这一家训文化,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
    第三,《新城王氏世谱》的出版,有助于在新形势下建设廉政文化,推进反腐倡廉。翻检相关史料,我们发现,这个家族数量众多的为官先贤,无一受过刑律处分,无一有不洁记载。这是非常值得称道的。《新城王氏世谱》比较全面地记录了多位先贤的从政准则和事迹。如,曾任户部员外郎的王重光,主持九江关税,不贪一钱一物。他任贵州左参议时,因劳瘁过度卒于任上,嘉靖皇帝以“忠勤可悯”褒扬。又如,曾任平凉府知府、沔池县令、开封府知府的王之都居官清廉,两袖清风,敢于打击黑恶势力,维护民众利益,“汴人德之,为立祠祀于包孝肃祠之右”。再如,王士禛在长达45年的仕宦生涯中,恪守“清慎勤”的为官准则,自觉实践“不负民即不负国,不负国即不负所学”的为官之道。无论是“四年只饮邗江水,数卷图书万首诗”的自我写照,还是对初入仕途的儿子“日用节俭可以成廉”“日用米、肉、薪、蔬、草、豆类皆当照市价平买,不可有官价名色”的谆谆教导;无论是革除宝泉局呈送“样钱”陋弊的气魄,还是“屏绝货贿,不名一钱”的持身之洁,无不体现了他始终保持的清廉品格。在封建社会的历史条件下,这是难能可贵的。积极倡导与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相承接、与时代精神相统一的廉政文化,是反腐倡廉教育的重要内容。将王氏家学文化资源转化为现实廉政教育资源,是建设廉政文化的有效方式和途径。弘扬新城王氏先贤仕宦生涯中体现的廉政文化,进一步拓宽反腐倡廉教育覆盖面,有利于营造领导干部廉洁从政的道德环境和社会氛围。《新城王氏世谱》的相关记载,是廉政教育的好教材,可以帮助党政干部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需提及的还有两点。其一,新修《新城王氏世谱》第一次把女性族人纳入。这体现了新时代男女平等的观念,有利于倡导生育文明,推进婚育新风,做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其二,《新城王氏世谱》迄今只在族内流传。2009年新版也仅印450套,(其中第一、第九卷各增印100本,供有关专家学者使用。)鉴于这部谱牒的文献价值和现实意义,可以考虑编印简本公开发行版,主要保留重要文献资料,以在更大范围内实现其学术价值,发挥其教育功能。(王超)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