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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琅琊王氏的家族渊源

2014-03-22 15:07:35来源:琅琊王氏家族的歷史與文化 孙丽 王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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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王氏家族,源远流长,上可溯源至东周灵王太子晋。秦朝末年,秦将王离之子王元始迁居琅琊。西汉昭宣时期,博士谏大夫王吉之后裔迁居琅琊郡临沂县之都乡南仁里。从魏、晋之交的王祥、王览开始,琅琊王氏家族成为望族。历经魏晋南北朝直至隋唐,作为一个大家族延续达700余年。为了对琅琊王氏家族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我们有必要对其姓氏来源和早期家族历史进行一番探讨。
一、琅琊王氏姓氏起源
      我国的姓氏起源较早,一般认为起源于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在中国古代,其是先秦时期,姓与氏有着严格的区别,意义也大不相同。姓是标志着有共同血缘关系的种族的称号,氏是由姓衍生出来的分支的称号。在母系氏族社会里,人们不知其父,只知其母姓就成为同一个母系氏族区别于其他氏族的标志。故许慎《说文解字》说:“姓,人所生也。……因生以为姓,从女、生。”随着同一个氏族的不断发展壮大,母系氏族就会不断地分化。分化出来新的支系既要保持原来氏族的名称和姓,又要有自己的新的识别符号,于是就出现了氏。同时,伴随着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的转化,氏不仅体现了血缘的亲疏,而且还体现了地位和财富的不同。这样,每个人有了姓之后,又在同姓之中有了氏。一般说来,远古时代的姓表示同一个祖母所生,氏差不多都是各个父系氏族的称呼和标识。
     古人之所以有姓和氏的区别,是因为姓和氏有其不同的社会作用。郑樵《通志·氏族略序》说:“三代之前,姓氏分而为二。男子称氏,妇人称姓。氏所以别贵贱,贵者有氏,贱者有名无氏。……姓所以别婚姻,故有同姓、异姓、庶姓之分。”这里很明确地道出了远古时代姓和氏的社会作用。我国古代有着“同姓不婚”的严格限制,一个“姓”通常就是一个通婚单位。在父系氏族社会中,男子是社会的主角,是社会财富的支配者,因而贵族男子都称氏不称姓。《白虎通·姓名》曰:“所以有氏者何?所以贵功德、贱伎力,或氏其官、或氏其事。”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秦汉以后。顾炎武《日知录》说:“自战国以下二人。以氏为姓,而五帝以来之姓亡矣”,“姓氏之称,自太史公始混而为一。《本纪》于秦始皇则曰姓赵氏,于汉高祖则曰姓刘氏”(《日知录》卷二十三《氏族》)。姓即氏,氏即姓,姓与氏已不再有任何意义上的区别。
     由上述可知,我国的姓氏制度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演变过程中国数一数二的大姓——王姓同样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演变发展过程。王姓是中国各大姓中来源最复杂的一个姓,《通志·氏族略》曰:“王氏,天子之裔也,所出不一:有姬姓之王,有妫姓之王,有子姓之王,有虏姓之王。”而姬姓之王是绝大多数王姓人的本源。姬姓之王,有的出自周文王第十五子毕公高,有的出自周平王太孙赤,有的出自王子成父,有的出自周灵王太子晋,有的出自周考王之弟桓公揭,都是两周王室的后裔。
     具体到琅琊王氏,一般认为出自东周灵王太子姬晋。
     汉王苻《潜夫论·志氏姓》载:“周灵王之太子晋,幼有成德,聪明博达,温恭敦敏。……(晋)平公遣师旷见太子晋,太子晋与语,师旷服德,深相结也。乃谓旷日:‘吾闻太师能知人年之长短。’师旷对曰:‘汝色赤白,汝声清汙,火色不寿。’晋曰:‘然,吾后三年将上宾于帝。汝慎无言,殃将及汝。’其后三年而太子死……世人以其豫自知去期,故传称王子乔仙。仙之后,其嗣避周难于晋,家于平阳,因氏王氏。”这是最早的关于太子晋之“嗣”得姓王氏的记载。此外,《新唐书》卷七十二《宰相世系表》亦曰:“王氏出自姬姓。周灵王太子晋以直谏废为庶人,其子宗敬为司徒,时人号曰‘王家’,因以为氏。”
      又《通志·氏族略》云:“若琅邪、太原之王,则曰周灵王太子晋以直谏废为庶人,其子宗敬为司徒,时人号曰‘王家。”《元和姓篡》亦曰:“王姓,出太原、琅邪,周灵王太子晋之后。”认为琅琊王氏乃太子晋之后。
      六朝时期的一些墓志、系谱等也都谓琅琊王氏祖先与周灵王太子晋有关。如《古刻丛钞·齐故永明敬太妃墓志铭》曰:“永明敬太妃王氏,琅邪临沂人也。其先周灵王之后。”《文选》卷四十六任昉《王文宪集序》注引《琅邪王氏录》:“王氏之先,出自周王子晋。”《南北史世系表》卷一:“琅邪王氏,系出周灵王太子晋之后。”
     根据上述资料,关于琅琊王氏的姓氏起源,我们基本可以归结为以下两点:一、因周灵王太子晋而得氏。太子晋因是东周王室太子,故亦称王子晋,或称王子乔,子孙因以“王”为氏。二、因太子晋之子宗敬而得氏。太子晋虽因直谏被废,其子宗敬毕竟是灵王之孙,又官居司徒之任,故仍被人视为“王家”,子孙遂以“王”为氏。这两种说法虽在王氏来源问题上略有差异,但基本点是相同的,即都认为琅琊王氏是姬姓之王,是周灵王太子晋的后裔。
二、关于太子晋
     太子晋是东周灵王姬泄心的长子,姓姬名晋,亦称王子晋、王子乔,是琅琊王氏传说中的第一位祖先。姬晋本被立为太子,或说因直谏被废为庶人,或说因年十七岁就死去,王位便被其弟姬贵继承。太子晋的事迹略见于《逸周书》、《国语》、《楚辞》王逸注、《列仙传》、《风俗通义》和《潜夫论》等书。
     据说太子晋幼有成德,聪明博达,温恭敦敏。灵王二十二年(公元前550年),谷、洛二水泛滥,威胁王宫,灵王准备派人壅塞二水。太子晋力陈不可,建议像大禹治水那样,顺其自然因势利导。并提出了5个理由,大意如下:其一,山、林、川、泽皆得之自然,受之于天,如果破坏其一,自然就会失去平衡,老天就会发怒;其二,过去的大禹、共工等一王四伯曾以治水著名,其中共工、鲧壅塞百川,无不以失败告终。大禹吸取二人的教训,治水时因势利导,皇天嘉之,赐姓命氏,其民丰乐。这些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不可不引以为诫;其三,共工、鲧治水惹怒了天神,遂绝后无主;大禹建夏,其后虽衰,仍有杞、鄫等国奉其香火。由此看来,国家的兴衰成败取决于是否能帅天地之度、顺四时之序、爱民神之义、仪生物之则。夏禹遵之,故有其光;共、鲧违之,故有其效;其四,人有言曰:“佐壅者尝焉,佐斗者伤焉”,今谷、洛二水泛滥,是二水之神相斗。为了保住王宫而防二水相斗,实际上是饰乱而佐斗,必将带来祸害;其五,周朝建立以来,治时少而乱时多。自厉王变更成法以后。至今已十四世,仍未有复兴之象。今若要行章辅祸乱之事,将奈国家何?希望能鉴于黎、苗之王和夏、商末年的教训,上象于天,下仪于地,中和于民,方顺于时,尊共神祗。今壅塞二水,上非天刑,下非地德,中非民则,方非时动,必劳而无功,为害国家。以上五点,可谓言辞恳切,发自肺腑,同时太子晋由如何治水引申出如何治国,指出壅塞的办法实际上是保自己于一时而使矛盾激化。但灵王不听,仍派人壅塞了谷、洛二水,后来还废掉了太子晋的太子名位(参见《国语·周语下》)。
     但太子晋的名声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反而比以前更大了。当时称霸于北方的晋平公曾派叔誉入周朝贡,见太子晋,与之辩论,结果理屈词穷。叔誉归告晋平公曰:太子晋行年十五,然才识过人,能言善辩,“臣弗能与言”,建议晋国归还先前侵占的东周土地。如若不然,担心祸乱将至。晋平公打算采纳叔誉的话,当时师旷在侧,不服气,请求入周与太子晋言,如果真如叔誉所说,再归还领土不迟。晋平公应允,师旷入东周见太子晋。二人反复论辩,从天地万物、圣贤君臣、立国之道、安民之策无所不及。最后师旷深为折服,激动倍至,说:“暝臣无见,为人辩也,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而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乎?”(《逸周书》卷九《太子晋解》)知道叔誉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回国后又把太子晋大大夸奖了一番。
     太子晋还被描述成一个半人半仙的人物。如《逸周书》载,他可以预知自己的寿命长短。师旷人周,太子晋闻其能知人寿长短,因请其为自己推断。师旷日:“汝声清汙,汝色赤白,火色不寿。”太子晋回答说:“吾后三年将上宾于帝所。汝慎无言,殃将及汝”(《逸周书》卷九《太子晋解》)。师旷回去后不到三年,果然听到了太子晋去世的消息。再如刘向《列仙传》云:太子晋喜吹笙作凤凰鸣,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30余年后求之于山上,见桓良日:“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巅。”至时,果乘白鹤驻立山头,可望而不可及,挥手向世人告别,数日乃去。后人为其立祠于缑氏山下和嵩高山上。《楚辞·天问》王逸注“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二句曰:太子晋曾化为白蜺,持药与崔文子,文子惊怪,引戈击蜺,中之,因坠其药。俯而视之,则为太子晋之尸。文子取尸覆于筐内,顷刻化为大鸟飞去。但也有人说,太子晋或王子晋与王子乔是毫不相干的人。
三、汉代以前的琅琊王氏家族
     琅琊王氏在汉代以前的家族世系,《新唐书》卷七十二《宰相世系表》的记载是:太子晋生宗敬,东周司徒。宗敬“八世孙错,为魏将军。生贲,为中大夫。贲生渝,为上将军。渝生息,为司寇。息生恢,封伊阳君。生元,元生颐,皆以中大夫召,不就。生翦,秦大将军。生贲,字典,武陵侯。生离,字明,武城侯。二子:元、威。元避秦乱,迁于琅邪,后徙临沂。四世孙吉,字子阳,汉谏大夫。始家皋虞,后徙临沂都乡南仁里。”
    这段记载,有这样两个问题:
    一是自宗敬至王错之间空缺了六代。宗敬为东周司徒,应是在周景王年间,如果按照景王十年计算,应当是在公元前535年。《史记·魏世家》载,魏武侯十六年(公元前371年),武侯卒,王错帮助公子取得王位,当时“魏得王错,挟上党,固半国也”。若以此年为王错活动的时间,应距宗敬时有165年,按30年为一代计算,约为六代而稍稍不足。关于这六代世系不明的原因,王汝涛先生认为可以这样理解:宗敬为东周司徒之后,正值自春秋向战国过渡时期。春秋时期的任官制度是“世卿世禄”。春秋战国之际,“新兴地主阶级经过一系列的斗争,特别是前后经过一百多年的变法运动,剥夺了奴隶主贵族的特权,废除了世卿、世禄制度,建立了一整套的官僚制度”(杨宽《战国史》第196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这样,正好处于从世卿、世禄制度破坏到封建官僚制度建立的100多年中,从宗敬到王错,找不到世系传承,也就不足为怪了(参见王:涛《<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王姓先秦部分考》,载《琅邪王氏考信录》第27页,群言出版社2007年版)。
      二是自王错经王贲、王渝、王息、王恢、王元、王颐到王翦这八代,世系很明确,名字、官职都有,但除了两头的王错,王翦之外,其余六人,皆名不见经传;官职如上将军,伊阳军,都有些离奇;时值战国,又不写明仕于何国,故有学者怀疑其来历。顾炎武先生在其《日知录·氏族相传文化》一条中,就举出一大堆当时见于史籍的名字:“春秋吴有王犯,晋有王良,范氏之臣王生。战国齐有王斗、王蠋、王驩。费有王顺。魏有王错。赵有王登。秦有王稽、王龁、王翦、王绾、王戊。亦未必同出于灵王也。”其中被采入《新唐书·宰相世系表》的只有王错、王翦二人,史传中有名的不被采入,无名的反而被排上了世系。仔细分析,应该不是欧阳修胡编乱造来充数的,肯定有他的依据。如果是任意编造,不会在宗敬与王错之间有六、七代的空白,也不会出现两个王贲、两个王元。王汝涛先生认为,王错以后的几代,“都是在魏国为官,到了王翦,才转而成了秦国的武将。因为王息为司寇,战国时只有魏有此官名”(王汝涛《,<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王姓先秦部分考》,载《琅邪王氏考信录》第27页,群言出版社2007年版)。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所记载的琅琊王氏家族在汉代以前的祖先,事迹大多不可考。其可知者,略述如下:
      王错,战国时期魏国将军、大夫。据《史记》和《竹书记年》,魏武侯二十六年(公元前370年),武侯卒,二子子莹和公中缓争夺王位,后来子莹在大夫王错的帮助下,夺得王位,继位为惠王。次年,韩、赵两国合兵攻魏,魏国大败。后来因两国发生矛盾,魏军进行反攻,败韩于马陵,败赵于怀,魏围遂解。惠王二年(公元前368年),不知因何原因,王错出奔于韩。又据《史记·赵世家》载,赵武灵王二十年(公元前306年),使王贲之楚。《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载王错有子名王贲,中大夫。两书所记王贲在时代上大约相近,但一仕于赵,一当随父自魏奔韩,并非一国,不知是否为一人?王错之后,王贲、王渝、王息、王恢、王元、王颐等人事迹无考,至于王翦、王贲、王离三人,则是秦代著名将领,生平事迹也较为详实。
      王翦,频阳东乡(今陕西富平县东北美原镇西南)人,年轻时以好武习兵著称,后追随秦始皇。秦始皇十一年(公元前236年),王翦受命与桓齮等人将兵攻赵,连破阏与(今山巨顺)、橑阳(今山西左权)等地,还军途中又夺取邺(今河临鄣西南)、安阳(今属河南)等地。秦始皇十八年(公元前229年),王翦与杨端和等人再次率兵攻赵,遭到赵将李牧等人顽强抵抗,双方相持一年之久。后来,王翦用反间计,厚赂赵王宠臣郭开,使其诬告李牧等人谋反。赵王信以为真,改派赵葱及齐人颜聚代替李牧。李牧举兵不受代,遂为赵王所杀。李牧一死,秦军乘机大举攻赵,如入无人之境,3个月以后,王翦等大破赵葱,俘获赵王迁。这一年十月,秦军进入邯郸,赵国灭亡。
     王翦灭赵后,赵公子嘉逃往代郡,自立为代王,继续与秦国对抗。赵国以北的燕国也同时受到秦国的威胁,担心被秦国灭掉。王翦灭赵后的次年,秦王果然命其率军攻燕、代。燕、代两国联合出兵抵抗,被秦军击败于易水之西。不久,燕太子丹派荆轲入秦,刺杀秦王,结果刺杀失败,荆轲被杀,而这进一步激怒了秦国。次年,秦王增派军队进攻燕国,王翦攻破燕都,得燕太子丹之首,燕王逃亡辽东,秦国尽占燕国之地。至此,王翦为秦灭掉了两个国家,其功勋之卓著,是秦国其他诸将无法相比的。
     在王翦灭赵、燕的同时,秦王又派人灭掉了韩、魏两国。接着计划出兵灭楚。在考虑带兵灭楚的将领人选时,秦王颇费一番周折。他原本想以王翦为帅,但当听到王翦说需要60万军队时又有些犹豫。时秦将李信,自恃年少壮勇,又曾因打败过燕太子丹而获得秦王的好感,此时夸口说只要军队20万,就可以灭掉楚国。秦王于是就派李信为将,率20万军队攻打楚国。秦始皇二十三年(公兀前224年),李信军队进入楚境,由于骄傲轻敌,结果大败,七都尉被杀,李信只好率军退出楚境。李信失败回国后,秦王只好亲赴王翦家,请其率兵出征,并按照王翦的要求,倾全国之兵力,给他60万人。王翦因为要统率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为了不使秦王产生疑心,出征前多次派人向秦王请求良田美宅,实际上他是在向秦王暗示,自己贪于产业而决无叛心。次年,王翦率军攻楚,楚国出动全部兵力拒秦。开始,王翦令秦军养精蓄锐,待士气高昂、斗志旺盛之时,下令出击,结果一鼓作气,将楚军打败,楚国大将项燕也临阵被杀。王翦率秦军乘胜攻入楚都寿春,楚王负刍被俘。接着,王翦又率秦军向楚国在江南的领土以及降服于楚的越国进攻。不久,越军降秦。至此,楚国被灭,王翦又为秦统一六国立下了大功。
     秦统一天下后,曾讨论过谁出力最多的问题,时人无不认为“王氏、蒙氏功为多,名施于后世”(《史记》卷七十三《王翦列传》)。这里所说的“蒙氏”,指蒙武、蒙恬父子;而“王氏”也并非指王翦一人,还包括王翦子王贲、王贲子王离祖孙三人。
     王翦之子王贲,也是秦朝一位出色的将领。王翦率军攻打赵、燕之时,王贲曾受命攻楚,大败楚军,连下10城。还师时经过魏境,又决黄河之水灌魏国都城,3个月后城坏,魏王假请降,魏亡。其后,王翦率军南下攻楚,王贲则奉命北击燕王喜于辽东郡,俘获燕王喜,消灭了燕国的残余势力。然后,王贲挥师南下,进攻代郡,俘获代王嘉;再南下攻齐,俘获齐王建,灭亡了齐国。王贲从秦国出兵一次,即先后灭掉了3个国家,其功勋卓著于此可见。其后秦王论功行赏,王贲被封为通武侯。
     王翦、王贲父子在秦灭六国后相继去世,具体时间不可考。王翦死后,即葬于家乡频阳县,其墓在北宋时犹在,位于泾阳县 (今陕西泾阳县东南)东27里(《太平寰宇记》卷二十六)。至宋宣和年间(1119一1125年),王翦又被宋朝廷追封为镇山伯(《宋史》卷一百零四《礼志七》),可见后人对他的崇敬。至于王贲,此后之事于史无证,我们一无可知。
     秦二世时,王贲之子王离仍是秦朝的重要将领。王离在秦始皇时曾受封为武城侯。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东巡,曾至琅邪(即古琅邪,在今山东胶南县西南夏河城一带),王离与其父王贲一起随从秦始皇东巡。至秦二世时,王离任蒙恬裨将,驻守上郡(治今陕西榆林东南)。秦二世杀蒙恬,用王离统帅蒙恬部众,继续防备匈奴。秦末大乱时,王离及所部被调回镇压农民起义,由上郡直接东渡,经太原至井陉,后来深人赵地,被称为“河北之军”(《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王离进围赵王武臣及张耳于钜鹿城(今河北平乡县西南),久攻不下。后项羽率众救赵,渡过漳河,破釜沉舟,王离与之交战而不胜,最后王离被俘,不知所终。《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离有子二人,一曰王元,二曰王威,“元避秦乱,迁于琅邪后徙临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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